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里面传来极为不满的声音,越阳冷冷回答:“我,越阳,找周泽宇!”
“神经病啊,他不在这里!”隔着猫眼,郁芬高声回复。
“给你半分钟时间,马上穿戴好开门!”
郁芬低头看了看自己,越阳这是长了透视眼吗,隔着屋门就能看到。郁芬还看到,凌若寒也来了,只怕是来上门捉奸的,当然更不能开门,尖着嗓子道:“再砸门,我可就要喊物业了啊!”
“有本事就喊警察。”
只听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郁芬凑近猫眼往外一看,吓一跳,消防门呼啦啦涌入十几名壮汉,有个拿着工具箱的正准备开锁!
啊!
郁芬尖叫,慌张张往卧室里跑,周泽宇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吵醒还很不高兴。得知越阳他们来了,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这回完了,你,你快走啊!”郁芬催促道。
“草,这是二十四楼,你让我往哪里走?”周泽宇骂咧咧的,眼下走是不可能的了,当务之急,是找裤衩!
刚钻进去一只脚丫子,屋门就被打开了,壮汉全部守在门外,只有越阳和凌若寒进来。
“好像是那个路虎车司机?”凌若寒认识阿龙,这人知恩图报,买珠宝的时候,还给帮忙砍过价。
“对。”
“他怎么在这里?”
“他有个兄弟住这个小区,我让他帮帮忙。”
哦,凌若寒半信半疑,有心提醒越阳小心这群人,但今天没有他们壮胆,面对一对奸夫贱妇,还要讨还珠宝,未必就能应付得了。
卧室门锁着,越阳一脚踹开,郁芬再次尖叫,还没套上睡裙。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周泽宇直着脖子问,从脸到脖子都是紫红色。
凌若寒转了下身子,也不废话,直言道:“姐夫,公司丢了条托帕石项链,在你这里吧?”
“小寒,你疯了,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周泽宇登时就恼了,这下猪肝色已经蔓延到前胸,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这一刻,凌若寒有些迟疑,丢了东西心急,当所有矛头都指向周泽宇,她都没有任何怀疑,是不是来得唐突些?
一听不是来捉奸的,郁芬底气十足,哼声质问道:“难怪人说凌氏快要申请破产了,丢了一条项链,连总裁都亲自找上门来,小门小户的作风!”
“姐夫,情况紧急,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这条项链还安排在前面。”凌若寒耐心解释。
“我的回答,就是,不知道!带着你的人,马上从这里消失,否则,我就报警了!”周泽宇气恼道。
“赶紧走,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郁芬嚷嚷道。
“少跟他们废话!”
越阳冲过去,环住周泽宇脖子将他放倒,膝盖压在他的胸前,厉声质问:“东西呢,赶快交出来!”
“杀,杀人啦!”
周泽宇喘不过气来,翻着白眼断断续续喊。
“你要是不配合,我可能真的会杀人。”
越阳眼底泛出寒意,目光冷冽,周泽宇没来由一个寒颤,恼羞道:“味荚冢要翻你们随便翻好了。”
“郁芬,你去找!”越阳命令道。
“凭什么听你的啊?”郁芬底气不足反驳一句,还是怏怏取过周泽宇的衣物,抖动几下,“t恤没有兜,他没有裤兜放东西的习惯,这个包里都是车钥匙,口香糖,还有一个记录用的本子……”
突然,郁芬愣住了,表情僵硬地拿出那个所谓的记录本,其实是一个方形扁首饰盒。
女人们对这种东西都很敏感,凌若寒见状立刻喝道:“打开!”
周泽宇似乎也懵了,嘴巴大张,好像从没见过这种东西。郁芬不情愿打开,但不争的事实就在眼前,里面摆放着一条璀璨的宝石项链!
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取出,郁芬一定要把这件事归为栽赃,带着哭腔骂道:“周泽宇,你财迷了心窍!要偷你也偷点贵的啊!”
“贵的判刑重啊!”说完,周泽宇恼恨扇了自己一巴掌,争辩道:“我没动过,真没动过。哦,对了,那些东西都锁在保险箱里,钥匙一直都是车娜拿着,我压根就没有!”
“再翻!”越阳吩咐道。
郁芬打了个寒颤,很快就找到一把独特的钥匙,而且边缘锋利,一看就是刚配的。
凌若寒拍摄后,将两样东西接手,恨恨道:“周泽宇,你真是让人失望。”
“不,不,小寒,我怎么可能偷这东西?郁芬儿说得对啊,我要动坏心思,就该偷最贵的!”周泽宇语无伦次解释,此时已经是胸闷心悸气短,脸都憋紫了。
越阳这才抬起腿,冷冷注视着周泽宇,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不像是伪装,而且一直是没睡醒的状态,眼神惺忪,想到车娜的话,越阳问道:“你昨晚接班时,喝酒了吗?”
“没有啊!”周泽宇回答很快。
“想好了再说!”凌若寒咬牙道。
“中午喝过,但下午睡了一觉,都散的差不多了。”
周泽宇此时非常凌乱,他也不知为何,包里就有那条项链和钥匙。钱的事儿好解决,多赔便是,但凌若寒带了十几个人来,抓到了他幽会情人的证据,后院就要起熊熊大火了。
“不,不是我干的!”周泽宇使劲砸了下脑袋,挣扎着起来,“小寒,这件事,一定有误会。你知道,我最近总有点,怎么说,精神恍惚吧,可能昨天中午喝大了,晚上还不清醒。”
“姐夫,监守自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