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乔兆拾和同窗们早早安睡了,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醒过来,四人梳洗过后,都是一脸清爽自在的神情,这一时,仿佛身上的包袱和重任都释放出去了。
午后,有客栈的同窗过来拜访,乔兆拾四人关心的问了问没有来同窗们的情形,听说都还在休息当中,他们四人也安心下来。
来的同窗笑着跟他们说:“我们从开始入住进去后,客栈从早到晚就不曾真正的安静过,只有昨晚到今天,客栈是安静的,我们起床后,在客栈里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
这人把话说出来后,大家其实都能够理解,来人过来问乔兆拾的后续安排,三位同窗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听一听乔兆拾的意见。
乔兆拾的意见便是,考试五天后揭榜,在这五天里,大家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安排,在贴榜后进行,那个时候大家的心里面都会有数。
来人想了想后点头,轻叹道:“我总觉得这一次的希望不大,我要是能够上榜,只怕名次也不会太好,那样的名次,我还不如再努力一回。”
乔兆拾默然不语,而他同来的人则说:“我只要能够上榜,我心里面便安稳了,至于名次什么的,我都不作打算了。
我上榜了,便能够证明,我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我要是无心当做官,我便去学府里当夫子。”
乔兆拾赞同这人的想法,这世上也不是只有当官一条道路可以走,但是他的心里面还是想做出一番事业。
这些年,他在外面看得事情多,经的事情也不少,他的心里面明白,一位好官对当地百姓们的重要性。
同窗们坐在一处闲聊的时候,大家都关心起乔家人的事情,他们打听乔兆拾和乔正两家人有没有寻到亲人。
乔兆拾坦诚的跟同窗们说:“我在平河城的时候,我兄长身边的贴心长随便便寻到了我,只是那个时候,我兄长有责任在身,他没有机缘和我见面,但是总算是联系上了。
我家的长辈们为了会试的事情,都愿意让我们暂时居住在外面,等到会试的结果下来,再准备回家的事情。
我先前没有和大家提起这些家事,一来是因为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会试上面,二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母亲在我离家没有几年便去世了,父亲后来续娶了继母。
我其实明白长辈们的好意,他们担心我因此受了影响,还不如住在外面准备考试。如今考试完了,我家那边对此也会有安排的。”
乔兆拾还是没有提乔家的名号,乔家在前朝是有一定的名声,只是眼下家中的情形,祖父已经年迈了,伯父们和父亲年纪大了,便显得家中情景比从前要难一些。
乔兆拾回到京城后,哪怕他用心的读书,他还是有机会听到一些旧人旧事,他听得越多,他的心里面越是觉得安慰。
有一些大户人家在岁月变更当中,就这样消散没有了消息,安稳后,故旧们想法子打听消息,听到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而乔家人能够安稳的活了下来,这一次还能够再回到京城来,已经是大福运当头了。
乔兆拾和同窗们在院子里面说话,乔山兄弟和乔柏轩兄弟们在一旁帮着端茶续水,再顺带听一听大人们说的话,他们都是一脸认真的神情。
大人们有的时候话题太过深邃一些,六个孩子便是满脸懵然的神情,但是他们还是认真的倾听着,他们总觉得把话听仔细了,也许便能够听到答案。
乔兆拾瞧见后,他在心里面微微的一晒,既然孩子们懂得珍惜这样的机会,他当长辈的人,自然乐得成全孩子们的小心思。
乔兆拾便有意和同窗们说一些功课方面的事情,而大人们因为有孩子们在一旁候着,他们有些话题也不方便放开去说,大家跟着说起这一次会试的考题解答。
乔山和乔柏轩两人在一旁听了后,两人悄悄的交换一下眼神,乔柏轩便转身跑了回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面拿了笔墨纸砚,把院子里面坐着大人们直接招惹得笑了起来。
他们摇头跟乔兆拾说:“乔爷,你们家的孩子也太好学了一些,不管是大的三个,还是三个小的,听我们说起这些事情,都是一脸兴致盎然的神情,这都是天生的读书人。”
乔兆拾还是相当谦虚说:“他们年纪还小,眼下就是听一个热闹,大家不用多顾虑他们在一旁候着,大家想说什么就说吧,他们也是太不懂事了一些,要留在这里听大人们说话。”
同窗们瞧着乔兆拾的神情,一个个都了然的笑了起来,乔兆拾也是有心让孩子们听他们的话,跟着长一长见识,恰巧这六个孩子还真是聪明伶俐的人,还真能够听得进去几分。
乔云然在乔柏轩回来拿笔墨纸砚的时候,她对隔壁院子里面的话题便有了几分兴致,她扯着乔云惜站在院墙下面,听着隔壁人的说话声音。
乔云惜听了一会后,她一脸无趣的神情瞧着乔云然,无声说:“姐姐,我不陪你了,我进房去做针线活。”
乔云然瞧着乔云惜面上百无聊赖的神情,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乔云惜离开后,她又继续听了一会,乔云然认为这些人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他们的话题非常的有趣。
大人们的话题很快的换了一个方向,乔云然也无心继续听下去,她从院墙边走了出来,戴氏瞧见她后,那手指尖直接往她额头戳,低声说:“然儿,你刚刚的行事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