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爵皱了眉:“另外那两个呢?”传令兵答道:“都关着呢。”
“唔,好好看着,别叫这两个也跑了。”孟世爵嘱咐完了这一句,就让他回去了。刚收拾了想进宫去见皇帝,杨九就闪了进来:“元帅,那兰家的人又来了。”
昨日孟世爵他们出了城不久,兰家人就上门来求见,一直等到了午间,也没等到孟世爵回来,只得回去了,没想到今日一早,竟然又来了。
“你问了没有,他们想干什么?”孟世爵穿上了太保的官服,还在腰间挂了一把宝剑,问杨九。
杨九答:“说是想多谢太保的救命之恩……”他声音低低的。
孟世爵扫了他一眼:“你去见了他们?”
杨九直摇头:“是沈四在招待,小的怕他们认出来,没往跟前去。”
“那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救了他家小姐的?”孟世爵又问,“刘青山那么乖觉,应该不会说出来的。”
杨九也很疑惑:“会不会是胡公子的下人不留意说出去了?”
孟世爵想了想,那天那么多人,也保不住人多嘴杂,最后只说:“你叫人传话给沈四,就对兰家人说,我一早有事进宫去了,些许小事,不必答谢了。”说完往侧门走,也没骑马,坐了一乘轿子往宫城方向去了。
夏宏昨天叫人来送信,说有事找他商议,让他今天进宫面谈。坐在轿子里,孟世爵一直在想皇帝找他到底什么事,近来也没听徐辽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要找他进宫谈的啊?或许是想问连翘那边的情况?孟世爵思量了半天,进宫一看,发现全不是那回事。
“本来太后想着朕刚登基,百废待兴,不想做这个寿了,但为人子女的,怎可不尽孝道?朕再三跟太后保证,一定从简办理,她老人家这才应允了的,朕把众卿家找来,是想商议一下,如何给太后庆寿才好。”夏宏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的意图。
孟世爵看了看屋子里的左右相和礼部的尚书侍郎等人,并没多言。谁知那几个人也都看他不说话,夏宏只得先问孟世爵:“孟卿,你看怎么办好一些?”
“太后做寿,自然不可太过简慢,还是依旧例为好。”孟世爵随口答道。
夏宏叹气:“太后就是嫌旧例太过繁复奢侈,坚持不肯。”
孟世爵想了想,说:“那就酌情略减一些吧。”围观众臣都很无语,这说了跟没说没啥两样。
夏宏见他这样说,也就没再问他,而是和左右相及礼部官员商议,最后终于把大致章程商定,让几位大臣告退,单独留下了孟世爵。“孟卿今日的气色倒好。”
孟世爵一笑:“都是托陛下的福分。”然后说起紫霞山大营的事,“臣昨日去了紫霞山大营,如今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等二十天后,连翘他们回返,就可顺利入驻。”
“唔,那就好。连将军他们在山里可有信来?”夏宏问。
孟世爵点头,把有人被猛兽伤了的事说了,又说起昨日捉到的几个奸细:“依臣看,这些人绝不可能是荆东王派来的,倒像是旁人故意栽赃,臣正命人追查,一有了消息即刻禀明陛下。”
“嗯,你办事,朕是放心的。对了,朕昨日在太后那里说起你,她说久未见你,不知你旧伤如何了,还叫我问问你。”夏宏说道。
孟世爵立刻站起了身,向着太后所居养颐殿的方向躬身行礼:“劳太后垂问,微臣铭感五内。”
夏宏扶起他来:“孟卿不必多礼,朕也该去给太后问安了,不如孟卿与朕一道,去给太后问个安,如何?”
皇帝都这样问了,孟世爵自然也不能推辞,只得跟着皇帝一道去了养颐殿。进得养颐殿来,就见余太后端坐上座,侧面的屏风里有人影晃动,显然这里先前有嫔妃在。孟世爵给太后行了礼,太后赐座,他也就老老实实坐在了太后所指的正对着屏风的座位上。
“看来孟太保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余太后满面慈爱笑意,问道。
孟世爵站起答话:“是,已经好了,谢太后关怀。”
余太后就和夏宏说:“你瞧瞧孟太保多知礼的一个人,幸得有他辅佐,你我母子才能保住这祖宗基业。”
夏宏点头应是,又说:“母后寿辰的事,孩儿刚才已经和群臣商议过了。”把章程大体说了一遍。
“唔,也好,就按你们商议的办吧。”说到这太后似乎想起什么事来,“对了,自你登基以来,你几个哥哥一直赋闲,近日似乎有些闲话传出来,说我们母子故意刻薄他们。如今正好赶上我过寿,不如把操办的事宜交给楚王和梁王去办吧?”
夏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孟世爵,正好跟孟世爵的视线相接,他略一思索,答道:“母后说的极是,孩儿这就吩咐下去。”孟世爵听到这里,就势起身告辞:“……近日京城有些宵小流窜,臣不放心,要去看一看,这就告退了。”
太后听说忙放他走:“快去忙正事吧,只是也不要忘了保养身子,如今不打仗了,正该好好保养呢!”又命人赏赐了一些药材补品给他。孟世爵应了,又给太后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告退出去。出了养颐殿门口,刚舒了口气,到院门处却险些撞见一个人。
孟世爵身手敏捷,感觉到风动和衣袂声,就立即往旁边一闪,迎面过来的那个人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孟世爵只站在一边看着,见是一个红衣女子,也并没动手相扶。那女子好容易稳住身形,转头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