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嫁嫁被对方质疑着,却不知如何反驳。况且对方的质疑似乎不无道理……
司命乘胜追击道:“我可是时常顾念嫁嫁妹妹的,在小龄面前,很多事我可没有说的,你该谢我才是。”
“你住嘴!”陆嫁嫁呵斥道。
“你?”司命叹息道:“唉,帮了你这么多,你却连句姐姐都舍不得喊,真是令人寒心呀。”
陆嫁嫁赌气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雪瓷姐姐在她心中固然是前辈,是让她尊敬的。可如今知道了她和宁长久之间的许多事,这声姐姐便很难再叫出口了。
司命道:“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陆嫁嫁淡淡道:“我一凡俗剑子,哪里敢生神官大人的气呢?”
“凡俗剑子?”司命轻轻凑了上去,打量着陆嫁嫁清冷柔美的容颜。
陆嫁嫁闭眸修炼,沉思剑术,对于司命轻薄的行为不为所动。
司命看着她莹润地耳朵,凑近了些,吐气如兰:“世上哪有这样的凡俗剑子,怕不是投了仙子皮囊的窃贼,来,剥开让我看看,这副身子到底是从哪个仙人洞府偷来的?”
温热湿润之气喷上陆嫁嫁的耳垂。
陆嫁嫁身躯微颤,却见司命已贴了上来,十指弯曲如钩,露出凶巴巴的模样,宛若扑向猎物的狼。
“哎,别闹了……”陆嫁嫁伸手推开她。
司命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将那柔荑玉指抓在手中。
陆嫁嫁很是无奈,心想雪瓷姐姐你都活了一千多岁了,怎么比小龄还幼稚呀。
“呀……”陆嫁嫁忽地叫了一声。
之间司命轻轻含住了她右手的指尖,抿于唇下,齿间轻咬,笑意清媚。
陆嫁嫁俏脸微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你做什么呀……”
司命松口,微笑道:“现在你夫君回来了,这纤纤玉指没了用武之地,委实可惜呀。”
“你说什么胡话呢?!”陆嫁嫁银牙紧咬,彻底生气了。
她念头一动,想要催动那纹印,但司命早有预料,以用境界将她的念头压了回去。
“你……宁长久不会放过你的。”陆嫁嫁的话语透着些许委屈。
司命道:“我这是激励你刻苦修行,早日迈入五道之中。”
“骗子。”陆嫁嫁话虽如此,但她实际上确实被激励了。只要能一朝迈入五道,她便再也不用受司命的欺负了……这种想法听起来像是小姑娘家家之间的矛盾,却是她此刻情真意切的信念了。
两人的意念正拉锯着,小龄蹦蹦跳跳地来了。
这两天,她已渐渐适应了四只脚走路了,一蹦一跳的模样,好似一只随时会被老鹰抓去的嚣张兔子。
“师父~”
宁小龄高兴地跑了进来,九条尾巴欢乐地晃动着。
瀑布边,宁小龄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司命一身白裙的丽影,吓得向后退了两步,“恩人姐姐,你也在呀……”
司命微笑着看着她,道:“小龄,你来了呀。”
宁小龄战战兢兢,九条尾巴缩成了一条,默默地藏在了小腹之下。
司命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招手道:“过来,姐姐不抓你尾巴。”
“哦……姐姐你说话算话。”宁小龄将信将疑,被迫走了过去。
她看着师父微红的脸颊,意识到师父没办法护住自己了。
“小龄,这些日子尽看到你在外面乱跑了,哪怕你如今变成了小狐狸,也不能懈于修炼啊。”司命嘱咐着。
宁小龄低头认错:“嗯,我知道了。”
司命看了眼陆嫁嫁,道:“你师父剑招的参悟似是出了些问题,你帮帮你师父吧。”
“没有问题。”陆嫁嫁立刻否认。
宁小龄也道:“师父这般厉害,哪里轮得到我来教呀?”
陆嫁嫁不置可否。
司命道:“那我考验考验嫁嫁,若是不过关,我可就替你夫君教训你了。”
陆嫁嫁瞪着她,表示抗议。
若是真依她所言,当着小龄之面,自己可就半点颜面不剩了。
如今宁长久不在身边时,难道真就只好任由她作威作福么……
陆嫁嫁颇为无奈。
宁小龄是很护师父的,她央求道:“恩人姐姐,不要欺负师父了,你打小龄好了。”
说着,她直立起身,摊开了自己软绵绵,毛绒绒的小爪子。
司命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我可从不打你师父的手心。”
宁小龄呆呆地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自己误会恩人姐姐了呀,就说嘛,恩人姐姐人这么好的。
陆嫁嫁不允许司命继续说下去了。
她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嫁嫁这是要去哪里?”司命问道。
“练剑。”陆嫁嫁淡淡道。
司命倒是没有阻拦。
反正她三年五载地也破不开五道的瓶颈,届时哪怕破开了,自己也早归神国,若她胆敢上来报仇,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司命自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陆嫁嫁走了以后,宁小龄才意识到,自己又孤零零地落在了司命的手里。
“恩人姐姐……”宁小龄生出了不妙的预感。
小时候,她便听渔夫说,一些信佛的人,总喜欢放生一些鱼啊龟啊,但总有些人好心办坏事,将一些本不该属于这个鱼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