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瓬人军众人听到阿旺的话,亦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不过他们并未看向老者,而是看向了吴良,这是在征询吴良的意思,只有吴良能够对他们下达命令,包括警告。
“暂时在庄外等待,不要到处走动。”
吴良对瓬人军众人点了点头,没有搞清楚情况他还是选择了听从阿旺的警告。
……
待瓬人军兵士退出去之后。
阿旺与喀布尔一家四口正全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吴良等人。
只因吴良等人的消毒手段与那个形似面具的防毒面罩令他们感到了惊奇,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最重要的是,这些手段给他们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这些人是……”
阿旺向喀布尔投去了质询的目光,显然是在向他寻求一个说法,试图搞清楚吴良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阿旺叔,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喀布尔连忙为吴良进行隆重介绍,“你是不知道,这位公子虽然是一个过路的行商,但他却能够在烈日之下将水化作冰雪,若非我亲眼所见,便是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神人……对了!”
说到这里,喀布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之后又惊喜叫道:“阿旺叔,公子可是神人,说不定他便可以治愈你染上的‘狐惑’,若是如此你就不用像那些人一样死去了!”
“此话当真?”
一听这话,阿旺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上下打量着吴良,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希望。
“不可当真!”
吴良却是立刻将话茬接了过来,看着阿旺的眼睛直截了当的泼上一盆冷水,正色说道,“抱歉,我虽会些异术,却不是医师,对医理更是只有一知半解,阿旺叔最好不好对我报什么希望。”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病症若真是他所知道的“狐惑”,那么他还真就没有办法医治,所以也最好不要给阿旺任何希望,否则万一弄巧成拙,难免引来一些不必要的忌恨。
“哦……”
听了吴良的话,阿旺的神色又黯然了下去。
“不过阿旺叔方才提醒我们莫去水边,还嘱咐我们莫要靠近冥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与这‘狐惑’有关?”
吴良接着又问。
“其实我也说不准。”
阿旺摇头说道,“不过这些死者死前都被送来我这里医治,我虽无能为力,却也对他们患病前的行为举止进行了一番统计,最后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死者都曾去过冥泽,并且在冥泽进行过沐浴,就连我,上个月也在冥泽中沐浴了一次,如此分析,这‘狐惑’的确有很大可能与冥泽有关,只是暂时我还无法验证,仅仅只是个人的猜测罢了。另外,据说这病由淫气引起,我们这里的人前往冥泽沐浴,皆是不分男女的混浴,淫气自然能够传播,这或许也是发病的原因之一,只是我同样无法加以验证。”
“不是吧,你们平时就男人女人一起沐浴?!”
吴良一愣,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天堂?
“那倒也不是,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只是分开时段与地点即可,不过饶是如此,依旧是在同一处水源中沐浴,水是活的,自然能够传播淫气。”
阿旺也被吴良的说法吓了一跳,连忙悉心解释道。
“哦。”
吴良略显失望的微微颔首,“若是如此,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才是……”
最起码可以排除人与人之间的互相传播,需知冥泽可不是一个小池子,东汉地图上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堪比潘阳湖的大型内陆湖。
再加上这地界地广人稀,去湖中洗澡的人十分有限,若是如此便能够传播所谓的“淫气”,那未免也太小瞧大自然的净化能力了。
除非。
那冥泽的水本身就有问题。
可冥泽又不是一个死水湖,疏勒河常年流经此处,里面生出超级细菌的可能性也是极小……倘若水真有问题,那便是整条疏勒河都有问题,而疏勒河号称河西走廊第二大河,弯弯绕绕贯穿整个凉州,如此一来,可就不仅仅是渊泉一带出现类似的情况了,整个凉州恐怕都要深受其害,中原也必定受到一些影响。
但这一路上,吴良等人还真没在其他地方遇上类似的病症,想来就算有,肯定也是不为人知的极少数。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吴良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沉吟片刻之后,才继续追问道:“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去冥泽沐浴时,可曾遭遇过什么其他非同寻常的事情?又或是冥泽最近一段时间可有什么此前未曾见过的变化?”
“这个……”
阿旺凝神回忆起来了良久,终是说道,“若说沐浴的时候,我倒并未遭遇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但是说起冥泽来……冥泽其实与以往相比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近期有人在冥泽中捕获过一种此前从未见过的水鳖。”
“从未见过的水鳖?”
吴良来了一些精神。
“正是。”
阿旺点头说道,沉吟着说道,“这种水鳖说是鳖,其实更像是一种飞虫,非但长有坚硬的能够自中间对半分开的壳,壳下还有两对与飞虫无异的翅膀,只是有翅却又生在水底,从未有人见其用翅膀飞走,后来捉住这种水鳖的族人将其宰杀,其体内也并非流出鳖一般的红色鲜血,而是流出了黄色的浓汁,谁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