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儿一见百灵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脉象又出现紊乱,十分担心她身体,急道:“姐姐别慌,姐夫不会有事,到时候可别他安然无恙的,你却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使者见百灵夫人大哭不止,还吓得浑身哆嗦,不像是帮助御官大人出逃的从犯,不由抹了一把老泪,趁机裹挟她,道:“夫人刚才去太庙,真的没把御官大人藏在里面吗?哎呦,百花大会上那毒虫子可太厉害了,不赶紧服用解药,御官大人命就休矣!”
百灵大哭:“我怎么会想害他?我哪里知道时禹没用药?金乌神使为救我们,他自己不惜身中剧毒。方才我是去亲自问问祁北毒性可有退却,身体可否还好。从没见到过时禹。我刚要跟挚儿说,赶紧回府去瞧瞧时禹醒来了没有。你却突然冲出来,告诉我时禹失踪了?”
使者正色:“那我们也得进太庙看看。”
百灵夫人不悦道:“我没有把时禹藏在太庙里面。”
“夫人,您就不关心御官大人的安危了吗?”使者抹着泪,道,“他没用药啊。”
“这……”
“夫人,”使者继续循序诱导,“咱们现在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此事我还尚未支会太史府。君安叶家的皇子在风临城失踪。这种事情暴露出去,安和风临难免恶交。夫人,您一定不想看到战争的结局对不对?那就赶紧帮我找到御官大人,我们都可以安歇了。”
百灵夫人委屈极了:“我真的不知道时禹去了什么地方。百花大会之后,我就一直病着,时禹不也一直病着吗?您特意把他安排在了东厢,我跟挚儿在西厢,我再没见过时禹,挚儿也没离开过西厢。不是您在好好照顾着他吗?怎么照顾照顾,就把他弄丢了?”
百灵夫人话中藏针,逼得使者赧颜,这御官失踪的事件没查清楚真相之前,的确很难进行归咎。叶时禹究竟是自己腿儿着跑了出去,还是有帮手,还是被人掳走,现在还都是未知数。使者虽然对第三种可能性极其忧虑,可旧府早就重重安排了人手看护,他自己则是每半个时辰必定亲自入室问安,还时不时请来多位大夫问诊,要想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掳走御官大人,得是个怎样的绝世高手。
“夫人,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您跟金乌神使比较熟悉,不如代替我们与他说一说,我们无意冒犯,只想确认御官大人不在太庙。”
百灵夫人紧张道:“你叫我去跟祁北说?”
“对呀。有没有可能,正是金乌神使带走了御官大人?夫人,你不能不管不问,更不能协助帮凶。御官大人要是消失了,你们姐弟两个都脱不了干系。”使者万分着急之下,看身边的所有人都像嫌疑犯。他一路跟着百灵夫人,看她身体未痊愈就从旧府侧门悄悄离开、直奔太庙,心里自然疑虑重重。今天别说是太庙了,就算是太史府,他该闯也得闯。
挚儿推开紧紧逼迫姐姐的使者:“姐姐对此毫不知情,你干嘛吼她?姐夫中着毒,他能走多远?你怎么不去别地方查?再说,旧府的人手不都是你安排的么?是你没保护好姐夫,是你自己失职,怎么责备姐姐?”
使者自知理亏,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还得拉着百灵夫人姐弟帮忙,于是勉强挤出笑脸来:“还请夫人原谅。下官太担心御官大人的安危,不小心触犯了夫人。也的确是,夫人一直昏迷着,向来不大可能知道些什么。是下官太着急了,请夫人原谅。早些找回大人,对夫人和秦公子都是好事。”
百灵夫人收整了神情,有些冷冰冰地伸手请道:“既然使者大人如此怀疑我,那不如我们就彻底说开。你想进太庙搜查,直接进去便是。您禀明了缘由,我想金乌神使会行个方便。”
使者赶紧道:“还请夫人帮忙说几句好话。此事下官实在不想惊动太史府。”
百灵夫人叹气,敢情被使者黏上,一点儿都推脱不开。她的确十分担忧时禹的安危,风临城如此之大,究竟要去哪里寻找?时禹现是生是死?虽然直觉在说,时禹身在太庙的可能性不大,祁北参与此事的可能性则几乎为零。然而,她仍旧十分想要再见见祁北,或许金乌神使有办法找到时禹呢。
她默默不语,只好再去敲太庙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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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小碎捧腹大笑,指着君安使者,“你说啥?”
君安使者脸色紧绷,看看周围:金乌神使一头雾水,小碎肆意嘲笑,百灵夫人十分尴尬低着头,秦挚吊儿郎当转动金葫芦玩。
“金乌神使可否知道,”他只好耐住心性,再问一遍,“御官大人的行踪?”
祁北还没反应过来,为何八竿子打不着的君安城使者会突然来拜访,一上来就问御官身在何方。他迷惑地指指自己,难以置信:“你问我?”
“对。”
“你们不都在旧府歇脚吗?”
“金乌神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祁北纳闷儿:“我该知道什么?”
小碎笑够了,冷冷一抬眼睛,对使者道:“说话小心点儿哦,你在编造莫须有的罪名吗?”
百灵夫人看不下去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使者大人并非质控祁北,我们只想问问两位……有没有可能知道时禹的下落……”
祁北还在努力反应,看看百灵夫人、看看使者,过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没吃解药就消失了啊?”然后赶紧转向小碎,“我记得半粒解药最多压制毒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