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郑成凯清咳了声,特意为这事跑一趟,好像是有些太那个了,于是他面色一转,一本正经的说:“我来,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们猜猜看,会是什么?”
毕竟刘康盛和张沁儿很有可能没机会,大家心里多少有数了,所以听到先前那个消息,虽然错愕,并不吃惊,于是便把注意力转移到郑成凯口中的重要的事情来。
“猜什么?我们怎么猜?你还是老实说出来吧!”张沁儿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
“是这样的,年初不是有锦衣卫路经临川吗?现在我得到消息,这才知道当初那些锦衣卫是来秘密追捕京城一个大官的,据说那官员贪污受贿,听闻抄家的风声后,当即设计假死带着巨大财产跑到南方这一带来了。不过锦衣卫派了两个千户带着数百人过来追捕,不到一个月,就将那大官抓回京城等候问斩了。”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张沁儿等人面色依旧难免带上几分仓惶,虽说最后没有事情,但是那也成了张家人的噩梦了。
郑成凯说的正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何况他是个男人,向来粗心大意的很,只见他眉飞色舞的说:“刘知县知道这件事之后,当即吓的脸色苍白,躲在衙门里整整三天不敢出门啊!临川当地几个乡绅望族便聚合在一起商议,说要趁机把刘知县的威风压下去!于是我们合伙给刘知县施压,如今刘知县愁的头发都白了,现在还在僵持中。”
“好啊!”张沁儿拍手笑着,眼睛发亮,刘知县来了临川之后,刮地皮的手法就层出不穷,他们这些有家底有关系的,倒也罢了,只是可惜那些平民百姓,本来日子就不怎么好过,还要受到更重的剥削。
她眼睛一转,极为高兴的说着:“刘知县先被锦衣卫就吓破了胆子,再被你们施压,我看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何况他多年来刮地皮,早已经弄的天怒人怨了,况且他最大的走狗李才生也早已经废了,助力不多。”
郑成凯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所以目前也不着急,只慢慢对刘知县施压,双方要重新回到一个平衡的点上。
“太好了!”张乐儿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刘知县刮地皮,刮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商户,她的夫家潘家在县城虽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商户,却也入了刘知县的名单,每年都要给不少孝敬银子,这回打压了刘知县的焰火,今年可就能够省下不少钱了。
“牧之每天都挑灯夜读,就一心想着早日考中进士,当官之后,好为黎民施福,这刘知县实在是太贪了,一年所得利润,十有八九都进了他的口袋!弄得商户们也只能糊口度日了。”
“啧啧,这才嫁进夫家,就一心替夫家着想了啊!”张沁儿又忍不住打趣起张乐儿来,嫁人后,张乐儿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呢。
“不过。”张沁儿的眼中冒着取笑的亮光,说着:“你们小夫妻才成亲三天,你家牧之就天天挑灯夜读?不挑灯干点别的?”
这话福儿甜儿几个小的不懂,黄小丫微微红了脸,不自觉的垂头,张乐儿则直接闹了一个大红脸,尴尬的伸手去打张沁儿:“你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呢!这话是从哪里听到的?我告诉伯母去!”
说完,作势要出门告状。
“哎!快别!”张沁儿骇住了,她也是一时心生恶趣味,才口无遮拦,这话要是被杨氏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耳提面命的教训她呢!
于是赶紧上前保住张乐儿,讨好的说:“我是乱说的,你可别这样啊!”
张乐儿恼怒的瞪了张沁儿一眼,这种话也能够当着众人的面乱说?只有小姐妹倒也罢了,那里还站着一个男人呢!
她拿眼睛去看郑成凯,郑成凯在感情这方面向来呆萌,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懵懂狐疑的看着她们姐妹打闹。
看郑成凯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模样,张乐儿顿时不知是喜还是该忧了。
张沁儿注意到这个细节,顿时掩嘴笑了起来,她的取笑十分隐晦,除了张乐儿这个心思敏感的过来人,谁会知道真意?
拉着张乐儿重新回到炕上,好声好气的说:“算我不对,你可别生气了,没准气坏肚子里的小宝宝呢!”
“张沁儿!”张乐儿的气才顺,又忍不住提高声音,一字一句的警告着。
张沁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伸手捂住嘴,示意自己不说了。
倒是甜儿这会儿极为感兴趣的趴到张乐儿的肚子上,好奇的拿耳朵朝里面听着,问着:“姐,里面真的有小宝宝?他会不会动啊?”
“扑哧!”张沁儿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乐儿则是满脸铁青,无奈的看了下始作俑者。
几个小姑娘顿时打闹在一块,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的。
唯独郑成凯坐在凳子上,傻眼的看着她们,这话题……他怎么插不进去了?
因为张乐儿在席间劝阻,潘牧之并没有喝多久,更何况张家守孝,酒亦是素酒,劲道不大,所以只在房间躺了一会儿,就起身了,听到这边有说话声,便走了进来。
“郑兄。”看见郑成凯在,潘牧之拱手行了一个礼。
“潘兄好,坐。”郑成凯大方的请潘牧之坐下,那神态仿佛他是此间主人一样。
潘牧之笑笑,坐了下来,看见张沁儿几个姐妹已经逐渐收起了笑容,不解的问着:“方才在说笑什么?”
“我们在说……”甜儿清脆的嗓音才说出话来,就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