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的最后一天的上午,白静贤出其不意的亲自过来接白雅正一家三口返家,让叶家的成年人惊诧之余,都暗自放松了心思。叶浅玉几乎是以狂喜的心情迎接白静贤到来,自从那一日从马场回来后,白静贤父女两人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大的转变。
他们转着圈子想着法子,要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些石家少爷们的事情。叶浅玉非常坦荡诚实的跟他们父女说,她与石家少爷们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亲近,他们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熟悉,她也不知道他们身边发生的事。叶浅玉说完这话,能清晰的瞧见白雅正父女眼里的猴急狰狞神色,望见他们父女两人互相提醒的手势。叶浅玉并不在意这一对父女如何的看待她,石家少爷们与她的交情,在她的心里就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
叶家人欢喜的招呼白静贤,大家聚在一块说一会话后,瞧着神色疲乏的白静贤,各找理由离开。叶老爷挺胸往外面去跟街坊老友说话,叶老夫人去瞧客房布置,留下白雅正一家四人坐在院子里说话。白静贤望着白雅正夫妻开口说:“父亲,母亲,过了年了,你们有什么安排?”白雅正松散的一笑,说:“我能有什么安排?还不是听着上面人的安排,按规定我还要休一月的假,我就在府里安心的呆着。”
叶大美望着儿子冷淡的神情,她低声说:“过了夏天,要为蔓儿寻访一门好亲事,我留在家里,便不会耽误了她的亲事。”白纤蔓略微低下头,白静贤淡淡的打眼她一眼,他点头说:“我接你们回府后,我要赶着回京城。”白雅正抬眼望着意气风发的儿子,眼里掠过妒忌的神情,他沉沉点头说:“那你好好干,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白静贤听这话冷冷一笑。说:“父亲,我们家里如今还能有多少的大事情,用得着一家人跟着操心?”
白雅正的脸给气得通红起来,他低声说:“静贤,官员考评,‘孝’道也是一方面。”白静贤静静的瞧着他一会,他轻摇头低声说:“父亲,如今外面当家的人,是伯父和大堂哥,他们不会容许你任性行事。老祖宗和祖父都已经离去。眼下只有祖母活着,祖母虽然一向不管事。但她在,我们一家才能坦然的住在祖宅。有一天祖母走了,父亲,我们一家人,住在祖宅里面,多少就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
白静贤说了白雅正心里最恐慌的一件事,他这一房的人。如果要搬出祖宅,凭所分的家产和他的本事,是无法过上宽裕的日子。白静贤神情冷淡的瞧着眼前变了神色的三人。叶老夫人出了客房,望见院子里神情各异的一家人,她的眼光落在叶大美的脸上,见到她皱眉想事,好象没有多的心思关注旁的事情。叶老夫人招呼白静贤:“静贤,这一路辛苦,你先去客房休憩一会。等到中餐时,我再去叫你。”白静贤笑着往客房走去,叶老夫人轻摇头回了自已的房。
白纤蔓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来回打量白雅正夫妻神色,她的生母娘家有钱,可是也不会无限制的把银钱供给一个出嫁的女儿。白纤蔓早早就知事,知道她的亲事,决定了她的将来,还有她生母在白府的地位。白纤蔓打心眼里喜欢象纪六里这样的人,长相俊美才华出众,行事是那般的自信飞扬,可惜他家境差了那么一些。幸好她听说他的兄长擅长经营,家里的日子,要比普通人家要好过许多。
白纤蔓这种说不出口的小心思,连她的生母都一块隐瞒着,她知道她生母一旦知道她动了这种心思,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止她来江怀城。白纤蔓非常自信自已的品貌,她觉得自已不去嫌弃纪六里的家世背景,已经是相当给他面子,按理来说纪六里稍稍瞧出一些苗头,都要把她高高的捧起来,而不是象现在这般,每一次难得相见,他对她是那般的视若无睹。白纤蔓在心里轻叹息一声,她一定要寻一个机会,去跟纪六里好好商量他们以后的事情。
白纤蔓想着纪六里一定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才会想法子到了府城官署做事,她的小心里一下子甜了起来。白雅正望一眼神思恍惚的女儿,望见她眼里的喜意,他想着石家的亲事,还是要应在这个女儿身上才行。他低声跟白纤蔓说:“蔓儿,我觉得玉囡囡跟十四爷的交情不错,你还是想法子跟她多亲近一些。回到府城,你和十四爷有机会见面,十四爷一定能看到你的好。”白纤蔓跟她生母一样,有一种天然的惜弱气质,只要去接近,就会让男人从此罢不了手。
叶大美抬眼瞧着白雅正脸上的神色,又望见白纤蔓眼里的纠结。她暗自轻摇头,这对父女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累啊,她瞧着这对父女两人的心愿,都没有那么的好完成。叶大美悄无声息的站起来,她伸手推开叶老夫人的房门,叶老夫人瞧着进来女儿的神情,招手她坐在眼前来,悄声说:“大美,静贤来接你们回家,你以后安心去跟儿子过日子,不要再搭讪那些庶女的事。”
叶大美涩涩的笑起来,低声说:“娘亲,年前,我大嫂子跟我提过,要我这两年安心在家里,想法子把庶女们的亲事先订下来排好婚期。她毕竟是隔了房的伯母,她担心如果我不在家里,她给庶侄女挑拣的亲事,会不合静贤他父亲的心意。”叶老夫人听出叶大美话里的意思,她伸手安抚的摸了摸趴在她腿上叶大美的头,低声说:“大美,这是命啊,你年轻时,瞧过这么多的男人,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