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他的椅子腿锯掉半截,但是藕断丝连,这样他只要一坐上去,就会啪得断裂,然后摔到地上,这事我们偷偷来,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我们可以偷一本早课要读的剑经来,偷偷在一些复杂的字的笔画上设下道法,然他产生视觉错误,难以识别,这样他在宁小龄面前肯定颜面尽失,师父也只当他不识字,以后不会让他来早课了。”
“我们还可以在书页的边缘覆上一些剑意,这样他翻书的时候就会划破手指,不过他肯定也只当是书页太过锋利,自己又太不小心。”
“可是……师妹讨厌的是宁小龄啊,他师兄何其无辜?”
“哼,他师兄哪里无辜了?那天还敢惹师父生气,你知道师父这些年多不容易吗?他一个外门弟子能坐在剑堂中是多大的荣幸,师父邀他去云台剑场,本是给他机会,但他竟敢当众拒绝?这种外门弟子,不好好整治一番给师父立威,以后指不定又气到师父!”
“嗯……师妹说的,好像有的道理。”
“那当然,再说,我们这种也不过是让他丢脸吃瘪而已,让他提早一些知道江湖险恶,也是为了他好。”
“师妹真是……义薄云天啊。”
“少挖苦我,快给我一起想点子!”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紧张的讨论之中。
宁长久默默地站在对面,听他们最终敲定计划,然后自己悄无声息地躲在一间巨大的书架后,看着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去。
上一世在不可观中,一共也没有多少年,师兄师姐之中交集也不算多,唯一与自己交集多一些的二师兄和大师姐也对自己颇为照顾,顺遂的修道之路上自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此刻,宁长久竟还有一些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