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游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太丢脸了。
“那群官兵为什么抓你?”洛清游看了看远处被火把照的灯火通明的院子问到。
“我拿了府衙一点儿东西,所以他们就追着不放喽~”秦羽双不疼不痒的说着。
“什么东西?”洛清游问。
“银子。”秦羽双说。
“官银?”洛清游大声说到,一脸看傻子似的模样盯着秦羽双。
“不用...这么惊讶吧?”羽双甚是无辜的说到,话本上说的劫富济贫可不都是这样的吗?
“拿了多少?”洛清游无视他一脸天真的模样,微微叹了口问到。
“就一箱!”羽双真诚的说。
“那是多少?”洛清游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大概...有一百个这么大的金块...”羽双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金子,很是认真的说到。
“你...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洛清游皱着眉头很是无语的说到。
“啊?不能劫富济贫的吗?”秦羽双睁大眼睛渺茫的问到,难道话本上都是骗人的吗?
洛清游翻了翻白眼,很是无奈的对他说:“劫富济贫可不是让你去劫官家的银子,尤其是这种刻有官家标志的银钱,官银丢失会让许多人遭受牵连,就连百姓也会无辜受累,你知不知道啊!”
官银丢失非同小可,一旦东窗事发势必会引来朝廷的目光,于凡人来说,除他们以外的生灵皆是异族,况且三界有训,各族人须在各自的领地生活,不可轻易破坏凡间的秩序,如果真的因此而让朝廷有所忌惮,怕是会给他们这些生活在凡间的异族带来祸事。
反之,若官员为了不被此事牵连受罚,定会为了补齐银钱而加大税收,到那时受苦的便是平头百姓了,苛捐杂税本就让他们朝不保夕,若真如此,岂不是雪上加霜。
“我...不知道,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秦羽双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傻乎乎的看着手中的金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玩笑,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洛清游见他像是真的不知情的模样,恐怕对这凡间之事知之甚少,初生牛犊尚且不知者不罪,更何况这初入凡尘的异族。
“算了,既然拿都已经拿了,那便想些别的法子,这两年天灾不断,百姓日子过得疾苦,而官府迟迟没有作为,如今就连丢了这么多官银也没有传出一点消息,恐怕这银子来路不正啊...”洛清游思索片刻说到。
“反正这些银子取之于民,那不如代替官府把这些来历不明的银子还给他们,也算是劫富济贫了。”洛清游其实早就想收拾那群狗官了,但她也担心贸然处理他们会把将自己暴露,可如今有人替她做了这大块人心的事情,她倒也心情不错。
“怎么还?像你把血玉打碎一般,将这些金子也全都打碎吗?”秦羽双好奇的问着,可话一出口就受到了洛清游凌厉的质问目光,吓得他一个激灵,就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前几日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姑娘,这才...知道的。”秦羽双有些心虚的说着,分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有种莫明心虚的感觉。
“那姑娘拿着荷包去当铺典当,我见那荷包眼熟便跟上去看了一眼,还真是当时你打碎的那块血玉,但是因为破碎不堪,店家给不了太高的价格,我本想高价让她把碎玉卖给我的,谁知道她一听就拿着东西走了。”羽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到。
“后来,我是一路跟着她,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都是被那对夫妇迫害的受害者,他们专门诱拐那些无亲无故的年轻少女,每日放血,用其鲜血滋养美玉,这才得来一个个鲜艳似火的上好血玉,活人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也难怪你非要取他二人的性命了。”羽双略带歉意的说着,其实她并也不是看上去那般冷酷无情。
“可是,既然那夫妇二人已死,为何你还是将血玉全都打碎,完整的血玉岂不是能卖更高的价格吗?”秦羽双疑惑的问着,虽然那血玉制作之法残忍,但若是能给那些活下来的姑娘们带来生路,也不算毫无价值。
“人心大多禁不起考验,更何况怀璧其罪,倒不如平平淡淡的活着,或许能更加长久。”洛清游幽幽的说着,她的确是特意将那些完整的血玉打碎再一一分给她们,破碎的血玉虽不能带给她们太多的财富,但让她们安身立命还是足够的,身怀异宝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殊不知,姑娘想的这般长远,是在下目光短浅了。”秦羽双心生敬佩的说着,如今看她冷冰冰的脸色,倒觉得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
“你问这些作甚?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洛清游掉转枪头的问到,她虽然不觉得此人会与秃头雕那群人有关联,但却并没有完全对他放松警惕。
“在下秦羽双,与姑娘也算是三面之交,敢问姑娘贵姓!”羽双谦谦有礼的说到,已然将刚刚挨得那一记耳光忘得一干二净。
“从何而来,师承何处?”洛清游继续问道,看样子并没打算将自己的名讳告知此人。
“额...,这也要说吗?”羽双为难的说着,佛祖虽然将他赶下人间历练,可他总不好打着佛祖的旗号招摇撞骗吧,左思右想还是低调些为好,尽管他真的不擅长骗人。
“好吧,我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