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
“叶言!”
两人俱是惊呼出声,蓝衣人则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道:“萧道友,若你一定要把那呆子带走,就用这个炉鼎来换,如何?”
“你放下阿叶,我跟你走吧。”周自雪虽不明白这两人到底要他去做些什么,但眼见叶言身处险地,他想都没想便许下承诺。
“那便好。”孙文乐大笑起来,看向旁边的鱼云溪,道,“师妹,你看,总需拿了人的软肋,我们才好做事。”
“师兄教训的是。”鱼云溪也收敛了神情,拢了拢头发,重新变作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向孙文乐行了一礼。
这两人都将叶言视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于他们毫无威胁。
但是叶言,这一辈子已经立下决心不做小白兔了,更何况,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心中一片清明,孙文乐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也未对他起防备之心,故而除了将他搂在怀中,并未用别的法术禁锢他的行动,也未检查他身上是否有携带宝物,可谓是疏忽大意。
而叶言手上,还捏着萧明哲给他的那块符篆。
符篆乃是法术行家,用灵墨将法阵绘制在玉简上,并像玉中注入灵力封存。此后,只需捏碎符篆,就可处触发其中法术,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叶言此时便在琢磨,萧明哲递给他的这块符篆,到底封存了什么法术。他于符篆一术实在不精通,故而只能凭逻辑推理一番。
若是隐身、瞬移之类的逃命法术,他现在捏碎了便能解开今日困境。不过瞧萧师兄的神情,似乎这块符篆不是这类法术,否则他也不会露出这般焦心的表情。
——旁人或许无法从萧明哲那张面瘫脸上察觉出他的神情变化,但是叶言偏偏就有这个自信,能从师兄眼底,读出他的情绪。
若不是逃命法术,那就是可以护他周全的保命法术了。叶言心中这样想着,抬眼看向了萧明哲。
萧明哲亦看向他,不知在想写什么。
叶言心中一动,对萧明哲眨了眨眼。
萧明哲眼神微变,微微点了点头。
他二人在此眉目传情,孙文乐却看向萧明哲,道:“萧道友,你看,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二指抵在叶言喉间,竟是起了三分杀机。
只是他尚未有所动作,他便被一股骇人的杀意笼罩,杀意如剑,凌厉地抵在他喉间,只消他动动手指,便将他斩杀在地。
那杀气的来源,分明便是萧明哲。
孙文乐大惊失色,他料想萧明哲不过修为高些,实战经验未必有他们丰富。只是这股有如实质的杀意推翻了他的结论。即便是修道之人,也非要自尸山血海中走来,才能铸就一身杀机,若是闭门造车,蒙头修炼,最终也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疾!”
剑光一闪,墨剑如龙,直扑向孙文乐丹田要害。萧明哲竟是不顾叶言,要将此人斩杀于此!
孙文乐手忙脚乱地把叶言往前一丢,炉鼎虽好,只是若他丹田被废,也是无福消受的。
与此同时,叶言捏碎了符篆,一道光壁自他身侧升起,稍稍阻碍了那剑光。墨剑被这一层光壁稍稍阻碍,便在萧明哲的意念下稍稍转弯,错过叶言,直击身后的孙文乐。
他来不及躲避,被墨剑正中左肩,钉在他身后的砖墙上。
此时,叶言身前的光壁,才“哗啦”一声,碎成数片。
萧明哲上前一步,将叶言拉入怀中。直到叶言完好无损地回到他的领域之中,他才松了口气,盯着叶言,问道:“可曾受伤?”
“没有。”叶言被萧明哲灼人的目光看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自己手心里也捏了把汗。
那符篆中封存的是一道三阶防御法术,于叶言脱困无益,不过倒是可以稍稍阻碍萧明哲那一剑之势。故而萧明哲敢不顾叶言安危,一剑击向孙文乐丹田,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叶言防御。只是他若不调整剑势,必将将叶言也击杀。
而叶言捏碎符篆,稍微阻碍剑势,便为萧明哲迎来一分从容调整的机会。有这么一分机会,萧明哲便调转长剑,击穿了蓝衣人肩膀。
刚才的情形十分惊险,若他再晚半刻捏碎符篆,他便要被萧明哲一剑贯穿;同样,若是萧明哲的剑势再早半分,他也没办法在站在这里了。
此刻这一切恰到好处,说不得,是两人天生的默契。
“师兄!”鱼云溪发出一声凄厉地呼声,扑向蓝衣人,待得查看了那人的伤势后,她抬眼看向萧明哲,神情怨毒,“萧明哲!你我无冤无仇,你何苦下此毒手,废我师兄一条手臂?”
萧明哲微微皱眉,按他本来的想法,是毁坏孙文乐的丹田,从此断其修道之路。在他看来,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即便日后修为能有所成,也难保不成为一方祸害,还不如此时将他扼杀在萌芽之时。
只是他终究有所顾虑,未下杀手,只以剑气击穿了蓝衣人的肩膀。至于剑气入体,损坏了孙文乐手臂的经脉,那只能怪他修为不够,并非萧明哲有意为之。
萧明哲摇摇头,此时叶言已经安全回来,他无意与这人再多纠缠,便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道友伤势,非我所愿。此处是我派疗伤灵药归元散,两位且拿去吧。”
鱼云溪不为所动,恨恨地盯着他,道:“萧明哲,你记着,此事没玩”
萧明哲心中升起三分怒意,此时分明由这两人贪欲而起,险些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