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昱亦是疑惑的看了吴良一眼,不过还是立刻对那几名兵士摆了摆手,“你们聋了是不是?吴将军的话你们没听见?”
“诺!”
几名兵士怎敢多言,自是连忙退了出去。
此时程昱才来到吴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吴将军的意思是……”
“如今此事的主使已经伏法,程太守又救下了长公子,已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回头定要受使君封赏重用。”
吴良却露出了一脸的淫笑,勾住程昱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程太守你看,这几个章台女子不过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奴仆,偏偏又……吸溜……生了一副教人食指大动的模样,更巧合的是,我府上最近正好缺几个为我洗衣叠被的侍女,你说这事巧不巧?”
“呃……”
程昱微微一愣,而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与吴良相视一笑道,“巧!真巧!这恐怕是天意,这几名女子需当交给吴将军处置才可物尽其用,老朽从未见过她们,使君那边也不差这几个人,再者说来,使君对吴将军颇为看重,就算吴将军开口向使君讨要这几个人,使君也定然不会不允,老朽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多谢程太守成全,回头我请程太守共饮。”
吴良顿时笑的眼睛都没了。
“哪里话,该是老朽宴请吴将军才是!”
程昱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这次多亏了吴将军力挽狂澜,若非吴将军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查探,长公子在老朽的地界遭了难,老朽不受使君责罚便已是奢求,哪里能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功劳,老朽能有今天,可全都是拜吴将军所赐……不瞒吴将军,老朽活了这么大今天才终于活明白,真正能令老朽光宗耀祖的不是这个‘昱’字,而是遇上了吴将军这位贵人,老朽现在已经在期待下次还与吴将军公事了。”
这绝对是程昱的心里话,毕竟吴良才刚刚极为大方的将不少功劳分给了他,这样的好同事谁又会不喜欢?
“程太守言重了……”
吴良骚骚一笑,回头冲依旧一副无辜模样的琼儿眨了下眼。
“……”
琼儿虽未说话。
但心中却是不由咯噔了一下,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恳求程昱将她带走了,因为现在的吴良在她眼中,不太像人……
……
吴良与程昱一同前往曹府复命。
瓬人军众人则与他们兵分两路,押着琼儿与几个“红人”回了自家府上,只待第二日城门解封便将其带去瓬人军驻地。
等吴良与程昱到了曹府,曹昂与曹禀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含混,但却也已经利索了不少。
见到曹昂与曹禀安然归来,曹老板自是大喜过望。
再询问起事情的经过时,吴良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徐徐道来,至于那场品香阁的战斗,已是被他描述成了程昱的单方面围剿,就连吴良与瓬人军众人亦是在程昱的及时搭救之下才得以脱身。
“……”
程昱在一旁听着都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吴将军这哪里是分了他一些功劳,明明是有心拉他一把啊,这样的同事哪有不深交的道理!
“仲德,你做的好!”
曹老板听罢亦是极为少见的按住了程昱的肩膀,正色说道,“即日起你晋为建忠校尉,兼陈留太守一职,今后陈留政事军事便都要仰仗你了!”
“多谢使君,属下绝不令使君失望!”
程昱连忙拜道。
这封赏可非同小可,虽然程昱的官职并没有本质的改变,但“校尉”却已是如今曹营之中的一线官职,等于正式进入了曹老板的核心圈子。
当然,吴良这个“中郎将”乃是超一线,目前曹老板封下的最高官职,而且仅此一人。
“嗯。”
曹老板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吴良,凝神说道,“有才,你这次又立了功,可我却不知该如何赏赐你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属下职责所在,明公莫念。”
吴良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躬身说道。
这次的事虽然算不上功高盖主,但这样的话从曹老板口中说出来,还是令吴良惊疑了起来,难免多想。
“赏罚分明,乃是立军之道,如何能够不了了之,若是传出去,还有谁愿意跟我南征北战?”
曹老板却是已经板着脸来,如此做严肃状沉吟了片刻,他终是又接着说道,“不若如此,我如今实在没什么可以再赏你的,便将旎儿赐婚于你罢,如此一来你成了我曹家的女婿,今后便是在为自家办事,我心中亦可安然许多。”
“?!”
吴良裆下一颤,脑袋有些发懵。
我的曹老板,前些日子已经不是告诉过你我“好人妻”了么,你如今却又偏要将曹旎赐婚给我,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
一旁的戏志才亦是愣了一下。
他也略微有些懵,这几天他刚为曹老板献了一计,一方面可以助曹老板将吴良收作女婿,另一方面也能够抱拳曹老板的颜面。
可那计谋的内容并不是这样的,曹老板这显然是在放飞自我自由发挥啊!
“……”
程昱亦是愣住。
从一个奴役晋升到中郎将,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曹老板的自家人……吴良这是完美的给他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螺旋升天啊!
这条大腿,真是越来越粗了,难怪吴良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