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马春花打发走了,不过却不是空着手走的,马春花看一眼鸡蛋,说一句:“这鸡蛋看着真不错。”
再看一眼鸭子,又夸了句:“这鸭子也养的好,这么肥肯定好吃。”
她每说一句,杨氏就认命的将东西包一份,送给他们。
杨氏向来熟知马春花的为人,知道这会儿不给,肯定会闹的十分难看,还不如给了算了。
等送她到池塘边时,马春花瞟了眼碧绿的荷叶,眼睛一转一转,又开口了:“我听人说你家的荷叶鸡做的最好吃了。”
杨氏眼角抽了抽,看着马春花和李先勇手里拿着的大包小包,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无奈的说:“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客气了,你自个儿摘荷叶,自个儿捉****!”
说完,她领着张沁儿回去了,竟然是不打算再理马春花了。
马春花哪里想到会在杨氏这里受到这样的气,当即就把眼睛瞪的老大,用鼻孔愤恨的哼了声。
等杨氏她们走远了,李先勇才奇怪的问着:“你先前不是说这二嫂是最没用的吗?平日里在家里最受欺负?”
怎么看起来不像?虽然杨氏的确是好欺负,一些东西能给就给,但是可不像是个没脾气的啊。
马春花自己也有些奇怪,想着彼此有些年没有见了,怕是有些变化,于是就说:“她就是面团人,不用管她,这会儿咱们刚来,怕是有些不同,等把情况摸清楚再说。”
这里是马春花的娘家,自然是马春花说什么,是什么了,李先勇就闭嘴,和儿子李财宝一个去摘荷叶,一个去捉鸡,丝毫客气都不讲。
这一幕被出来倒蚕粪的张乐儿看见了,心底忍不住鄙夷,连上前讽刺一句的兴趣都没有,权当是没有看到罢了。
“乐儿表妹。”她不想理人,却有人想理她。在池塘边摘荷叶的李财宝冲张乐儿傻笑着,一脸讨好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听外祖母说你家养了奇怪的蚕?一年能够赚上好多银子,对吧?”
张乐儿板着脸,压根不打算理他。
李财宝毕竟年纪还小,平日里又被娇纵,难免有些拉不下脸来,但是又不想发脾气,毕竟眼前这个表妹长的可真是标志啊!
少男怀春,人们对美丽的事物,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吸引,对于李财宝这个半大的小子来说,眼前的张乐儿就是一朵鲜花,一块嫩肉。
利落的将蚕粪倒了,张乐儿转身就要走。
李财宝看她是真的不想理自己,心里实在不甘,喊住了她:“乐儿表妹,你咋的不理我?”
站在一旁,眼热的盯着鸭舍的马春花回过头,满脸的不高兴,这个臭丫头怎么回事?居然敢不叫她,还不理自己儿子?
“乐儿,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看到长辈也不晓得喊一声?你哥哥和你说话,也不理?等你爹回来了,我可要好好说一说,看谁家是这样的规矩!”
张乐儿嘴角微微的翘起,讽刺意味十足,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装长辈?
如今家都分了好几年了,就算连氏站在她那边,自己也是不怕的,当即就刺了句:“找我爹说怕是没用,我看你还是回家抱着我奶的腿大哭一顿比较好。”
“你这是什么话?”马春花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朝张乐儿一推,张乐儿还真没有想到马春花说着说着就会动手,并且力气大的很,一下子就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知道自己在力气方面吃了亏,张乐儿也不敢靠马春花太近,抿了抿嘴:“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张乐儿的后退令马春花越发得意起来,想着自己是长辈,就算教训了她也是没事的,两眼冒着恶毒的眼神,步步紧逼起来。
“你个黑心黑胆的臭丫头,居然都敢骂起长辈来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一只肥大的手臂已经扬起,携带着掌声朝张乐儿脸上招呼过来。
有了之前的提防,张乐儿这回没有吃亏,脚底轻快的一闪,就避开了。
张乐儿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要不是在家里刺绣半年,磨平了脾气,早就想争锋相对,她嘴抿的越发紧了,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马春花。
这时候李财宝倒上前来劝了:“娘,你别打她,她长的这么漂亮,打坏了脸就不好看了……你打她屁股好了。”
马春花盯着张乐儿漂亮的脸看了看,她知道自己手劲大,这一巴掌打下去,肯定要肿几天,虽说长辈教训晚辈,谁都没得说,但是自己毕竟刚来没多久,这事还是做的隐秘一些才好。
她视线下移,落到张乐儿的屁股上,张乐儿被马春花的目光和李财宝的话气的脸色清白。
“我警告你们两个!别打着什么长辈的名头,我压根不认你!离我远点!”张乐儿丢了话,转身就跑,既然马春花是个动手又动嘴的,自己势单力薄,还是下次再找回场子好了。
马春花没想到她居然敢跑,于是也不再想着只打屁股的事情,立马拔腿在后面追,可是她手里抱着一大包鸡蛋,影响了她的速度。
后头李财宝也一个劲的说:“娘,小心手里的鸡蛋,可别打坏了。”
“你个杀千刀的!臭丫头给我站住!”马春花一边护着手中的鸡蛋,一边追着,骂声囔囔的连河对面都能够听到了。
这会儿有不少人在地里干活,都是瞧的见的,看着一个面生的妇人追着张乐儿打,有几个好奇的围了过来,好在张乐儿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