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看着地上的沈怀安,一边露出得意的神情。

“让你多管闲事,再狂啊,狂啊!”

刚才被击落剑的弟子伸腿便狠狠地一脚踹在沈怀安的胸口。

他心里觉得刚刚丢了脸,如今踹人时格外增加了力度,一脚下去,一声令人牙碜的闷响。

沈怀安咬紧牙关,他的额头青筋绷起,愣是一声未吭,硬接了这一下。

他看向鹰钩鼻,嗓子因为粉末而干涩僵硬地开口,“你——你骗我。”

鹰钩鼻蹲下来,他的手里玩弄着匕首,漫不经心地说,“我们这样的人渣,骗人是家常便饭的本事,真没想到你还会感到吃惊。”

这蓝色药粉不知道添加了什么,沈怀安不仅无法感受到灵力,身体酸软,而且咽喉气管像是被堵住一样难以呼吸。

沈怀安的胸膛急促而轻微的起伏着,他咬牙道,“你说——你说剑道——”

他说话实在费力,后面的字怎么都吐不出来。

天狗阁弟子皆是一愣,随即他们都大笑起来。

“这世上竟然还真的有人相信这种屁话,果然是个孩子。”鹰钩鼻伸出手,他拍了拍沈怀安的脸,讥讽地轻笑道,“你娘和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吗?”

药效发挥作用,沈怀安连呼吸都困难几乎要停止,更别提说话。他的脸色被憋得潮红,眼眶生理性的红润,他死死地瞪着鹰钩鼻。

鹰钩鼻仿若未觉,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也罢,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明白,多管闲事是什么后果。”鹰钩鼻嘴角笑容逐渐消失,他冷冷地说,“动手!”

早就等待已久的天狗阁弟子们立刻迫不及待地一窝蜂冲上去,对沈怀安拳打脚踢。

“让你多管闲事,就你有善心,为了一个乞丐就敢骑我头上!让你狂、让你狂!”

“让你尝尝我们天狗阁的厉害!”

这些人打还不算,还非要嘴里念念有词,每一拳每一脚都要在重音上。

打了半天,其中一个人停了下来,他看向鹰钩鼻,“师兄,外面好像被云城住户给堵住了。”

“堵又如何,他们又不敢过来,你还怕凡人不成?”鹰钩鼻漫不经心地说。

他将拳头上的血抹在衣服上,像是打上了瘾,鹰钩鼻挥手将其他弟子推出去,一个人拽住沈怀安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挥拳落下。

打着打着,在他的眼前,当年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门派之光殷广离的身影,逐渐和手下这个年少英才的少年融合在一起,仿佛他打的就是殷广离本人。

本来兴致勃勃的其他三个弟子也都察觉到哪里不对,他们面面相觑,看着鹰钩鼻越来越疯狂的样子,三人也都有点害怕起来。

尽管沈怀安只是个刚入门的后辈,但毕竟是修仙者,背后有门派。看他剑术了得,很可能也是对方门派看中的人才。

今日打一顿出口恶气也就罢了,看着鹰钩鼻这股疯劲儿和越来越重的拳头,万一把这孩子打出毛病来,那就惨了。

“师、师兄,要不然算了吧……”

有人上前去拉他。鹰钩鼻仿佛打红了眼,转身就给师弟一拳,劝人的这个弟子顿时鼻血就流了下来。

鹰钩鼻转过身,再次看向地上的沈怀安。

从头到尾,除了极其痛苦时的闷哼,这少年一直咬着牙,一声求饶惨叫都没有发出来过。

他打人纯用蛮力,累得自己直喘。

沈怀安身上这股子拗劲儿让鹰钩鼻毫无出气的快意,反而越发怒火中烧。

似乎哪怕他将他摁在这里打,可自己仍然是淤泥里一块渺小的砂砾,仍然不被天之骄子看在眼里。

就像当年那殷广离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只臭虫。

鹰钩鼻一脚踩在沈怀安的肩膀上,他怒道,“求我啊!求我我便放过你!”

沈怀安奄奄一息,却仍然一声未吭。

鹰钩鼻怒极反笑,他抽出匕首,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小瓶药葫。他将盖拧开,将里面的液体浇在刀刃上。

“师兄,不可,万万不可啊!”

其他几个人彻底傻眼。

鹰钩鼻视而不见,他再次拽起沈怀安的衣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鹰钩鼻阴冷地说,“这刀上的毒素取于幽谷秘境的幽冥巨蟒,毒素之强足以让修仙之人饱受折磨,甚至握不住水杯,是个极好的东西,也是我的宝贝儿。”

沈怀安的左眼已经难以睁开,他勉强抬起右眼眼睫,震惊地看向鹰钩鼻。

看到少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畏缩的神情,鹰钩鼻满意地大笑起来。

“如何?跪下求我我便放过你,不然就凭这毒素的后遗症,我可不敢确定会不会影响你的剑术,让你成为废人。”鹰钩鼻阴笑道,“就算高等级的修仙者可以自塑肉身,那也要修炼几百年之后——你可想好,是骨气重要还是你的未来重要。”

沈怀安的胸膛起伏着,他眼眸通红,死死地盯着鹰钩鼻。

过了几秒,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这是下定了决心,哪怕前途被毁,也不肯开口求饶了。

鹰钩鼻没想到沈怀安到了这一步还硬挺着不求人,随即,他恼羞成怒地笑了起来。

“好,好!既然你要自尊,我便成全你!”

他举起带着毒素的匕首,便欲向着沈怀安的右肩膀插去。

就在这时,两个黑影冲了出来,将鹰钩鼻撞翻在地,是那日的那两个乞丐。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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