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派一人去丹阳报信,传令后方部队继续行进,我们要赶在关将军之前抵达建业,早已对建业形成合围。”许铭点头,下达命令:“尉昌,你既是探察人,就由你去禀告关将军,让他速速前来。”
“诺!。”尉昌应着,这是军令。
再休息了片刻,这支探察队继续向着建业城飞速行去。
建邺城,浓烟滚滚,杀声鼎盛,这声音就算数里外都可以看见,无数人通过云梯和箭楼扑上去,又不断落下来,在城下变成一团团碎肉,血hua飞溅。这是刘琮大军又一次在攻击建业!
又一波海潮一样的攻击停止了。只是,站在建业城向外看。整个城外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旌旗招展军队,退下去的敌兵,在一箭之外整理兵员和武器,随军的匠人丁丁当当正在组装和修复攻城车和云梯。
前阵喧嚣,后阵巍然不动,沉静淡漠,一看就知道甘宁治兵有方。
此时,建业城内已是忙乱成一团。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伤兵正在被人救治着。不时有人死去。呻吟声、惨叫声。在城楼上,不绝于耳。
死去的士兵,被拖平去进行焚烧,现在已经虽然是秋天,但白天气温还是有点高,任由尸体堆积腐烂。不但会打击士气,更会带来瘟疫。
朱治的族侄朱立,在城头巡视一番后,面色阴沉着回到大厅,寻一座位,将身体抛了上去。
这几日连连争战。双方死伤惨重,朱立虽是一员猛将,但是面对着主将朱治,还是压力极大,手上的一千五百人,就在数日之间,已经折损了二成。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就可能支撑不住了。”
“不知叔叔有何对策?”。端起放置茶盏,仰头便饮,其中茶水早便凉掉,此时谁还顾得这许多?嘴里起的热泡,早就让他火气大增。
这时,即便喝上一杯琼浆玉液,也不能品出美妙滋味,这个凉茶。却稍稍平复这股躁动之火。丹阳的过早陷落让朱治造次陷入了被动,他想过刘琮会和当初围攻柴桑一样。
但他却是不得不选择建业作为迎击,丹阳、芜湖县城的城墙都不及建业的十分之一,而且如果舍弃建业,刘琮水军将会纵横大江,直接去到曲阿,然后从曲阿对吴县发起攻击,自己在丹阳、芜湖阻击就失去了意义。
“不如……嘶!”朱立欲言又止。
一脸倦色的朱治看见朱立的同时,目光注意到朱立受伤的左臂。
“立儿,你受伤了?”看情形,伤的不轻。
“是,今日敌军攻城时,被敌军不小心钻了个眼。”朱立轻描淡写的说着。
知道自己这个族侄总是冲锋在前,绝不贪生怕死,这数日抵抗进攻有力,不逊色于宿将,朱治虽未多说什么,脸上已带出满意之色。
“既已受伤,你就休整一下!”朱治安慰说着。
听到这话,朱立立刻说着:“叔叔,侄儿这点伤不算什么,还能为叔叔排忧解难。。”语气甚是认真。
朱治有儿子,朱然在柴桑跟随鲁肃一直未归,剩下两个亲生儿子在朱治看来,都有些平庸,甚至有些软弱,这不是和平时代,朱治认为男人应该多少懂点武艺能够洒血疆场才是。
朱立一直对这个位置有着热诚,加上他与朱治是嫡近亲,自身又有些才能,要表现出忠诚时,朱立从不吝啬。朱治对此很喜欢,一直认为此子对自己忠心耿耿,未来可作为自己子嗣的左膀右臂来培养,丝毫不觉得,这勇将,会在自己面前有什么心眼。
听到朱立的这番话,朱治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你还要在叔叔面前逞强不成?只是让你歇息两日,这城池防御,可是一场持久战,上阵的大将,不会一直这样耗着?总有个轮替,你就是休息吧!”
听叔叔这样说,朱立方不再坚持,他恭谨的行礼:“是,我听叔父的令……”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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