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汀骊的事情你不必来求我,我伤成这样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换作是你们,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吗?”
陶夭夭这次并没有心软,说出的每一句话皆出自自己的真心,她的眉眼带笑,说出的话却格外的冷。
司徒夫人震惊之余,一如既往的卑微乞求,“夭夭,你是个好孩子,我……我们补偿你如何?”
“对对对,只要你开条件,我们能够办到的一定满足。”司徒先生附和着妻子的话,算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陶夭夭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过,汀骊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做父母的为了孩子付出一切自然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没错,夭夭,只要你说,我们一定努力满足的。”司徒夫人握住陶夭夭的手,生怕她下一秒会拒绝似的。
陶夭夭挣脱出来,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冷着眉眼,眼底一片杀意。
“我这个人最恩怨分明了,她伤了我,我不报复回去不符合我的风格。”
陶夭夭顿了顿,抱着手臂靠在床头,漫不经心提了一嘴,“你们说我是要她一只手还是一条腿呢?”
“你说什……什么?!”司徒夫人原本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补偿设想,甚至把汀骊绑过来给陶夭夭磕头认错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陶夭夭刚刚说了什么?
这女人也太恶毒了,竟然一开口不是断人手臂就是断人一条腿,她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到底哪里去了?
“你妄想!我的女儿就算再有错,你不也没什么大碍,我们给你补偿是看在纪少的面子不想大动干戈,你却断要我女儿手脚,你也太恶毒了!”
司徒先生的气愤不比自己太太少,憋了这么久的火气瞬间一触即发,面色极具狰狞。
陶夭夭一脸无辜,“司徒先生,司徒夫人,条件可以你们让我开的,莫不是想反悔?”
“我们让你提,又没说一定会答应你,你别太过分了!”
“老公,你少说两句!”
司徒夫人使劲儿拽了自己老公一下,狠狠一记冷眼剐过去,“你少说两句,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
“夭夭,都是干妈对你太疏忽了,你那么委屈,是我没能给你更多的爱和安慰。”她挤了挤唇边的干笑,更讨好的凑到陶夭夭的面前。
她眸光温柔看着她,五十多岁的人了竟让陶夭夭生出了怜惜感。
陶夭夭狠狠一哆嗦,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司徒夫人,你没吃错药吧?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凶我的样子。”
“夭夭……”
从司徒夫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陶夭夭心里涌起烦躁,“你闭嘴,不就是想让我别追究汀骊嘛,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们一大把年纪就和操心了。”
到底是心软了,几曾何时自己才能有这样一个,能为自己付出一切的母亲。
可别人的再好,终究不是她的。
陶夭夭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眸透着明媚的亮光,高傲哼哼,“让她亲自和我道歉,要不要原谅她看我的心情。”
司徒夫人喜极而泣,连声应下,“好好好,我这就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不管你对她是打是骂,只要能解气就好。”
没过一会儿,司徒夫妇果然带着汀骊来到了陶夭夭的面前。
也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比起昨日的咄咄逼人,现在的汀骊不施粉黛的小脸不仅仅是瘦小,最为醒目的是那双猩红的眼睛。
对了,还有眼角那烫斗都熨不平,好像三十多岁老女人才会有的鱼尾纹。
陶夭夭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室内的空调开得极大,从汀骊进门盯着她看的时候,陶夭夭丝毫不介意走近她。
让被伤的那半张脸在汀骊面前放大。
汀骊猛吸了一口冷气,惊恐的往后退,而衣领被陶夭夭狠狠拽在了手里,“怎么,看到自己的杰作,害怕了?”
“你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汀骊高声反驳,她是很想毁掉陶夭夭没错,特别是她这张清纯妖魅的脸,只要她毁了容景轩便会厌恶她,就算她得不到纪景轩,陶夭夭和纪景轩也不能继续幸福下去。
可这只是汀骊想象中的画面,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伤到陶夭夭的脸。
汀骊后知后觉,既惊恐又愤恨的掐住陶夭夭的脖子,“你个贱人,一定是你故意冤枉我,想把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是不是!”
“汀骊,这就是你对我的道歉?”
她的手被陶夭夭拽下来,陶夭夭猛的一推,没收住力,看着汀骊好似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掉落在地上。
陶夭夭俯身捏着她的下巴,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语气哀怨极了。
“汀骊啊汀骊,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乖乖的赔礼道歉,我心情好了,说不准就不要你的胳膊和腿了。”
她的话不仅让汀,感到阴森,心里还一直发怵,汀骊的脸色冷了下来。
“果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景轩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迷惑!”
“那你可说错了,我老公就喜欢我这样的。”陶夭夭眼神淡淡的。
“知道你为什么努力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让他喜欢上你吗?其实也不能怪你,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的付出和喜欢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的,可是我就比你幸运多了,我得到的不仅是纪景轩的人,连同他的心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