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江大力出大力一刀对令狐冲时,令狐冲看到空中飘洒的雨水并不受刀之大势影响,仍旧自由飘洒。
于是令狐冲福至心灵出剑破招,剑光宛如空中飘洒之秋雨,缠缠绵绵,丝丝不断。
你强任你强,我自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于是大力一刀为令狐冲以破刀式所破。
若非令狐冲是后发招式,那一剑江大力便会被一剑穿心。
但正是因其后发,江大力的刀威胁到其握剑手臂,于是两相威胁之下,令狐冲不愿断臂,江大力也不愿被一剑穿心,各自收招。
出手慢,这也是令狐冲的弱点。
所以令狐冲即使能与东方不败一样达到无招境界,却仍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便是因为东方不败出手速度更快。
这一次面对风清扬,江大力再出刀便已吸取教训。
刀光所至势如排山倒海,全身气劲灌输下,刀气密布方圆三尺范围,构成密不透风的刀墙滚滚碾压而过。
这样的一刀,纵然再有秋雨也难以侵入。
纵然令狐冲在场,若是再以当时宛如秋雨般的一剑去破,便会顷刻间被刀光撕碎。
然而风清扬却并非令狐冲。
面对如此大力碾压而来的恐怖一刀,他神色赞叹手中树枝唰地闪出。
宛如画师落笔,横扫斜掠、点刺提劈之间,手中灌注了真气的树枝接连与劈来的刀光碰撞。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则风清扬手速之快骇人听闻。
只是唰地一下而过,展现在江大力眼前的便是八道宛如匹练长弧般似缓实快的剑光,自眼前一掠而过。
闪电般的八剑。
八剑分别与江大力手中劈去之刀相触碰。
当啷!——
密集触碰声几乎完全响作了一声。
江大力只觉手掌狂震虎口剧痛,有八道矛盾冲突的冲击力几乎令他手中大刀脱手飞出,虎口崩裂。
八道时强时弱的剑意更像是抓不到摸不着的“风”,不为大势所阻,难以拘束,无所定形,冲破大势潇洒自如。
咔!——
在那瞬间,木屑突然当空飞舞,树枝霎时断折成好几截,瞬间就被刀气搅碎成了碎末。
风清扬身形宛如被狂风卷起的纸鸢,突然随之后撤,堪堪避开几道凌厉切割而至的刀气。
嗤嗤——
地面泥土纷飞杂草断折,瞬间多了一大片密集切割的沟壑,仿佛掠过的不是寥寥几道刀光,而是一排刀林。
风清扬骤然落地,踉跄两步,神色惊诧盯着对面皱眉持刀的江大力,赞叹道,“一力降十会,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江寨主你的实力,可比冲儿前些时日在我耳旁提及时要强不少啊,如此年龄就有如此实力,当真是可怖可畏。
恐怕就算是东方不败,现在也休想奈你如何。”
说着,他老迈双掌一震,几道扎在手掌皮肤上的木屑随之震散。
江大力眉头舒展,哗地一下收刀,敛去了继续咄咄逼迫的念头点头道,“我的确是再作突破了,不过却也还是比不上风老前辈你这等高超技艺,没想到,你已经到了传说中举轻若重的木剑境界?
若非你实力寸步不前,今日真的要凭借小小一根树枝就能败我。
不过你却是说错了,东方不败的实力,已经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目前还是难以敌上祂那手中小小一根绣花针的。”
“哦?”
风清扬身躯一震,双目涌现惊异和怅然,不禁悠悠一叹负手道,“白牛常在白云中,人自无心牛亦同。月透白云云影白,白云明月任西东......形无形,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东方不败,看来已经是武入天人了。
可惜老朽老迈之躯,纵再想突破,也是难有可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清扬话音才落,江大力却是持刀狂笑,笑声中充满不可一世和猖狂霸道,浑身都透着一种冷酷不羁,桀骜不驯的嚣张气焰,声音震得四周山壁隆隆开应,令寇仲等人变色。
“太师叔!”
就在此时,南侧一岩壁上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男子声音。
接着便有两道身影持长索向着山下荡来。
“令狐冲?”
江大力冷笑斜瞥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风清扬却是皱眉疑道,“江寨主何故发出如此大笑?”
江大力嘿然一笑,“我笑你风清扬看似潇洒不羁,风轻云淡。
实则到了老了却反倒是畏手畏脚,施展不开,早先我说这巍巍华山,而今能入我眼者,也就你一人。
现在,我倒是要收回这句话。
你风清扬几年前或许还算是人物,但现在越到老,越是看不开,也不过是一俗人罢了,比之东方不败差远了。”
这一句话出,可谓宛若惊雷霹雳。
一旁寇仲和段正淳都是大吃一惊,但惊了过后又莫名暗喜,暗道你江大力厉害是厉害,就是有时候太狂了,这么贬低人家老前辈,老前辈不得跟你拼命?
纵然风清扬涵养很好,此时也被江大力这一番贬低气得面色涨红眼神微凌,冷哼质问,“老朽倒是想知道,什么叫看得开,什么叫看不开?”
江大力冷笑,“本寨主不是耍嘴皮子的人,却也叫你知道,你看似潇洒不羁选择归隐,却也不过是当年心伤之后无奈愤然下选择逃避现实之举,算不得什么潇洒所为。
你避世练剑多年,嘴上说着不理世事,却又在多年后按捺不住传令狐冲独孤九剑,方才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