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见过如此败家的纨绔子弟,这般放荡不羁,劳财伤民,如何对得起国家和百姓?赵煜琪气急败坏,此刻恨不得上前给他一脚。
谁知赵煜琬似乎有感应,讪讪地退后两步,抬起头来,脸色带着不羁的悲戚,老实地回话:“就如您所见,臣弟的夫人走失了,恐怕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因而派人来打捞。”
“混账东西,就为一个姬妾,你就如此劳师动众,你将朝廷命官当什么了?你置皇家颜面何处?”赵煜琪飞身下马,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当众喝诉。
可是他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轻笑地扬了扬眉,扫了一眼跪了一地铁骑,淡淡地挖苦道:“先不说臣弟,就看太子爷您,此番带着六扇门的人马和几百铁骑前来,又是为何?难道刺客都逃到襄城来了?又或者是为了寻找那位被劫走的姑娘?如此说来,太子爷和臣弟都是用情至深之人,何来有失皇家颜面之说?”
“你……”赵煜琪被他气得七孔生烟,阴柔的脸容上却不知为何少往日的愁绪,却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请殿下和王爷息怒。卑职以为,此处并非交谈叙旧之处。请二位爷移步。”萧空图上前一步,及时阻止。
此处还是当街正道,两位身份尊贵的主子若是在此处闹起来,不好看不说,还怕会引起轰动,引发不良影响。
何况这位王爷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主,他唯恐天下不乱,又何曾卖过谁的账?
听了萧空图的话,赵煜琪倒是松了手,将他扔了开去。
可赵煜琬不买账,他微哼,嚣张地横了萧空图一眼,“本王要寻人,哪也不去。你们若不是来帮本王的,都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但是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的眼神虽然游离,但眼尾的暗光却时不时飘向萧空图身后一个衣着怪异的男子,那人手中拿着一个诡异的罗盘,对着四处旋转,时而神经叨叨,时而蹙眉苦思。
“老七,你闹够了没有?一个姬妾而已,回去大哥送你一沓。先让这些人都撤了。”赵煜琪凤眼微眯,话锋一转,由气急败坏变成了疼爱的安抚。
后面一句却又是毋庸置疑严厉,显然是对身后的人下达命令。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转身离开,不过半刻钟,河面上的船只都开始靠岸,水下的人也跟着鱼涌而出。
赵煜琬眼中的颜色深了深,冷着脸不再说话。因为太子与王爷,那就是君与臣,他即便是反对也没有人会听他的。
何况,他和冷最第一时间守住了河流的出口,如此密布地让人搜了整整一日,都不见她的踪影,若是尸体早就该浮上来了,想必她已经不在河中。再捞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她肯定没死,他知道。可是她到底是怎么掩人耳目逃掉的?若是跳下水,除非地下有人接应,不然她能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但真有人接应,就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这一条河并不宽阔,也不曲折,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众目睽睽之下,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