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往前行,总算行到一处山脚下,大家都长舒一口气,他们远远的已经瞧见了山,却还是跑了一天才到山脚下。
镖队的人在山脚下安稳下来,大家各自忙碌了起来,等到晚餐后,大家坐在篝火边说起了闲话,凌花朵和乔云然已经在周边洒着药草。
自从乔云然无意当中发现有些药草磨碎后,可以发挥更加大的作用后,而且还容易保存后,她就专门要乔兆拾买了一个小小的石磨盘,她无事坐在车上便顺便磨一磨药草。
凌花朵过后也要凌镖头帮着买了一个石磨盘,乔山知道后,他悄悄问乔云然:“姐姐,我要不要准备一个磨盘?”
乔云然直接把自个的石磨盘推到乔山的面前,说:“你喜欢,你用吧。”
乔山赶紧摇头说:“姐姐,我也没有多喜欢,我知道,我有闲功夫的时候,我会背书。”
乔云然伸手把石磨盘拉了过来,她瞧着乔山低声说:“山儿,你可不要做本未倒置的事情。你要是那样做了,你家里的人会伤心,我和我爹会觉得很是内疚。”
乔山用力摇头说:“姐姐,我明白了,我不会多想的别的事情,我会用心读书想事情。”
乔云然瞧着乔山轻叹起来,低声说:“山儿,你应该已经瞧得明白,你以后的路,可要比姐姐的路宽广,姐姐盼着你一直走在大道上面。”
乔山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这一趟没有白出来,他瞧得出来,镖队的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们在外面都把凌花朵和乔云然的真实身份遮掩得严实。
大牛私下里跟乔山说:“山儿,她们将来还要嫁人,她们都是守规矩的好女子,可是她们现在的行事,落在有些人的眼里,却不太合规矩。
过一年两年,她们不再跟着镖队出行后,大家也不会提及有关她们的事情,时间长了,许多的事情便会涂抹得干净。”
乔山私下里把话说给乔云然听,乔云然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爹爹放心带我和你一起出门,就是因为知道叔叔们都是乐意结善缘的人。”
大牛最初跟乔云然认字的时候,他交好的朋友知晓后,他们在暗里里还打趣过他,说:“大牛,你年纪已经不少了,就不要白费这些功夫了,有这样的功夫,我们坐在一处说说话多好。”
大牛只是笑而不语,他原本就没有想过把认字的事情张扬出去,只是大家早见晚见,他自然是暗藏不了这种事情。
大牛跟乔云然和乔山学习辨认药草的时候,他这一次瞧见大家眼里面的羡慕神情,大牛在众人来寻问的时候,他一样的坦然的表示,他只是想认识一些常见的药草。
大牛心里暗暗有些骄傲起来,但是他的心里面同样明白,他将要面对年纪大不方便出远门的难处,他的同伴们一样会面对差不多的窘境。
威正镖局对因为年纪大的原故而归家的镖师们,会根据年限而给予一定的补助,可是到底不如年年跟着出远门的利益厚实。
夜色下,大家纷纷的散开去,守夜的人,已经藏在暗处,而旁的人,则各自寻找投契的人说话中,乔山的身边都围了五六人,大家都在跟乔山说,一起上山的事情。
乔山听大家的话,他微微的笑了,说:“叔叔们,山就在后面,明天只要叔叔们不嫌弃我,我愿意跟你们一道去爬山。”
凌花朵和乔云然躺在车厢里面,她们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音,两人就着窗子里透进来的夜色,她们互相看了看对方。
凌花朵低声跟乔云然说:“这一批货是由货主过来取货,我们在这边安心的候着,运气好,也许今晚就能够走一批货。”
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赶紧起身关了车窗后,她跟凌花朵低声说:“花朵兄,赶紧睡,我担心你的话会灵验,我们万一需要半夜起床做事,这一会可不能够再说话了。”
凌花朵默默无声,乔云然很快的睡熟了,她白天里赶了半天的车,这心里面最初的兴奋转到后来便是平淡了。
乔山原本过来车边想要跟乔云然说一说话,他在车边附近站了站,他没有听到车里面说话的声音,他转头去篝火边上睡了下来。
夜色很是深沉,凌镖头跟乔兆拾说:“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还没有来,也许今晚不会来了。”
凌镖头的话音刚刚落下来,他的眉头很快的轻皱了起来,他直接趴在地面倾听起来,他过后起身跟乔兆拾低声说:“有人过来,我们去瞧一瞧,看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赶夜路。”
凌镖头冲着暗处招一招手,立时有镖师走了过来,低声说:“镖头,可是有情况?”
凌镖头指一指方向,低声说:“你先去瞧一瞧动静,你如果瞧着情况不对劲,你赶紧先避了回来,明白吗?”
年青的镖师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他几下里就走远了,凌镖头和乔兆拾这才慢慢的往前走,凌镖头把乔兆拾挡在身后,低声说:“我觉得也许是取货的人来了。”
乔兆拾也觉得这个时候一般人不会赶夜路,就是镖局的人,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赶夜路。
他们两人站在路口上,而那位镖师已经瞧不见身影了,凌镖头的眉眼深锁着,他原本是不想接往东北方面的货,而且由货主过来接货的镖。
但是总镖头说得极是,事情已经到面前来,他不知道这一回事,他还可以拒绝了这一趟行走。
可是他已经知道这一回事,不管是公还是与,他都没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