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铭是挺得瑟的,反正他再得瑟,黎夏也不会反驳他,两个人对未来早有规划。
在跟季景铭谈恋爱之前,黎夏生命里最重要的是,把弟弟妹妹们培养成材,其次才是自己的学业和事业,然后是周启仁的事。
成家这件事是黎夏想都没有想过的,父亲死亡的真相她还没有查清,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
但黎夏也不是为了复仇,什么都往后排的人,那样对季景铭未免太不公平。
所以在确定和季景铭的关系,并且感情越来越深,尤其是季景铭对以后的每一步设想都有她后,黎夏也对两人的未来做了规划。
当然,各自的设想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总是会有冲突矛盾的地方,现在具体的规划,是在两人闲碎的聊天里,慢慢确定下来的。
现在计划是毕业后直接订婚,到时候不管是继续升学,还是参加工作,两年之后再正式谈结婚的事。
这是能让他们两个人都觉得舒服的步调,定婚是季景铭强烈要求的,如果可以,他都想现在定婚才好。
黎夏是自己性格平淡,对身边的男性朋友触觉不敏锐,再加上从入学起,他就一直把黎夏看得牢牢的,后来又直接转正,没有给学校那些男同学半点可乘之机,不然多少人在暗中蠢蠢欲动。
不说远了,就是他同寝室的舍友,他的好朋友,就在默默暗恋黎夏。
别问季景铭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酒精的错。
至于结婚,季景铭觉得毕业两年后正好,结婚的房子虽然父母已经替他准备好了,但他总不可能结个婚什么都指着父母,他想靠自己,给黎夏安稳的生活。
“你最近忙什么呢,总是没空。”黎夏想到什么突然问。
季景铭很忙她当然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非常努力,有时候黎夏都担心自己是不是给季景铭的压力太大,但季景铭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
“就班上和社团的一些事,忙完这阵就有空了。”季景铭随便找了个借口,他不想让黎夏自己自己在兼职赚钱,给她准备惊喜的事儿。
他想用自己赚的钱给黎夏买对戒指。
从他谈恋爱起,家里就给他加了生活费,但季景铭这次的礼物,不想用家里的生活费。
听他这么说,黎夏也没有深问下去,只提醒他,“你腿还没有完全休养好,不要太累着自己。”
季景铭握紧黎夏的手,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
……
接下来的日子格外有些平静,黎夏主要是忙学业和工作上的事,周启仁那边暂时是魏也和顾余琛盯着。
主要是周启仁现在焦头烂额,落井下石的人有很多,根本不必黎夏他们再出手。
“我算是懂什么叫人风光的时候,身边全是好人,落魄的时候,遇到的全是坏人了。”在工程这方面,陆东明是跟周启仁接触最多的人。
发生在周启仁身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这会是深有感触。
“你跟他比干什么,周启仁落到如今的地步,只怪他自己眼里容不得人,风光的时候不帮人,只给那些捧臭脚的人好脸,现在落魄谁帮他。”魏也对此嗤之以鼻。
有些人时运不济落魄了,还是会有贵人出现帮忙,这跟平时做人有关系,自己不会做人,还怪别人落井下石,这是什么道理。
陆东明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他摸了摸鼻子道,“所以咱们还是做个好人比较好。”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好一直风光下去。”
魏也和陈敏行都被他逗笑起来,是啊,最好一直风光下去,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当给予的那一方,总是要比接受的那一方好。
周启仁返工的工程出现了个小的事故,这是前面的包工头偷工减料留下的隐患,跟周启仁其实没有半点关系,但没办法,现在工程在他的手上,报纸上一报道,就是周启仁的责任。
工地这边一再出事,报纸上也写到了蒋家,蒋家已经在电话里把周启仁骂得狗血淋头了。
蒋家那边逼迫周启仁尽快解决问题,小事故受伤的工人也在找周启仁闹。
大概是之前事故家属拿到足够的赔偿,这次事故从伤者到家属,都在找周启仁闹,报出来的赔偿数字非常夸张。
“哥,现在怎么办?”周启义也头都大了,怎么运气会这么差,问题一个接一个,他本来都以为他大哥要勫身了。
周启仁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魏也他们有没有插手这事?”
之前事故死者家属,就是魏也他们在出头,生生把他逼成了丧家之犬,这事周启仁一直记在了心里头。
周启义摇了摇头,“他们那群混蛋倒是找了魏也,但魏也把他们给拒绝了。”
这也是周启义想不通的地方,魏也在他看来,和疯狗没什么两样,现在这条疯狗突然不咬人了,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周启仁阴阴地笑了笑,看来魏也他们是听进去了他的话,不敢把他逼得太狠。
“找医院出证明,告他们讹诈!”周启仁目光冰凉,“如果这都吓不住他们,那就搞点小事故,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周启义心惊了惊,到底没敢反驳周启仁,脸上表情有些犹豫不决。
“你做事注意点分寸,别叫姓魏的抓住把柄。”想到什么,周启仁提醒周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