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冷眼看着他,她突然上前,抬脚对着孟百里狠狠踢了一脚,孟百里赶紧拿胳膊护头,结果被踢到了胳膊,他还笑嘻嘻的拍了拍胳膊,“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喏,该打的人是他,你打他啊,打我干什么?是他绑架你揍你,又不是我,你怎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六月飞雪窦娥冤啊!”
年伯同被他气的笑了下,点点头:“行,孟公子,我们待会聊。”
他重新看向方星河:“星河,听话,我让阎肃带你先去医院,你乖一点,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方星河问:“也埋他?”
“嗯,埋他。”年伯同点头:“我保证。”
方星河又看了孟百里一眼,孟百里朝她笑的欢乐,还拿着带血的纸巾朝方星河挥了挥手,方星河别过脸,终于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来啊?”
“我保证很快。”他看着她,小心的说:“听话,让他们给你做全身检查,孟家有钱,这笔账我们让他们付。别让医护人员等太久!”
方星河再次点头:“嗯。那我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被医护人员扶了出去,孟俦和叶戈夫妇刚好这个下车,他们看着了眼那个狼狈不堪的年轻女孩,对视一眼,急忙朝着废弃的房子跑去。
阎肃带着人上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路朝医院飞驰而去。
破旧的房子里,孟俦夫妇刚进去,就听到年伯同的声音:“把他们埋了。”
他刚说完,原本站着的人顿时动了起来,他们伸手拿着口袋麻袋,就往那三个人头上罩,外面已经有人唰唰挖坑。
叶戈一眼看到孟百里被人摁着,正往头上套麻袋,她顿时觉得眼睛一阵充血,她几乎想都没有想,一下冲了过去,狠狠推开要绑孟百里的人,伸手摘了他头上的麻袋,“小白!”
她猛地站起来,像头护着狼崽的母狼,凶狠的说道:“你们谁再碰我儿子一下试试!我不会放过你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孟百里被叶戈护在身后,他得意又挑衅的看着年伯同,笑的张扬又嚣张,让人恨不得打掉他满脸的笑。
年伯同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叶戈的身上,护子的母亲,明明瘦弱的身躯,却以这样勇敢又坚定的姿态挡在孟百里面前,她眼中都带着怒火和无所畏惧,就好像,谁要敢碰孟百里一下,她就要跟人拼命一下。
“我很佩服叶夫人的勇气,可惜,我答应了我家孩子,要把他们埋了,否则,她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年伯同的话让周围的人慢慢围上来,只是这时候,跟在叶戈后面的安保已经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工具,双方瞬间形成对峙的局面。
安保后面,孟俦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他的视线落在满身是血的孟百里,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遮掩住眼中的愤怒和心疼,脸上的眼镜让他身上的书卷气更加浓重,这个以儒商著称的商场战士,此时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身血的狼狈模样,暗自握了握拳,却也没有被愤怒冲破头脑,他走进来,在安保的保护下站到了妻子儿子的面前,慢慢转身看向年伯同:“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有幸见到年先生,荣幸。只是,没想到我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和年先生见面。因我教子无方,犬子顽劣,我深感惭愧,我愿诚心诚意向年先生道歉,我也愿以最诚心的态度和年先生协商解决此事。只是,我只有这个独子,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和我夫人面前被人凌虐……我理解年先生的愤怒,我也知道孩子被人欺负的心情,我愿意做出任何补偿。”
叶戈心疼的摸着孟百里的脸,帮他摁着伤口,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年伯同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孟先生见面。毕竟,我多次试图跟孟先生建立联系,却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成功,也没有得到孟先生的任何回应,我想,孟先生可能不屑于跟我这种人联系,毕竟,孟先生儒商之名在海洲颇有声誉。孟先生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在眼前被人凌虐,我一样。更何况,孟先生和叶夫人不可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只有孟公子遭受过这样的罪,两位才能体会到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孟俦微微变了脸色:“实不相瞒,我从未接到过任何跟年先生有关的信息,所以更加不知道年先生曾经跟我联系过的事。如果年先生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
“不必了。”年伯同面无表情道:“事已至此,我和孟先生注定没有这个缘分,何必强求呢?”
叶戈抬头看向年伯同:“年先生,是,我光看着孩子被这样对待,我就难以承受,我确实不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惩戒加害者,我们没有理由阻止你,可这件事,我儿子分明是无辜的。承前确实是我和孟先生收养的,他犯了错,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他,可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儿子动刀动枪,我绝不答应!今天就算闹到警察面前,我也敢这么说。你无缘无故伤了我儿子,还要当我的面活埋了他,我怎么可能答应?年先生看样子和传闻并不一样,也是一副斯文人模样,我相信年先生也希望能把事情弄的一清二楚,而不是牵连无辜!”
叶戈说完,转身看向秦承前,她上前一步,伸手把秦承前头上的麻袋摘了,气得眼圈都红了,“承前!”
周围的人打着手电和灯光,把这一片照得灯火通明,秦承前眼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