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六生焦急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要是知道你还活着,我...”
“你怎样?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你就不会跟她狼狈为奸?”穆阳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旁人听着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生怕这位孔家首领一个不悦便大开杀戒。
“不是!”孔六生大声道,脸上有委屈,有急躁,却唯独没有愤怒。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孔六生反过来质问道。
穆阳道:“曾经我知道,可时过境迁,现在我真的不太知道了。”
“我....”孔六生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就听见一串熟悉的呼喊声从山上滚下来。
“哎哎哎....哎呦~~~~”孔世唯被摔得直咧嘴,还好这山坡不是很陡,不然肯定摔死他了。
孔世唯一抬头就冲着孟行之嚷嚷道:“让你等等我你也不等,差点摔死我~~~”
“小唯?!”孔六生三魂去了七魄,立马冲上去扶起自家儿子,心疼的上下检查。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啊?”孔六生这一副心疼儿子的模样跟刚刚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孔世唯见到他爹,立马刚强了不止一个调儿,既不撒娇也不哭,瞬间便男子汉了。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有你身上这缚仙索是怎么回事儿?”孔六生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说道,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孔世唯一个字也不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穆阳,似乎想求助。
“看我做什么?他可不是我带出来的!”穆阳不满道,孔六生那眼神就像是他拐了他们家的孩子一样,特别不善良。
“我知道,他个不安分的家伙肯定是自己跑出来的,只是他身上的缚仙索,能不能....”孔六生好说好商量的说道。
穆阳道:“那不是我下的,我解不开。”
孔世唯告状道:“你怎么解不开?这还不是从你身上换到我身上来的!”
穆阳道:“就是解不开才换到你身上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爹没教过啊!”
孔世唯撇嘴道:“他才不教这些,但凡是跟修炼法术有关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教!”
“也是,底子太差,教也白教。”穆阳毫不吝啬的说着大实话。
孔六生无奈的看了看儿子身上的缚仙索,叹气道:“走,先跟我回家。”
孔世唯立马不干了,“我不回,我不回!”
孔六生好脾气道:“偷偷跑出来我都还没教训你,你还想闹什么啊?”
孔世唯道:“那你教训我好了,反正我就是不回!”
“你!”孔六生怒火中烧,可他却实在没办法对自家儿子发火呵斥,只能乖乖哄着,“听话,先跟爹爹回去,你偷偷跑出来这么久,你就不怕你娘担心吗?”
孔世唯撇了撇嘴,第一次不想听话道:“我就不回,我不喜欢整日待在那个院子里,我不喜欢你们天天那这些话来哄我,我不想回去,我就是不想回去!”
“你...胡闹!”孔六生气的在那儿摔袖子,这孩子怎么越发不懂事了,让他好是为难。
“家务事说的差不多了,就赶快带着这个好哭包离开,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们!”孟行之看不下去的说道,文景伤成这样他本就心中不平,这两人居然还在他们面前大秀骨肉亲情,委实气人!
孔六生看了看他道:“你是谁?”
行之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孟行之。”
孔六生笑道:“我知道你,你是一直跟在洛清游身边的那只仙鹤。”
行之道:“仙鹤怎么了,瞧不起仙鹤吗?!”
孔六生摆摆头道:“那倒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洛清游在哪儿?”
行之嗤笑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们之间的比试,我赢了。”孔六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对付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谁说你赢了?我们还没有认输,有本事我们再来一场!”行之说道,伤他兄弟的人,绝不可原谅。
“我不跟你打。”孔六生说道,“三局已过,胜负已定,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从不做无用之功。”
“你!”孟行之气结。
站在一旁的小井愤愤道:“哪是什么原则,你就是看文景哥身受重伤,在那儿趁火打劫罢了,若按你说的三人三局,你就不应当让文景哥哥上场!”
孔六生无辜道:“小朋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从未逼迫于他,分明是你们寨中无人,他非要硬着头皮上,我也没有办法啊~”
小井委屈道:“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愿赌就该服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还需要我一个一个的教吗?”孔六生一脸惆怅的说道,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
“谁说我们寨中无人了?他打不了,我来!”孟行之大吼一声说道,孔六生无语的直摇头。
“你们这群人是都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有没有人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们已经输了,翻脸不认账也不是这个样子!”孔六生下意识的瞅了穆阳一眼,也不知道他与这群人是有什么瓜葛,这话也不好说的太难听。
“你到底想怎么样?”孟行之一字一句的问道。
孔六生轻咳一声道:“也没想干什么,就是麻烦你们把偷走的神鸟族人全都交给我们,再者,让洛清游出来,我有些话要当面跟她说。”
“如果我一个都不答应呢?”孟行之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道。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