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西劳上奏陈情,说他们从未要求筑城、撤销香山参将,只是想要得到朝廷的友谊,和大明进一步的商贸。
但是一个泰西人的奏疏,连文渊阁都没进,就被按下了。字太难看了,也没找人润笔。
而大弗朗机传教士曾德昭,曾经在大明灭亡之际,对此事进行了极为精准的评价,
【在广州中国人之与葡人贸易及作经济人的中国商人,他们曾从贸易中获得巨大利益。毫无疑问,如果葡萄牙人得到进入中国特许的便利,由葡萄牙人直接经营时,他们的利益将会丧失。于是他们在葡人成形前,就呈文极力阻止。并揭露广东地方利益集团,通过贿赂朝臣以达到这一目的。】
朱由检准了徐光启的这个提议。至于反对的奏疏,都被朱由检扔到了垃圾筐里,烧了便是。
张嫣手里拿着一本奏疏,扔进了框子里,又是一本问安的奏疏,也不嫌浪费纸张,她叹气的说道:“皇叔,训练新军之事,朝臣们可能会不太同意。”
朱由检将手中的奏疏仍在了桌上,说道:“朕又不指望着明公们尽心极力,谁拦着朕做事,朕就砍了他。”
抵触情绪。
张嫣清楚的感觉到了,朱由检身上的这股情绪,她见过,在朱由校的身上。
先帝就是如此抵触,最后和朝臣们弄的越来越割裂,直到落水后,朝臣们和皇帝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她在朱由检身上又看到了这样的情绪,朱由检得知了明公们的真面目之后,他对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却不干人事的明公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好感。
这对大明朝的局势不利,张嫣清楚的知道,也见过皇帝和臣子水火不相容的下场,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疏导朱由检这种抵触情绪。
宫里宫外,大明这盘棋,在张嫣眼里已经是一局死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