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点了点头,“我与典韦前去试刀。”
……
两柄手戟,一子一母。
通体使用那些凿子熔开的纯合金重新打造。
母戟长三尺三,重二十八斤。
子戟长二十二,重一十八斤。
三边开刃,末梢设有尖刺,可做斧劈,可做枪刺,亦可作戈割。
这便是根据典韦的意向私人订制的手戟,戟身上还特意设计了一些云纹作为装饰与放血槽,既美观又实用,堪称一件艺术品。
莫说是典韦,吴良见到实物之后亦是喜欢的不行。
如果不是他有点拿不动,他也想拥有这样一件颜值与实力双双在线的兵器,男人的快乐永远都是这么简单。
“唰唰——!呼呼——!”
“典校尉果然不同凡响!”
“真庆幸我与典校尉同在瓬人军,若是在战场遇上,哪怕监军拿着刀站在就在我身后,我肯定也立马投降,绝不迟疑……”
“好!好!”
小院之内,典韦已经操练了起来,一双手戟被他舞的虎虎生威,不少瓬人军兵士都聚集到了院子门口,一脸叹服的看着典韦,时不时传来几声叫好。
片刻之后。
耍了个酣畅淋漓的典韦总算歇了下来,迈着大步来到吴良面前,双戟一别拱手便拜:“多谢将军赏赐,韦今后便以此戟护卫将军,纵有千军万马来袭,亦要杀他个人仰马翻,绝不退却一步!”
“别别别,见势不对咱们还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尽量智取,智取不成再说这些。”
吴良连连摆手道。
“哈哈哈哈……”
外面围观的兵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大多数人都已见识过吴良的手段,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还几乎没有与什么人打过正儿八经的硬仗。
也是因此,瓬人军兵士跟着他反倒极有安全感。
他们出征多次,除了最开始跟随曹禀在梁孝王墓的时候,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伤亡,这年头还真没哪个军队能如此安全。
不过这并不代表吴良便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上一次在乐安国,吴良将那一伙阴兵全部冻死的事情,瓬人军兵士亦是人尽皆知,那可比直接杀了他们残忍多了。
他只是爱惜兵士而已,尽量避免教他们涉险。
否则每回下墓,他又怎会身先士卒?
换了最开始的曹禀与周丰,可都是教他们前去打头阵的,就算遇上了什么不测要死,也是他们先死……
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正说着话的时候。
“报!”
一名兵士奔入院内,拱手对吴良拜道,“将军,陈留王府王庆受邀来访!”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吴良站起身来对院外围观众人摆了摆手,又对这名兵士道,“请进来吧,我在客堂等他。”
“诺!”
兵士应了一声,出去接人。
吴良则对不远处候着的鲍柔说道:“柔儿,你去准备些茶点送来客堂,什么方便就准备什么,王余年不是外人,不必太过正式。”
“是。”
鲍柔也连忙转身去办。
望着她那充满清楚气息的背影,吴良啧舌自语起来:“年轻真是美好啊,过几天行过了笄礼,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吸溜……”
“……”
典韦不言不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对了。”
吴良却又对他说道,“典韦兄弟,稍后你在客堂外守着,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教任何人进来,我与王余年有些重要的是商量。”
“诺!”
典韦应道。
……
不久之后,客堂内。
“愚兄近日特意准备了些贺礼打算找个时间前来庆贺贤弟加官进爵,贤弟的人恰好便到了,咱们兄弟可真是心意相通啊。”
王庆一见面就满脸笑意的客套起来。
“兄弟之间不必讲究这些俗套。”
吴良笑着还了礼,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王庆手中的锦盒,伸着脖子问道,“什么贺礼,拿来瞧瞧?”
“贤弟请过目。”
王庆连忙将锦盒递到吴良面前,掀开锦盒盖子展示于他。
里面乃是一个使用绸缎衬着的玉器摆件,这玉器摆件通体碧绿通透,被雕刻成了一个颇为抽象的山羊侧身造型,做工不可谓不精美,一看就是比较值钱的东西。
“这东西花费不少吧?怎好叫余年兄破费。”
吴良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过还是一脸笑意的将锦盒接过来放在了一边,虽然是他不怎么看的上的俗物,但回头总归还是能换成酒肉给大伙改善伙食。
“哪里话,若没有有才贤弟提携,愚兄怎会有今日的光景。”
王庆由衷的说道,接着又问,“此前贤弟的人到我府上说是贤弟找我有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若是能用得上愚兄,愚兄定当尽力而为?”
“那我就直说了。”
吴良直了直身子,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要一些地霜,余年兄门路广,定时要比我更容易找来。”
“地霜?”
王庆一愣,“可是那药材中的地霜?”
“正是。”
吴良微微颔首,“我差人去问过,陈留的药铺中也没有多少地霜存货,因此只有劳烦余年兄联系各地的盐行替我收集。”
所谓地霜,其实便是硝石,初时叫做消石。
每当秋高气爽的季节,这玩意便会呈皮壳状或盐花状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