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云倾璃一袭火红色长裙站在二楼之上,望着楼下高台上的表演,面色一直没有波澜。
那日之后,她情绪失控,被练尘染强行带回似水年华,现如今她成了大理寺追拿的要犯,被冠上与刺杀者同谋的罪名,整个京都到处都贴着她的画像。
丞相府也因为她的原因被牵连。
还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她云倾璃竟也会变成人人喊打,街头老鼠的存在。
云倾璃苦笑,颇有讽刺自己的意味。
“小丫头,这京都到处都是你的画像,你还是不要露面了。”
练尘染走了过来,对云倾璃道。
练尘染今日难得将衣服系好,头发也束了起来。
“多谢,不过我要回去。”云倾璃回以微笑,红色衬得她如玉的面孔更加精致。
此事她必须出面,否刚会牵连更多,她云倾璃虽无悲悯之心,但也不会让别人为她的错误承担后果。
更何况,她云倾璃何错之有?
“你疯了?”练尘染低呼。
这小丫头不要命了,这节骨眼还跑去送命?
云倾璃转头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死的,我这条命还要留着祸害别人呢。”
练尘染语噎,见云倾璃不似开玩笑,也放下心来,低头靠近道:“不如你来祸害祸害我?”
云倾璃冷眸注视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练尘染被盯得发毛,呵呵道:“别,我错了,别用这眼神看我。”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练尘染见云倾璃收回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吐了吐舌头。
午后,层层禁军中,云倾璃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前,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府门,轻笑了两声。
随着云倾璃的走近,大门两侧禁军自动相让,空出一条路直通府门。
一个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男子迎上云倾璃,弯腰行礼:“县主,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
云倾璃挑眉,这男子年方二十五,姓王名瑁,乃大理寺少卿,才思敏捷,破案如神,不久便会连破数件大案升为大理寺卿,执掌整个大理寺。
“等候多时?王大人知道本县主会主动回来?”
云倾璃双手背后,不见一丝慌张。
哼,这种小场面,她前世见多了。
王瑁爽朗一笑,“县主不是同谋,自然问心无愧!”
王瑁擦去额角的汗滴,生怕面前的这位再问出什么话,他也没办法,这是主上的命令。
昨日主上下令让他严守丞相府,说不出三日,云倾璃便会自动上门。
这么一看,主上果真是神机妙算。
同一时刻,各方势力得知云倾璃现身,都打起了坏主意。
崇治帝得知云倾璃已捉拿归案,特意传了一道秘密旨喻给王瑁。
大理寺。
云倾璃跪于地上,王瑁主审,辰王与暮王陪审。
千城墨一脸担心的看向云倾璃,他望着一脸平静的云倾璃,坚毅的面孔变得极为难看。
云倾璃是他一心培养的棋子,还没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怎能因为此事丢掉性命?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王瑁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云氏倾璃,京都人氏,老家湛州。”云倾璃如实道。
这是审案的正常程序,她必须配合。
“本官问你,你可是夺宝赛会暗杀事件的同谋?同谋者何人?人数又有几何?”王瑁问。
云倾璃皱眉,没有答话,这王瑁似乎刻意为难于她,明知她非同谋却还是如此问,难道真的要让她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吗?
王瑁见云倾璃没有回答,额头汗水直流,圣上喻旨,让他不得为难红棉县主,偏偏主上的命令是让他刻意为难。
两道命令相反,这还真是忠义两难全。王瑁暗想。
“第一,本县主不是同谋。”
“第二,人证,物证,两者缺一不可,大人没有证据仅凭猜忌就将本县主捉拿归案,倒让本县主十分替京中的百姓忧心啊。”
云倾璃冷静道,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瑁。
王瑁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假意咳嗽了两句,又道:“言之有理,来人,传证人!”
话音落,几名差役抬了一具女尸,正是那日在赛会上领跳鼓舞的红衣女子。
云倾璃见状,内心嗤笑一声。
死人做证?是当她云倾璃是傻子吗?
“可笑,这就是王大人所谓的证人?”云倾璃反问,上扬的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之味。
王瑁脸色一青,这云倾璃太不知好歹,怪不得主子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云倾璃,这具死尸你可认得?”王瑁再次拍响惊堂木,表达自己对云倾璃态度的不满。
“不认识。”云倾璃看了一眼尸体,她确实不认识。
王瑁冷笑,再次道:“不认识?那她为何会以你的身份在赛会那天领跳鼓舞?”
主上说过,此女子阴险狡诈,善于伪装,如此看来还善于狡辩。
王瑁产生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感,一时间忘了圣上的谕旨。
今日他倒要看看云倾璃会怎么解释?
云倾璃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众人。
一双美目泫然欲泣,千城墨心下一软,忍不住安慰:“璃儿,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倾璃含羞点头,望着千城墨的眼神缠绵缱绻。
千城墨转身笑着向王瑁道:“王大人,璃儿只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又怎么会与刺杀父皇的反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