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瑶瑶自有分寸的,译郎安了便是。”她还以为成功了,能见着他因了自己而撒泼些醋意,如此,真是女儿家的矫情。
但,他方才确为真地关切自己,并非有何醋意。
悠哉悠哉,彼哉彼哉。
“那你明儿仍是要去的?”无奈,顺着吧。
“嗯!瑶瑶我可得是寻了个系念的,当然得去了!”她的任性与脾性,却未曾留意过陈译的感受。
终是将这猫儿抚于了榻上,而后自是独身斟起了槽酿,点点酸苦入喉,好不感触。
今下仍是做雨,撑着木芝伞的她似也俏丽了几许,只手端点起了群?,生怕自己落了个泥秽,掂量着脚尖趟过了街肆之上的水洼。
这江南仲夏的雨果真是潇洒,点点寖身飒爽不说,单这儿的水雾便是惹了人的惆怅。
要说最美的,还得是见不着的。
云雾之下的江洲自是矫气的,人影现一半,藏一半,屋角楼檐下的滴答滴答似为歌谣一般,伴着过往的走声,伴着自己的呼声,倘若为诗书之人定是能有所感慨的。
她花弄着伞儿入了一家茶楼,底座到底是不够看的,得去得二楼往上方才能观见这昼雨天儿的水雾之美,半犹之意。
“哟,姜禛姑娘尚在的呀!”少年也是入座了,可究竟是眼斜了些,也就唯她探不明白。
“呵呵,邱诗郎也是登早的。”她点了点丹唇,于上下之间留出了一抹红嫩,等待着有缘的寖入。
“同姜禛姑娘赴会,定要赶时不是?呵呵,来,吃茶。”少年有礼的提了一杯给她,但见手上的动作倒是犹豫了,还是不敢亲触到她。
“呵呵,谢过了。”或是留意到了少年的心思,当下便是挪后了些。
她亦只是玩兴罢了,遭嫌之人寻求关注,遭寂之人寻求爱护,她的手,还得是为他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