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觉得她这次回来以后孟世爵似乎有些不一样,她一度有些怀疑这个孟世爵是不是被穿了,要不然他怎么跟脑子坏了似的,整天没事就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呢?
“我说,你没有事情做么?总跟着我干什么?”连翘终于忍不住问了。
孟世爵一脸无辜:“你不是总嫌我懒么,我这不想勤快点,跟着你一块盯着这些臭汉子么!”
连翘瞪着孟世爵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这是我们孟大元帅说出来的话?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说着已经伸手去搓孟世爵的脸了。
孟世爵往后一躲,伸手拨开连翘的手,“你干什么你,这里人来人往的,你能不能尊敬一下我这个大元帅?”
好吧,这个德性还是孟世爵,连翘又看了孟世爵好几眼,还是想不明白,“你要是真想改邪归正,就去管你自己的事!兵器厂还得你盯着,我可不想再过去把自己烤成碳,还有,我想进山去看看挖矿的情形。”
“我跟你一块去!”孟世爵前面的话都没理,直接答最后一句。
连翘又看了他半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跟着我干嘛?就进去看看矿山,你跟我一起去干吗?”
还没等孟世爵回答,连翘身后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这你还不明白,我们孟元帅舍不得你呗!”
两个人一起转头,原来是徐辽站在后面:“你总是这样东跑西跑的,也不怪咱们孟元帅想你呢,连我都想你了!”连翘皱眉:“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该说的不都说了吗?嫂子肚子也大了,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照顾她?”
“你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什么都能干,就是不会伺候人!”徐辽走过来笑嘻嘻的答。“放心好了,有我娘在呢,再说家里也有丫头。”连翘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你娘和你能一样?更不用说丫头了!”
徐辽垮下脸:“我怎么听着你这么厌烦我呢?阿乔,你出去一趟,连兄弟都不认了啊?”
谁知孟世爵也嫌他:“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整天城里城外的跑,你那些正事都办了么?”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我是来传话的,皇上想见我们孟太保,问你何时能进宫。”
连翘和孟世爵对视一眼,“他有什么事?”
徐辽答道:“我估摸着,是要说立太子的事。最近朝中一直有大臣上书。请立太子,太后也问过皇上,他估计想问问你的意见。”
孟世爵就问连翘:“你说呢?”连翘不是很在意:“立不立的能怎么样。就一个小孩子!你看皇帝什么口风再说吧!”
“那我明天进城去见他。”孟世爵说完看徐辽还不走,就问:“你怎么还不走?”
徐辽看看连翘又看看孟世爵,“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还赶我走?真把我当信差啊!”
连翘终于笑了:“行了,看他那可怜样,留他吃顿饭再走吧。”徐辽就阴阳怪气的说:“我可真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啊!”
第二天孟世爵进城之前还嘱咐连翘。“千万等我回来再进山,你要是自己去了,我可要翻脸。”
连翘不置可否,等他走了,自己点齐了人就上了山,心说你翻脸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打一架,谁怕谁?于是等孟世爵见完夏宏,快马从京城赶回来的时候。就听说连翘已经上山了,他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杨九追了上去。
到了山上两人见面不免要吵架,把张山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两位菩萨。快下山去吧,咱们这里庙小。真盛不下二位!”一边说一边推着他俩走。
连翘已经无力发火了,无奈的带人下山,偏偏孟世爵还跟在她身边,她实在是不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一直跟着我?以前除了生病,你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省得我唠叨你,这回你到底是怎么了?”
孟世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了一声,说了句:“就是忽然觉得,有你时时在耳边唠叨,也挺好的。”
好吧,这下连翘也无话可接了,最后只说:“那你随便吧!”一路也不再说话,直到快下山的时候才想起来问:“皇帝那里怎么说?要不要立太子?”
“他问我的意思,我就说大道理呗,按理说皇上春秋正盛也不需要急着立太子的事,不过先帝在时没立太子,导致他驾崩之后,因为拥立新君吵个不停,也才有了先前梁王等人的逼宫之事。最后我建议他不如召集群臣再商议一下。”
连翘失笑:“你也学会了,这说了等于没说么!”
孟世爵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傻子么?别人能跟我绕圈子,我就不能绕回去?”
连翘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有进步,以后就要这样,把这些家伙都绕晕了!”
过了半个月,吵吵嚷嚷的终于还是订下来立太子的事,孟世爵荣升太子太傅,承担起了太子的武师父一职。于是太子每隔十天来一趟大营,孟世爵也要每五日进一次宫,去教授太子武艺。
连翘嘱咐他:“好好给他洗脑,让他向着我们!”
洗脑……,这个词怎么这么……,孟世爵咳了咳:“要不你去?”
连翘摇头:“我对小孩子不在行!你去吧,软硬兼施,男孩子容易崇拜强者,没事跟他多吹吹你的丰功伟绩,再多说说北靖的情况。”孟世爵不乐意:“什么叫吹吹,我还需要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