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不好。”帝九渊打断了她的话，“我也没想着让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生命的最后几天里，陪在我身边。”
“帝九渊，你怎么这么可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竟然还妄想让我陪你，你以为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就会同情你？不要做梦了。”
“那究竟怎样你才肯留下来，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没有条件，我也不会留下来，我不想再看见你。”
“雨雨。”帝九渊声音很沉很虚弱，“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
“相信？我怎么相信？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真的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帝九渊叹了口气，“可实际上，你明明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他之前倒在地上时，那一瞬间并不是彻底没有了意识，他隐约间听到她很急切的喊他的名字。
所以，她应该是在意他的，只不过现在她认为，他费尽心思保护的那个人是青青，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而真相他又永远都不能告诉她。
他们两个人恐怕只能这样误会下去了。
“担心你？”临清雨嘴硬，“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你，请你不要多想行不行？当时你倒在地上，我能够见死不救吗？就算是换做其他人，我一样也会救，并不是因为你是帝九渊，所以才救你。”
“好，不担心我。”帝九渊笑了笑，那笑容颇有几分无奈，“那你能不能留下？”
“不能。”
“别拒绝的这么快，考虑一下好不好？”
“不好。”
“雨雨，我很想你，一刻见不到你，我就心疼的厉害。”
临清雨：“……”
真恶心。
真肉麻。
“那你就疼着吧，与我无关。”
“雨雨，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不心疼，我说过，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我们毕竟是夫妻啊，就算你现在不愿意承认，那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临清雨顿了一下，“反正你快死了，等你死了之后我就自由了。”
只是，说出这话，她心里为什么那么疼呢。
“等我死了以后……”帝九渊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虽然他拜托幽夜照顾她，但还是担心的。
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他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非要如此绝情？”
“帝九渊，是你先绝情的。”
他先对不起她，他有什么好说的？
“雨雨，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心，好不好？”
“帝九渊，你真可笑。”
她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说的出这种话。
“是，我可笑。”
他为了保护她，反而让她误会他，让她以为他喜欢别人。
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他是天底下最可笑的那个人了。
可是为了让她好好活着，为了让她带着他们的宝宝生活下去，他除了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临清雨冷笑一声，“原来你知道你自己可笑啊。”
既然知道自己可笑，怎么还有脸说出那样的话来？
“雨雨，我知道你心里责怪我，认为我喜欢的是青青，但是无论你再怎么认为，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临清雨抬眸看着他，“既然你这样说，那不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宁可自己死，也要让青青活下来？”
帝九渊微微闭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理由，他没有办法跟她说。
“总之，我只爱你一个。”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说这种话来骗我。”临清雨眸光冷了许多，“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任你欺骗吗？帝九渊，我曾经那么爱你，我以为拥有你就拥有了一切，可是到最后我发现你爱的人根本不是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帝九渊垂眸，他无话可说。
虽然他心里爱的人是她，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
“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帝九渊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开口，“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真是可笑。”临清雨冷冷的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你想要说的，应该全都已经说完了吧？如果说完了，我就走了，我不想再将我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哪怕短短一刻。”
“雨雨，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多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以前的情分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帝九渊，你不要得寸进尺。”
帝九渊沉默许久才说，“一开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青青，你还是缠着我不放，不是吗？”
“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后问过你，你亲口说你不喜欢她不在意她，那个时候我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想要长长久久的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雨雨，千错错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希望在我人生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你能陪在我身边。你就当是满足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好不好？”
“将死之人……”临清雨笑了笑，“帝九渊，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可悲，你为青青做了那么多，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感觉我好惨。”
他想要保护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她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