“王判官因病在家休假, 怎生和她手拉手?”
王四娘和萍儿纷纷摇头,表示她们也不清楚,但是她们可以肯定,张素素就是跟王判官在一起。
王四娘告诉崔桃, 张素素本是以面纱罩面, 结果因今儿风大, 刚好被风给吹下来了。俩人刚好进出八仙楼附近一家的首饰铺, 就被她和萍儿给瞧着了。
崔桃立刻带着王四娘和萍儿折返那家首饰铺去找, 但已经晚了,俩人已经离开了。
崔桃便问首饰铺掌柜,才刚来的那位中年男子和蒙面纱的女子都挑选了些什么首饰。
掌柜的立刻赔笑表示, 客人的事情他不便多说。
“便把他们买过的首饰也拿来看看,我们也想买。”萍儿道。
掌柜的马上应承去取。
王四娘不禁夸赞萍儿:“行啊你,脑袋瓜子活络了!”
崔桃也笑着赞许。
“和崔娘子混这么久, 多少也该学到点了。”萍儿说罢, 特意看了一眼王四娘,“不然岂不成一头笨猪了。”
“你骂谁呢?”王四娘立刻凶横瞪着萍儿。
萍儿:“我又没点名道姓, 你就自己认了!”
“你——”
“客官,来了!”掌柜的欢欢喜喜的将一张图纸捧了过来。
崔桃等三人立刻凑过来瞧, 图上画着花钗冠和一对镯子。
花钗冠上饰以孔雀珍珠等物, 工艺繁复, 用料价值不菲。
这种花钗冠一般都用在隆重的场合, 于普通女子而言,一般都是用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大婚。
“不知三位娘子是谁即将大喜了呀?”掌柜的笑问,目光挨个扫向她们三人。
萍儿和王四娘同时看向崔桃, 并后退了一步。
掌柜的马上热情地跟崔桃介绍这花钗冠的每种花样的寓意有多吉祥。
崔桃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只看图哪里知你用料是否实在?”
“哎呦, 我这铺子最是讲究本分经营,不多坑人一文钱。这花钗冠保证都是用真银打造,效果最好看。这本来是有实物的,这不是刚被那二位客官取走了么?”
掌柜的随即问崔桃等人是否认识才刚取货的那对客人。
如果认识的话,问他们借来看一看,就正好方便了。
“认识是认识,不过呢是仇家。来问你他们买什么,就是为了避开我们娘子成婚的时候戴的跟他们一样。”
王四娘见目的达到,就打算把黏人的掌柜给打发了,总不至于让她们真买一个跟张素素一样的花钗冠吧。
掌柜的一听这话脸色就垮下来,“合着三位娘子在耍小人玩儿呢。”
“也不是,真为了避开,有需要却还是会在你这光顾。”
崔桃刚才就扫了一圈铺子的东西,做工都算精致,挺不错的。
崔桃发现东侧柜台的角落里有一对心形玉佩,色发青,扁平,中间有圆孔,四周都刻着祥云纹,两侧饰以镂空雕刻的长尾鸟。
崔桃便问掌柜这对玉佩多少钱。
“这是前两日有个老汉买给我的,说家里儿子病了缺钱,救急用。我瞧这玉佩成色也不大行,可怜他一把年纪,才多给了他点钱。这他要是拿去当铺卖,肯定连我给的一半价钱都卖不上。”
掌柜的告诉崔桃,他可是这条街上远近闻名的善心人,常有那些家里境况凄苦的,不去找当铺换钱,过来找他典当首饰。老汉也是因这缘故,才找上他。
“多少钱?”崔桃问。
掌柜的立刻竖起一根手指,“三贯钱,不能再少了。”
王四娘也竖起一根手指,忍不住质问掌柜的,“你们家三都这么比划?”
“我看是他花一贯钱收的,想买三贯钱。”萍儿道。
“忒心黑了,挣了两倍的钱,还说自己是个善人!”王四娘忍不住啐一口。
掌柜的直喊冤枉,慌忙解释真不是如此,“我是比划错了,但不瞒诸位,我这竖起一根手指的意思是想挣一贯钱,可真不是一贯钱收的,这玉佩我是两贯钱收来的!我好歹也是个生意人,自然是想挣点钱的。”
掌柜的随即表示,可以两贯五百钱卖了。
崔桃让王四娘付钱,给三贯。王四娘虽然不解,表情也不大乐意,但还是听崔桃的话,照数给了。
掌柜的特别高兴,对崔桃再三道谢。
“那这花钗冠娘子不喜欢,还有别的样式,不然我再拿几张图纸给娘子选一选?”
“回头我自己画一个,再来你这订制。”
掌柜的高兴地应承,欢欢喜喜地送走崔桃等人。
萍儿见四周没人,才出言道:“不是我多想吧?怎么看那架势,王判官似乎是要娶张素素为妻?”
崔桃点头:“像是。”
若是一般关系,自然是不会手拉手去首饰铺订这种花冠。
王四娘诧异:“可那王判官有些年纪了,他儿子都跟张素素差不多大了吧?不过也是,张素素就是个学验尸的孤女,能嫁给当官的做继室,那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事。”
“呵,男人不管续弦还是纳妾,永远都喜欢年轻的。”
萍儿叹这话时,不禁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想到了她父亲。三年一茬的莺莺燕燕,永远都是最鲜嫩水灵的女子。
“怎就没有女人如此,我想想也觉得解气了!”
“要不咱姐妹试试?”
王四娘饶有兴致地勾住萍儿的肩膀,兴奋地提议道。
萍儿刚要点头,眼睛立刻直了。王四娘纳闷地跟着她目光望过去,就见韩综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