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个道理即使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也深有体会。
只是如果现在直接将这个人押到曹禀面前说明情况的话,此人未必肯咬出周丰,就算咬出,在没有其他证据加以佐证的情况下,周丰也完全可以咬死不认,甚至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就算最终受罚也未必能给他定上个死罪……
周丰不死,吴良表示寝食难安。
如此沉思了片刻,吴良终于转过身,开口却对陈金水说道:“老陈,放了他吧。”
“放了他?”
陈金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余兵士也是一脸不解,表示不明白吴良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放心,就算我不将此人送到军候那里,如今他将此事办砸了,为了防止被我利用反击,周丰也断然不会留着这个污点,他依旧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早晚的事……况且,周丰原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盗取军饷与丢失军饷皆是杀头大罪,真要害成了我,他也得一起陪葬,横竖都是个死。”
吴良故意无所谓的笑道。
听了这话,原本还在扭动的梁三斗瞬间静止下来,显然是将吴良的这番话听进去了。
“可是周丰呢?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陈金水很不甘心的问道。
“周丰那边我自有打算,现在你们听我的,放他走。”
吴良又同情看了梁三斗一眼,摇头叹气说道,“唉……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