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你懂个屁!”
于吉一把打掉杨万里的手,翻了个白眼斥道,“这是老夫以前给大户人家做法时才舍得穿出来的衣裳,若不是今夜去那种地方怕落了公子的面子,老朽还舍不得拿出来穿哩。”
“那这小花呢,你又要作何解释?”
杨万里又虚着眼睛问道。
“这……呵,与你何干?”
于吉噎了一下,那张老脸略微泛红,接着他也是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杨万里,“你这匹夫还有脸指责老夫?你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老夫站在两丈之外便已闻到一股子呛鼻的猪油腥味,你怕不是在头上涂了一斤猪油吧?”
“那又如何?”
杨万里则颇为自得的抹了一下鬓角,阴阳怪气的道,“我如今正值壮年,身强体健发丝浓密,可惜平日风里来雨里去,实在无暇顾及形象,如今总算有些闲暇,不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如何对得起咱这张脸?”
“哈哈哈哈……”
于吉亦是一脸不屑的大笑起来,笑罢捋着胡须斜睨道,“你当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么?你只怕是得知公子今夜要带你去章台逍遥,因此便似那开春的畜牲一样,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了吧?”
“老童子,你骂杨万里便骂杨万里,莫要殃及了旁人!”
结果杨万里还未来得及还嘴,却是典韦忽然将话茬接了过去,一脸不爽的等着于吉斥道。
“典韦兄弟,老夫可没说你……”
于吉还是有些怕典韦的,势头顿时一弱。
“但你那番话,韦听着可不顺耳。”
典韦黑着脸道。
“……”
听到这里,吴良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三个家伙的心思。
敢情这三个家伙竟是已经做好了今夜公费大干一场的准备……
典韦与杨万里就不说了,这二人却是正值壮年,平日里总见吴良与白菁菁打情骂俏,偶尔还有一些fēng_liú韵事,自是已经吃狗粮吃到了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蠢蠢欲动。
但于吉可就不太应该了啊。
这老童子平时总将“洁身自好,一心向道”挂在嘴边,只怕一不小心坏了道行,怎么也会生出类似的心思来呢?
而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怕是早已有心无力了吧?
不过据吴良所知,似乎也并不绝对。
后世就有一种叫做“老年xing亢奋”的医学现象,哪怕是已经中风的老人都依旧能够依靠这个医学现象重振雄风。
所以……
“行了行了。”
吴良终于出言打断了三人,正色说道,“我先说把话清楚,咱们今夜是去办正事,你们可以逢场作戏,但决不许假戏真做。”
他自然不会允许这几个家伙去与那些风尘女子乱来,谁染上脏病都不合适,都是他的损失。
不过吴良也理解他们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好在如今瓬人军已经有了自己的驻地,在雍丘县实施屯田制也收拢来了不少流民,其中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之外,剩下的多数都是女子,有些是因为战争没了丈夫的寡妇,也有些还是黄花大闺女。
因此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们也有合适的人选的话,吴良倒不介意做一回媒人,给他们与瓬人军的那群光棍们成个家,一来可以宣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二来可以也给他们一些为之奋斗的理由。
至于于吉。
吴良还真是不太理解,以后看这老童子自己的想法吧……
如此想着,吴良又继续说道,“还有,诸位恐怕从未去过章台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咱们去章台乃是花钱寻乐,不是去献殷情讨好女人,只要我们出够了钱,无论我们穿什么衣裳,长什么模样,年纪又有多大,那些女子都得对我们一视同仁,诸位不必如此上心,穿上平时的衣裳即可……”
这也是事实。
据吴良所知,汉朝的风尘女子其实与后世差不太多,做的就是只向钱看的皮肉生意。
只有到了唐朝之后,才逐渐出现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清倌人”与“红倌人”,一切“章台”变成了更加高端的“青楼”,成了既藏污纳垢又附庸风雅的复杂场所,这些“清倌人”与“红倌人”则就是当时的名媛。
也是从那时候起,想要成为“清倌人”或是“红倌人”的入幕之宾,光有钱就已经不够了,往往还得有些才华,不得不与一群lsp一起斗文斗智,得到“清倌人”或是“红倌人”青睐才有机会一亲芳泽。
不过现在,应该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吴良自然也不必像后世许多小说中的主角一样使用“抄书”的卑劣手段去拔得头筹……
哪知话未说完。
旁边已经传来白菁菁那幽幽的声音:“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此前应该章台的常客吧?”
……
品香阁内。
这里面乃是一个四进的四合院。
吴良等人因为提前有预约,进了院子就被直接被领进了第三套院子西侧的厢房之内。
这个厢房布置的也是极有特色,中间是一个布料色彩十分暧昧的大堂,而在大堂的南北两边,则总共有四个小门,门后乃是四间较为隐秘的卧房。
不过最具特色的还属这个大堂。
除了主位与两侧摆放着一些案几与坐榻之外,大堂的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直径大约两米圆形卧榻。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