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是在说:我虽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一边的宁辰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一愣,随后哄堂大笑。
吴三省气的哆嗦,想给宁辰一脚,但想到之前被宁辰随手一巴掌拍倒在地就老实多了。
“小王八蛋,不跟你计较!”
吴三省将头扭到一边,吴邪问道:“老爷子,都到这里了,怎么继续往前走啊?”
老头摸了摸大黄狗:“靠这只狗,这条大黄狗很有灵性,前面没有路只有一条河,所以得坐船走,这狗会把船带过来的。”
吴三省对这种事非常感兴趣也问:“这狗还会游泳呢?你让它游一个看看!”
老头来者不拒,当即对大黄狗道:“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别给老子丢脸!”
这名字让人措手不及…
大黄狗跑到河边扑通就跳了进去,以狗刨式在河里游来游去,乐此不疲怡然自得。
玩了一会,大黄狗又回到了岸上,甩了一圈水然后挨个凑到众人脚下闻了闻味。
当狗跑到吴三省脚下,吴三省打心里喜欢,便笑着摸了摸狗头,然而一股怪味钻进吴三省鼻子里,后者一闻竟然是大黄狗身上的。
“怎么会是这股味道!”
吴三省大惊失色,随后又闻了闻,确定没有出错,吴邪一脸疑惑的凑了过来也闻了闻。
“卧槽!太鸡儿臭了!”
一股极其浓郁的烂臭味钻进鼻中,好悬没给吴邪熏死,一边的潘子哈哈大笑:“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吴邪瞪了他一眼,后者满不在乎。这时候吴三省又道:“潘子,你也过来闻一闻!”
潘子过去低头一闻,脸色大变:“三爷,这味…这是尸臭啊!这狗是吃尸体长大的!”
吴邪一阵反胃。
潘子瞅了瞅不远处的赶牛车老头,然后用杭州话对吴三省和吴邪等人小声说道:“葛老倌尤坟地,放心点儿…”
半响,一只小船从对岸悠悠划来,撑船的人是个很不起眼的中年人,估计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了。
然而老道的吴三省还是看得出来,这人眼中的有一丝狡诈,看来他和这老头是一伙的。
八个大男人都坐在一艘小破船上,空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不过这船倒是挺稳。
最开始小船顺流而下漂了十几里,然后水流变得异常平稳,撑船人只能动手划船才能继续前进。
“各位,前面是个水洞,低着头,千万别被擦掉了头皮啊!还有几位说话也小点声,尤其不要犯忌讳。”
船夫郑重其事地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跑船这行的忌讳,无非是不在船上说什么翻啊、沉啊之类的不吉利的话。
众人满口称是,但船真进了水洞,所有人才意识到这特么还真是个洞,只比船宽一截,做在船上挺直腰板就会撞在头顶的石头上,所有人只能弯着腰甚至是抱成一团。
吴三省仰头躺着伸手摸了摸洞壁:“这手法一看就是人为开凿的,这特么是盗洞啊”
撑船的中年人竟然也开口说道:“这位同志看起来有些来头,不错这就是盗洞,而且像这样的水洞,这一片区域还有很多呢。”
“原来是行家里手!”吴三省一愣,随后猫着腰给中年人递了一颗烟,后者接过来挂在耳朵后面。
“我哪是什么行家,撑船太久了,也是听人说的,就上次一波人,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吴三省正要追问一下,坐在船尾,从来没说话过的张起灵,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嘘!听,有声音!”
众人凝神一听,果然听见了声音,好像是从水洞伸出传出来的,婉转不断空灵悦耳。
“小兄弟,你在干嘛?”
吴三省眼尖,看到宁辰坐在船尾,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听到吴三省的声音,宁辰回头露出一口白牙:“水里有鱼,我钓鱼呢!”
吴三省:“……”
众人一阵无语,而宁辰随手一拉,竟然真钓上东西了,只是这玩意看着不太像鱼…
鱼钩上的是一只类似虫子的东西,虫身为青褐色,随着它不断地挣扎颜色竟然变成红色,连体积也变大了。
“这玩意是啥啊,长得真丑!”
吴邪说着伸出手就要上前摸一摸,吴三省瞳孔一缩正要阻止,但有人比他先动一步。
被吴邪起外号为闷油瓶的张起灵,抬起右手闪电般一夹,几乎一瞬间他的手就回来了,食指和中指夹着的正是被宁辰钓上来的怪虫子。
怪虫子不断挣扎,张起灵一用力,那大虫子竟然生生被这两根手指夹成了两节。
“这手指……”
吴邪注意到了张起灵右手这两根,奇长无比的手指,顿时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功夫。
“我在爷爷笔记上看过相关记载,盗墓一脉中,发丘将军的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
只是普通人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得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现如今已知的最后一位发丘将军,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只是爷爷似乎对那位发丘将军讳莫如深。
笔记上只是极其夸张地记载一句:有通天之能,举世无敌,堪称古今发丘将军之绝巅……”
吴邪摇了摇头,面前这个闷油瓶,估计跟那个人差了一大截,不过这两根手指也是要得,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双指探洞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