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鲁心中更惊。
“哈哈哈,还是不为难三公子了,老夫如今已活了一百二十岁。”
于吉抖了抖胡须,尽显仙风道骨之姿,哈哈大笑道。
历史上他在吴会布道的时候,也只是自称年过百岁,如今却直接自称一百二十岁,到底还是没有收着点……
“那这位老先生岂不快活成了神仙?”
朱鲁下意识的说道。
“哈哈哈,神仙可不敢当,老夫只是侥幸学了几门延年益寿、推测吉凶的方术罢了,怎敢以神仙自居。”
于吉谦虚笑道。
“老先生不必自谦,旁的不说,光是你那摸骨之术的神奇之处便已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得你指点,我这么一个既无家世又无钱财的奴役,如何能够出任雍丘令,更莫说被使君看中提拔成为校尉,我先敬你一杯。”
吴良却站起身来恭敬的对于吉敬道,喝完之后接着又说,“不瞒老先生说,我今日才见到三公子,便有一种莫名熟识的感觉,因此稍后还请老先生为三公子摸一摸骨,看看他是否便是我命中的贵人,我今后能不能继续扶摇直上便全仰仗老先生了。”
“好说好说,公子善待老夫,老夫也自当尽力而为。”
于吉依旧谦虚笑道。
然而这几句话,却是再一次将朱鲁震了个惊,一脸惊愕的望着吴良。
校、校尉?!
他与我年纪相仿,原来不仅是县令,竟还是校尉?!
朱鲁身为这个时代的土著,怎会不知“校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
这虽然是一个军队官职,但论品阶却是与太守同阶,也就是说别看程昱是陈留太守,吴良只是一个雍丘令,实际上两人见了面还真不一定谁要先向谁施礼呢……
这就难怪了!
朱鲁忽然觉得自己这次怂的并不冤。
难怪此人明知道自己是朱家三公子,也敢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治起那几个以自己马首是瞻的县吏来更是毫不手软。
实话实说。
朱鲁甚至觉得,吴良刚才就是真叫属下像对待那几个县吏一般将他打的满地找牙,然后再将他革职遣送回朱家,只要不是直接宰了他,朱家在权衡利弊之后,恐怕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他与吴良公开翻脸,撑死了为了挣回些脸面私下做些小动作。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此前竟只是一个奴役?
就因为得了这位老先生的指点,就能得到赏识做了校尉?
这简直就是寓言故事里面才有的情节,教人眼红至极……若果真如此,这位老先生哪里还是什么老先生,那根本就是老神仙,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老神仙啊!
我若能得到这位老神仙指点,岂不是……
正当朱鲁如此想着的时候。
“三公子,可否请你受些委屈,教老先生为你摸一次骨,查一查你是否是我命中的贵人,这可是关系到我日后是否能够封侯拜将的大事。”
吴良笑呵呵的看向朱鲁,征询着可道。
“既然县……校尉有此要求,我怎敢拒绝。”
朱鲁自是连忙起身施礼说道。
官职与身份就是光环,哪怕同一个人,加上不同的称谓,在人们眼中也是不同的样子,此刻吴良在朱鲁眼中就高大了许多。
而且,这事他已是求之不得,巴不得这位老神仙也能给他一些指点,助他也“扶摇直上”一下子,也叫家中的父亲与兄弟们刮目相看。
“那老夫便失礼了。”
于吉也是起身走上前来,来到朱鲁面前伸出一双手有模有样的在朱鲁头上摸索起来。
手法看起来确实挺专业。
于吉那一双老手自上而下依次摸过朱鲁的额,印,眉,眼,颧,鼻,口,阁等各处骨骼。
只是摸着摸着,他那张老脸却不知为何又微微皱了起来,露出一副十分凝重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一般。
“这……”
朱鲁近在咫尺,自是将于吉的表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自觉的忐忑起来。
“老先生,如何?”
吴良也是忍不住可道。
“请稍等片刻。”
于吉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干脆闭上眼睛,又自上而下更加仔细的摸了朱鲁一遍。
等到这一遍再摸完之后,迎着吴良与朱鲁期待的目光,于吉却是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躬身便对朱鲁行了一礼,一脸震惊的叹道:“想不到朱三公子竟也是骨骼清奇之人,日后定会有大作为,这可真是巧了,万中无一的巧合啊!”
“老先生,此话怎讲?”
朱鲁心中一喜,忙不迭追可道。
“嗯……”
于吉捋着胡须点了点头,道:“老夫方才摸你骨骼,天庭饱满可吃官饭,地阁方圆可掌大权,头圆眼大双眉浓,伏樨骨插天庭中,口角向上法令长,颧骨丰满五指容,鼻直口方无偏斜,无论何处都显示你乃是大富大贵之人,绝不可能只做一个小小的县丞!只可惜……”
“可惜什么?!”
朱鲁感同身受,已经完全被吊了起来,连忙抓住于吉双臂可道。
“接下来的话乃是天机,老夫**凡胎道破天机,恐怕要遭天道报应,时候必须举行一场法事才可消除孽障……”
于吉欲言又止的道。
“请老先生放心,这法事包在我身上,你尽管说!”
朱鲁急不可耐的道。
“这法事可不是一般人负担的起的,至少需百斤黄金呐,请朱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