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走到宁长久身边,眯眸看他,道:“被小老虎欺负了?”
宁长久道:“已经虎口脱险了。”
陆嫁嫁道:“看来夫君是遇到是对手了?”
司命讥讽道:“你当人人都像嫁嫁这么不中用?”
陆嫁嫁耳垂微红,轻哼着别过头,“说得你多厉害似的。”
清晨友好的问候里,独属于他们的两日终于过去,四人围坐下来,开始商量今后的事。
“下一个月,我们将会划过朱雀星,也不知朱雀神国会不会开启。”陆嫁嫁担忧地说。
“应该不会。”宁长久推测道:“暗主因其巨大所以意识迟缓,但当初雷牢月过去时,它没有点亮雷牢星。这说明暗主是有判断力的,这个判断虽然很缓慢,但显然它很清楚究竟谁是叛徒。”
赵襄儿同意他的看法:“我也觉得朱雀神国不会开启。”
“朱雀之后是冥狰……”陆嫁嫁掰着手指头算着。
“冥狰是残余神主中的最强者,我若是暗主,应会想方设法将注都压在它的身上。”司命说道。
“最令人担心的是,我们至今不知道,冥狰神国的具体方位。”赵襄儿指出了杀死冥狰的关键。
宁长久说:“师尊说过,冥狰神国应在至高之山上。”
赵襄儿疑惑道:“真正的昆仑仙山早已崩塌,世间何来至高之峰?”
宁长久摇了摇头,如今冥狰神国毕竟没有开启,一切的讨论都只是猜想。
“也不知圣人可以支撑多久。”陆嫁嫁望向了高远的天空,担忧道:“人类历了几场大战,百废待兴,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哪怕是五百年前数百位五道修行者反天的盛况,恐怕都无法复制吧。”
宁长久直接给出了答案:“八年。圣人应还能支撑八年。”
陆嫁嫁蹙眉,旋即明白了过来……他前一世便死在二十八岁,那是八年之后,是第三次猎国之战的终末之日,也是师尊早已决定的决战之日。
宁长久继续道:“夜除也说过,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有必死之劫,我只要还置身在命运的光锥中,便无法超脱。八年之后,很可能是世界的节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无悲伤的色彩,仿佛在说,自己必将从那光锥中超脱出去。
但至于究竟该怎么做,他依旧没有明确的答案。
穿着褶裙的赵襄儿低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陆嫁嫁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轻声问:“襄儿,怎么了?”
赵襄儿抬起头,道:“我还在想三千世界的事。”
“三千世界?”陆嫁嫁与司命还不知道此事。
赵襄儿看了宁长久一眼,然后将关于三千世界的秘密轻声说了出来。
“竟可这样……”
“襄儿真是凌驾一切之上的名贵之器呀。”
陆嫁嫁与司命纷纷赞叹。
赵襄儿捏着拳头,道:“我说的重点是空间权柄!三千世界,那个……嗯……那只是佐证而已!”
宁长久问:“襄儿又想到了什么吗?”
赵襄儿点点头,道:“我听你与雪瓷说过,你还有一世……”
“嗯,此事我隐瞒了你许久。”宁长久低下头,略带歉意道:“三年之约时,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后来我们分别太久,亦没有机会告诉你。”
但他也不需要多余解释什么了,在襄儿坐镇三千世界时,她便通过水镜知道了。
陆嫁嫁在一旁告状道:“他不仅还有一世,还在那一世里拒绝了你的婚书。”
宁长久看了陆嫁嫁一眼,感慨着嫁嫁都这般胆大包天了。
“拒绝我的婚书?”赵襄儿咦了一声,她盯着宁长久,冷冷道:“你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呀。”
宁长久想要辩解,赵襄儿也懒得听他解释,摆了摆手,道:“算了,以后再与你算账!”
宁长久揉了揉额角,无奈叹息。
赵襄儿继续道:“那份婚书,或许并不重要。”
宁长久立刻表明立场:“我觉得很重要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许插嘴!”赵襄儿深吸一口气,恼道:“我的意思是,你当时拒绝了婚书,师尊也并未勉强,说明那份婚书,无论你答不答应,对于师尊而言,都并不重要。”
宁长久轻轻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他们前世便有缘,师尊这样安排,或许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让他度过快乐而平静的人生。
赵襄儿继续自问道:“那师尊与朱雀交易,以生命权柄将我神魂复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司命绞着手指一同思考着,她明白了过来:“如果说关于襄儿的出生,是师尊与朱雀神的一场对赌,那她们所赌之物,应是同一样东西!”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陆嫁嫁后知后觉道。
赵襄儿颔首,道:“是的,我觉得她们都想拥有三千世界。朱雀空有我的神魂,却无法将其中的力量占据,而师尊有生命权柄,可以将我复苏,获得重新开启那份力量的机会,所以关于我这个‘赌注’,师尊与朱雀是互补的,她们想要得到的,应该皆是我体内的,演化出了三千世界的空间权柄之力。”
宁长久道:“所以襄儿的成长道路上,朱雀一直在想方设法让九羽接近你,取代你,而师尊则动用着不可观的力量护你长大。”
“嗯。”
赵襄儿端坐在云桌旁,垂下眉,回想着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