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昆城的城门口,凌镖头和镖局管事送别了第一批出发的镖队,而余下来的人,正好等待官府这边的消息。
官府这边对镖队原本的人员,是直接下达了放行的通知,只是镖队要护送客人们的身份,则是出了一些小的麻烦,当地镖局正跟客人和官府双边联络进行详细的说明。
镖队余下来的人,就要等到官府和镖局这边的安排。
镖局管事跟凌镖头表达了歉意,他想过官府会严查出城的人,只是不曾想过官府这一次会这边仔细的盘查出城人。
凌镖头跟镖局管事表示了理解的心意,但是他还是跟管事表达了,镖队要一路往西北走,他们现在早一天出发,便能够少在路上耽误一些事情。
镖局管事应承镖局这边也会用心跟进官府的行事,如果内里的确有客人的身份不易动身,镖局这边会主动劝退客人。
凌镖头也不是那种无心为难人,他听镖局管事的话,他低声说:“管事,我觉得镖局这边还是要先盘查一下客人,免得真遇到什么事情,镖局到头来无法解释清楚。”
管事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们把客人来镖局定下行程的日期提供给了官府,至于后续会怎么样,我们现在也不易多打听消息。”
管事和凌镖头在城门口分开后,凌镖头在城里随意走了走,他便直接回了客栈。
马车行驶出了昆城的城门口后,凌花朵和乔云然从打开的窗子往后面望去,她们瞧着城门上“昆城”两个浑厚的字,慢慢的距离她们更加的远了起来。
两人才转头望回来车厢坐着的狗头,凌花朵笑着问狗头:“你两三天不能陪在你山叔的身边,你心里面是什么想法啊?”
狗头瞧一瞧她们两人面上的神情,他咧嘴笑着说:“我祖祖原本的意思都想把我留下来给凌祖祖当跑腿,结果凌祖祖说他身边有人,让我跟着我祖祖一起走。”
凌花朵跟着乔云然第一批出发了,凌镖头身边就少了那么一个跑腿的人。
原本乔兆拾是想安排乔山留下来,只是大牛认为镖队要护这么多的货,乔山比狗头要机灵许多,他直接指了狗头去跟凌镖头。
凌镖头直接拒了乔兆拾和大牛的好意,他直接说:“我这几个月已经很少派花朵做跑腿的事情,我现在身边有人用,乔山和狗头都是机灵的小子,他们跟在你们身边,还是有大用处的。”
凌镖头笑容里饱含着深意,乔兆拾一下子明白过来,大牛却一脸不解的跟凌镖头说:“他们两个小子跟着我们还能够派上大的用处?镖头,你也太看好他们了。”
凌镖头瞧着大牛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有老镖师在前面稳着,你们在后面压阵,我对你们是相当的放心。
我们这边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理顺过来,你们一路上慢慢走,要是瞧着什么好山好水也可以略略停一来半天
大牛一下子听明白凌镖头话里的意思,他再想一想先行的镖师们,大多数都是平时喜欢跟着凌花朵和乔云然学习辨识药草的镖师。
乔兆拾和大牛自然不会再说别的话,他们表示在路上大方向一定会听从老镖师的安排。
镖队往北走,大牛由着乔山驾车缓缓的行驶,结果行驶一会后,秋雨稀稀的落了下来。
大牛伸手直接把位置下的蓑衣取了出来披上,他接过乔山手里面的缰绳说:“山儿,你进车厢去避一避雨吧,后面位置下有一件蓑衣,用得太久了,现在也挡不了什么雨。”
乔山直接跨到后面取了那件蓑衣披上,他抬起胳膊瞧了瞧,他跟大牛低声说:“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我跟姐姐说一说,我姐姐会寻东西补这样的蓑衣。”
大牛眼睛望着前面,笑着说:“也不用你姐姐补,我也会补这样的蓑衣,你要不要跟着我学一学这项本事啊?”
乔山立时笑着跟大牛说:“大牛叔,只要你愿意教导我,我自然是愿意学这样的大本事。”
大牛听乔山的话,他哈哈笑了起来说:“我逗你的,这那叫本事啊,你只要看上那么几眼,你也能凑得成一件衣裳,至于做得好不好,就看各人用心的程度。”
乔山瞧着大牛轻摇头说:“我叔叔常跟我们说,千万不要小看任何的人。我觉得大牛叔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大牛叔懂得好多的事情。”
大牛听乔山的话,他微微的摇头说:“山儿,我这是年纪大了,又常年出门在外,我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多了,自然就跟着懂了一些事情。
你现在年纪还小,你以后是读书人,你将来一定会比我有出息多了。你大牛叔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只要狗头兄弟们有出息,我就非常的满足了。”
乔山听大牛的话,他轻轻的点头后,他难得的叹息说:“你们大人们都喜欢把希望寄托给小孩子们的身上。
我爹跟我说,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和弟弟们有书读,将来还能够参加科举考试。”
大牛瞧着乔山看了看,说:“我听你叔说了,你爹当年可没有你的命好,你和你弟弟的命好,你爹娘愿意供你们兄弟读书,而且你叔叔婶婶的为人也好,你以后啊,就好好的读书吧。”
乔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我们没有田地,全靠我爹跑镖挣家用,我们兄弟只有读书,我们以后有本事了,才能够让我奶和爹娘晚年可以过好日子。”
车厢里面的人,都听见了大牛和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