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里训练一天,下了值躲营帐里,哥几个聚在一起赌骰子耍耍钱,每个月放那么一天闲假进城嫖个娼,再不济也能就近的村落踹个寡妇门。
穿着身军爷的甲胄,那些斗大字不识的村民屁也不敢放。
完事后扔一角碎银子,这事也就罢了。
几千年来,当兵的都这样,到了建文朝,很多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
甚至连抗洪抢险这种事都出了,皇帝咋想的。
“陛下,其他的都好说,这戒赌、戒嫖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李景隆丧着脸,苦苦争取道:“军营本就枯燥苦寒,当兵的操练一天,还要站岗值哨,就这么一些个小乐子,砍掉了,积郁在胸,时间长了可是会营啸的。”
大明又没有电视手机,没有综艺娱乐节目,就连大家耳熟能详的拉练唱歌项目都没有,生活那个单调,可谓乏善可陈。
“朕没有说戒,是限。”
朱允炆强调了一遍:“在军营内不允许聚赌,包括休假时,也不允许成群结队的外出参赌、嫖宿、饮酒。
朕也是男人,也知道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饮酒过量会闹出什么事来。
不说西南涣散之地,连北平、辽东都时常出现醉酒士卒聚众斗殴,致地方出现伤亡的事件来。
在那福建、浙江,竟然还有一群大头兵为了争嫖,把人嫖客打残的行为。
说到底,一是酒精惹祸,二一个,就是脑子里没有军纪、军法。
认为只要打仗勇敢、不怕死、不临阵脱逃,平素里不欺压百姓、不横行乡里,就不属于触动军法。
没错,军法确实需要,但军纪一样必不可少,曹国公以为然否?”
李景隆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自己好像被皇帝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