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就这么把话题挑到了江夜宸和上官月的身上。
说完,这个人又捂了下嘴巴,“哎,看我,话太多了。”
“哈哈哈,有何关系?今天你们爷爷说了,大家高兴为主,畅所欲言。”
江荷又接过话,这次,挨了子女的好几记眼神。
什么高兴为主,庆的是金家的功?喜从何来?
江荷差江莲就是差在这里了,说话不够精。
老爷子一记眼神,终于放在了江夜宸的身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他们都很明白,老爷子朝的谁。
“空手来的?也不懂得客气。”
角落里的南湘,听到这句,也跟着发寒了下。她可不信,老爷子刚注意到江夜宸,只怕她南湘的动静,从进来以后,就被盯的死死了。
这场鸿门宴,不就是故意做给江夜宸,以及江夜宸这一派的股东看的吗?
江夜宸把话接过来,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的语气,“爷爷莫怪,这场庆功宴意义重大,一般的礼自然少不了台面。”
他又喝了口茶,像是极其满意今天的茶色,放下杯盏时,再慢悠悠的说,“我备的礼物,还在路上。”
老爷子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这个亲孙子,好像盯着一件自己养大的猎物。养大了不听劝了,舍不得鞭策了又无法放任,既是爱又有怨。
总之一般人真难洞悉到,这种复杂的情绪。
“都拭目以待着你的礼,可别丢了做哥哥的风范。”
最后,老爷子只是淡声说了这样一句。
“爷爷放心,从今以后,我也将铭爵视作亲弟弟一般。做哥哥的,岂会不舍得一份礼?将来互相,还有的是学习讨教的时候。”
江夜宸的嘴岂会输人,一句话回的滴水不漏,有礼有规,听的人耳朵找不出一点不舒服的。
但弟弟两个字,在当下年轻人的词汇里代表着多么压迫的意思。
金家人找不出问题,金铭爵可听不得,他冷笑开口,“江总真是太为我着想,其实礼不礼的无所谓,广场的销售率我早有预算,是我们金家上下共同努力得来的成果。要说起来,还是世纪嘉华的空子出的令人意料,我们广场的销售率才有上台面的机会。”
他的讲话方式不输高明,“当然了,广场初建的投资,还要感谢江总当年的注资。这份成功少不了你的慷慨相助,和爷爷的悉心教诲。如今我名正言顺的管理分公司,颇感荣幸,日后一定会将江氏视若己出,诚心奉献。”
一番话周转下来,吃的亏弥补回去不少。
两人口舌暗战一场,彼此都酣畅了。
“那么相信金副总能力超群,一定会把广场的后续,稳稳的经营下去。我就祝你,接管子公司后,再创佳绩。”
江夜宸抬了抬杯子,不动声色的与金铭爵对杯。眼神交锋间,火花碰射。
“多谢江总。”
众人襟声,形势仍是摸不清的时候,安静闭着嘴总是最安全的。
老爷子的眼神斜了某处一眼,再开口,“不是说月月准备了一首提琴曲,就现在演奏吧。夜宸,你也会点钢琴,你即兴的弹,给月月伴奏。”
南湘手里的包,差点滑落下去,她抬头,江夜宸的视线,竟然也在此时看过来。
她低下头,摸索着包里的物件,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心里每隔几秒就会紧张一次。
江夜宸会弹钢琴,她耳闻过一点,但没有听他弹过,对于这种全能人士来说,某天就是会蹦去开直升飞机了也不奇怪。
他是不是也挺喜欢音乐的?
他会答应吗?
不止南湘在紧张,在场每个人都在激动,所幸没几个人发觉南湘。否则只怕他们会更期待,然后恶趣味的看南湘的笑话。
江夜宸没有答,就这么望着某个位置,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另一个紧张的人,上官月盼的心冷,站起来说道,勉强的笑道,“爷爷,我独奏就可以了。”
“独奏哪有合奏精彩?月月,你不要顾虑和害臊。夜宸如今单身,和铭爵一样的。单身的男人,和单身的女孩合奏一首曲子,没有任何不妥。”
江莲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果然讨得老爷子嘴角一弯,她身后的儿子齐秦裕也跟着笑,就把江荷一家气的犯晕。
“夜宸,你是不是担心,月月弹得不好,会影响你的发挥。你放心,曲子月月在家日夜练,她知道你喜欢小调的曲子,练得都是悠扬的小调子。”
上官夫人得体的开口,上官月脸上一阵绯红,当着满堂人的面,没有再把头低下去。
这样一挑,众人兴致更高了,老爷子到底是江家的老当家,瞧来瞧去,还不是把自己亲孙子的婚姻大事最放在眼里。
可即便如此,没有人有一点儿异议,金家人而且还是最没意见的,他们心里巴不得老爷子缓缓时间,不要给金铭爵太多负担。金铭爵现在是抵死反对婚姻,他们都怕刺激着了,方才说的那都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和她没关系。”
南湘的心,跳的都快疲劳了的时候。
江夜宸转回了眼神,直接用几个字回绝了。
“是我手生了。”他说的要多平淡有多平淡,但很确定的表示了对乐器不感兴趣,等于拒绝伴奏。
上官月的表情尴尬,上官夫妻的面上都有点挂不住。
众人失望唏嘘,原以为话题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
老爷子竟然不放弃的,再威喝道。
“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