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四柱子从外面一路快走到乔兆光的书房,他满脸欢喜喘着粗气说:“爷,第35名,我看的仔细,是小少爷的名字。”
乔兆光笑过之后,他的眼里很快闪过泪光,说:“好,大好的消息,我现在去给祖父报喜去,我们乔家后继有人了。”
四柱子手扶着桌子喘着气,乔兆光冲着他摆手说:“我今天不出门,你回去歇着吧。”
四柱子抬眼瞧着乔味兆光面上的喜色,他跟在乔兆光的身后,又报了几个他们都知道的几户人家的考生情况。
乔兆光听说有许多江南考生的名次都排在较前面,他的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自古江南多出才子。
乔兆光拒绝了四柱子的陪同,他脚步轻快的去了乔光享的院子,正好老人家想着今天是放榜日,他正在院子里面漫步。
他瞧见到乔兆光面上的喜色,直接问:“拾儿上了榜?”
乔兆光笑着点头说:“祖父,拾儿第35名,他可以参加殿试了,也许名次还能够往前移一移。”
乔光享听乔兆光的话,轻舒一口气,说:“光儿,可惜你没有这样的好机会,要不然,你的名次不会比拾儿差。”
乔兆光微微摇头说:“祖父,各有各的机缘,我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也许还不如拾儿的名次好。这一次京城有好几位有才名的人都没有上榜。”
乔光享瞧着乔兆光低声叮嘱道:“光儿,你去知会一声拾儿,在殿试前,他还是要静心的读书。我这里面有一些邸报,你送去让他看一看。”
乔兆光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试探说:“祖父,那我一会便送过去?”
乔光享摇头说:“眼下,也不需要什么打草惊蛇,就这样吧,你晚上送过去。”
乔兆光明白乔光享话里面的意思,林家那边也是乔家的亲戚,许多的时候,还是互有往来,这关系也不能够真的拧了起来。
乔兆光眉眼轻垂后,轻声说:“我舅家的人都不愿意回京城,他们说仕途太危险了,他们只想安心在中南一家平平顺顺的过日子,他们老一辈就这样的终老一生。”
乔光享轻轻的叹几声说:“一辈归一辈,你舅舅家的伤心事情太多了,你母亲又早早的去世了,他们心里面有了结,时间长了,总是能够解开的。”
乔兆光的心里面明白,自乔祖璋再娶后,他舅舅家便恼怒了乔祖璋对待前妻和后妻的态度区别,两家慢慢的少了来往,后来年节渐渐都不再来往。
乔兆光问了问乔光享的意见,这样大好的消息,用不用悄悄的知会乔祖璋一声,乔光享听乔兆光的话后,摇头说:“光儿,你不必说了,这样你父亲也不用为难了。”
乔兆光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他陪着乔光享说了一会的话,走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大包的东西。
林氏没有多久听到了消息,她很有些不高兴的跟乔祖璋说:“老爷,印儿祖父的心里面只记得你的长子,他对印儿都没有几分的关心。”
乔祖璋眉眼都不抬一下说:“光儿是我们这一房的长子,当年他出生的时候,父亲便说这个孩子好,他把名字的字直接给了光儿。
印儿是我们这一房的三子,他上面有两个哥哥,老人家待他其实不薄了,只不过他年纪太小,老人家对他有慈爱心,却少了几分相处的从容。”
乔祖璋自从乔兆光生了儿女后,他的心里面隐隐能够体会到乔光享的心思,他的心里面也是重视长孙女和长孙子的。
林氏听乔祖璋的话,她委屈的眼泪下打滚落了下来,低声说:“在我的心里面,印儿是我们的长子。”
乔祖璋听林氏的话,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腾”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的长子是乔兆光,已经记在家谱上,是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乔祖璋生气的甩门走了,林氏在房间里面越发的伤心起来,她只是要乔祖璋私下里的一个说法,她又不是想要在众人面前涂抹去什么。
乔祖璋出了院子门后,他一下子四顾茫然起来,往左走,他可以去看望他的父亲,但是他的父亲近些年来,都不太乐意面对他。
往右边走,乔兆拾和两个孙女的院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要是走过去后,那院子里面缺了一些东西,他的手里面又没有东西添补进去。
乔祖璋手里面就是有一些的东西,他也不敢就这样的添补进去,林氏待他是越来越上心,那小心眼是越发的重了起来,一般的情况下,乔祖璋还是不愿意林氏伤了心。
乔祖璋站在院子门口,他终究房静坐了好一会,记起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乔朝芳了,他便问了问身边的人。
他身边的人想了想说:“大xiao姐这些日子在缝制嫁衣,有一些日子没有过来请安了。太爷,要不要去传大xiao姐过来请安?”
乔祖璋原本想点头应许下来,可是他想着出门时,林氏那细细碎碎的哭声,便摇头说:“算了,她如今年纪大了,这琴棋书画也不用象从前那般日日要磨练了。”
下人瞧着乔祖璋面上的神情,便默默的在一旁磨着墨,乔祖璋在书房里绘画,他的心情不好,那画总是不太如意,他心情便更加的不舒畅。
乔祖璋放弃了绘画,他跟下人皱眉头说:“我怎么听着外面有些热闹,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啊?”
下人笑了起来,说:“主子,今天是会试放榜的日子,家里面有小子调皮想来去看了看榜,如今一个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