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豪听的迷迷糊糊的,多少有点不太想听了。
但张桓却不一样,这小子天生喜欢玩,对新鲜事物有一种难以控制的热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白在絮絮叨叨的给唐天豪讲解了一遍游戏规则之后,看见唐天豪似乎都要睡着了,随即道:“看来大哥对此道似乎是不太感兴趣……看来这游戏或许稍嫌枯燥了些,待我回去修改修改。”
说罢,他便收拾收拾起身,转身就要走。
“呔!休走!”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沈白的胳膊。
却是张桓紧紧的盯着他。
沈白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这小子叫自己的方式,怎么有点像是孙悟空在打妖怪前的口号呢?
“这三国杀……看样子还蛮有意思的?”张桓嘿嘿道。
沈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跟你有关系吗?殿下?”
张桓嘿嘿一笑,道:“都是兄弟老铁的,叫什么殿下,显得多生疏,还是叫三弟吧。”
沈白没吱声,只是面无表情的仰头看向天蓬。
张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像是当初在牢狱中一样,开始在房间里绕大圈。
袁诚等两名侍卫紧张的看着张桓,紧张的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唐天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紧张的看着张桓在房间里犹如老虎圈笼子一样的来回晃荡。
突然间,却见张桓突然停住了步伐,猛然看向沈白,气道:“沈老二!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弄死你是吧?”
沈白很是干脆地回答:“嗯!”
只是这一句回答,张桓顿时就泄气了。
他无奈的仰头看向天蓬,抱怨道:“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就是跟你结拜成为兄弟……保不齐我这辈子都得搭进去了。”
沈白用手晃了晃他手中的木盒子,道:“人活一世,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我们只能顺其自然,快乐的享受。”
张桓紧紧的盯着那个木盒,一跺脚道:“成!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但咱们前提可说好,这三国杀要是不好玩,我可绝不出手!”
沈白微微一笑,招呼袁诚和适才那名打牌的侍卫道:“麻烦二位多找几个人来,咱们一起凑个手。”
……
果然不出沈白所料,经过了一下午的游戏时光消磨,张桓再度沉沦了。
这一次,他是陷入了三国杀游戏中,被各种角色技能所吸引,沉溺的不能自拔。
当沈白告诉他,自己只是提供了一部分的游戏角色,还有些没做出来的时候,张桓更加兴奋了。
他使劲的拽着沈白,一个劲的让他赶紧回去做人物卡,至于柳画屏的事情,他拍着胸脯跟沈白打包票。
有了三国杀,什么两淛路巡抚使不巡抚使的,在张桓眼中就都是狗屁了。
……
返回县衙的时候,沈白继续制作他的铜镜。
天然碱沈白已经通过县衙的关系拿回来了,而尧曼曼今日白天也对他说明了一下,山寨已经暗中联络了一个琉璃坊,用以制作平板琉璃,如此一来,那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制作氢氧化钠了。
下一步就是将天然碱粉碎,溶解,澄清之后然后加入石灰乳进行苛化。
程序相对还是蛮复杂的,沈白得细致的进行实验比对,因为一旦有了问题,可能就得重新返工。
但至少这件事已经进入到一个正常的轨道程序上了。
大概弄到了亥时初刻,沈白有些困倦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将实验的工具收了收,准备回去睡觉。
推门出来,却见门口有一个影子正在守着他。
沈白见状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什么人在这猫着呢?
仔细一看,是双儿。
“双儿?是你?”沈白诧异的问她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双儿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道:“我是在等沈公子。”
沈白沉默了一下,道:“你家小姐,她还好吗?”
双儿一听这话,眼泪直接掉下来。
“小姐今日在白灵斋跟你分别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滴水未进,觉也不睡……沈公子,我跟了小姐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小姐对你的心意,连我这个下人都能感觉的出来,难道你察觉不出来吗?”
沈白皱了皱眉,道:“整整一天了?都滴水未进?”
双儿擦了擦眼泪,道:“是……”
沈白摇头道:“那怎么行?再怎么说,这身体也是自己的,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你随我去厨房,我做碗面给她。”
双儿叹气道:“就怕是沈公子做的面再好吃,小姐也吃不下了。”
沈白笑呵呵的道:“那可未必……回头你把面给她端过去,再给她带一首诗,我写的诗。”
双儿疑惑的看了看他,奇道:“你写的诗?你写的诗,就能让小姐吃饭吗?”
沈白点了点头,道:“肯定可以。”
……
柳画屏呆坐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中想起了今日白天跟沈白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
按道理来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是不应该说这些话的,多少显得有些不知羞耻。
柳画屏自幼熟读女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自然是非常明白的。
但是今天这话,她若是不对沈白说出来,柳画屏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至于自己到底会不会得到沈白的真心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