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人们这一趟主要是想见一见乔兆拾一家人,如今人见到了,她们也不想在主人家多耽搁下去,她们觉得时辰还早,便起了先告辞回家的念头。
她们派人去跟沈守有兄弟说了说,沈守有兄弟们都不反对,只是他们要在乔家用了晚餐再回,沈家夫人们很快和戴氏母女告辞后,她们又专程去和卫氏表达了谢意。
卫氏亲自送沈家夫人们在院子门口上了马车,她回头跟管事妇人低声说:“厨房那里暂时不着急安排桌数,林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会留下来,还是气愤的直接走人。”
林家小女子哭奔的事情,早已经悄悄的传开,毕竟林家一群人哭着在院子里奔跑的动静太大了,在这般的情况下,卫氏这位当家夫人,就是有心想要帮着遮掩一二,也有力所不逮。
何况卫氏的心里面对林家小女子的行事,那是相当的瞧不上眼,在乔家公然去堵乔家人的路,这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坚强的信心,可以做下这样糊涂的事情。
乔云然姐妹自始自终都不曾说过话,乔柏轩兄弟年纪太小,小孩子在气愤的时候,说话有些过了一些,那是因为他们自小过的市井生活,所看所学自然是市井人家的直白表达方式。
卫氏是这般跟亲戚们解释,而亲戚故友夫人们仔细的想了想,反过来安慰卫氏说:“都是好孩子,他们一心一意想要护着两位姐姐,他们大约也不太懂话里面的意思。”
卫氏自然顺从她们的意思点头,感叹说:“拾弟妹是江南女子,为人行事特别的温婉顺和,光弟妹和我说了好几次,说难得遇到象拾弟妹这样心思清浅的妯娌。
五个孩子们回家后,他们跟家中兄弟姐妹相处的融洽,两位侄女象极了她们的母亲,容貌美丽,为人处事那是恰巧的好,出格的事情,那是一步都不会有的,都是守规矩的好女子。”
乔云然姐妹的年纪都大了,卫氏自然不愿意影响到两个小女子的名声,亲戚故友家的夫人们却感叹乔云然姐妹温和的性情。
卫氏听了后,一时之间有些担心是不是描补得太多了一些,然后她仔细的想了想,两个小女子还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情。
卫氏这边很快的接到消息,林家人已经气势不一般的出了乔家的院子,他们大约只跟林氏道别了,而林氏那边也没有传消息给卫氏。
卫氏让丫头们再去查实一番,很快得到林家人已经归家的消息,而且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表现得相当的气愤和委屈不平。
卫氏听了丫头们的话后,她跟管事妇人嘲讽道:“林家这是以为自个是皇上的近臣了吗?他们家大人就是皇上的近臣,这也是有公理规矩要讲一讲的。
他们自家人不觉得羞愧,我们家的人何必为她们进行一番遮掩,大家私下要传消息,我们主人家管不了,就由着去吧。”
此时此刻,林氏还在房中伤心的哭泣着,她的兄弟和她说,林家的小女子们是受了委屈,但是他们家的人要是在这一日就闹了起来,两家人以后只怕是不太方便走动。
林氏就是有心想要放弃乔祖璋这位夫婿,但是乔兆印和乔维兰兄妹依旧是乔家的人,他们林家受这一场的委屈,他们为了林氏和乔兆印愿意忍多一天,第二天再上门来理论。
林氏听林家兄弟的话,再瞧一瞧一个个哭得红肿双眼的侄女们,她手捂住胸口说:“我不服这口气,我现在派人请大夫来看病,我这心口给人气得疼痛不已。”
林家兄弟拦下了林氏,说:“姐姐,你要是一心一意要和姐夫离心,我们兄弟也不拦着你的行事,你要是心里面没有这个打算,这个事情,你可以晚上的时候和姐夫说一说委屈。
那三个小子的话,不单单是针对我们家的小女子,他们还不孝的针对了姐夫。我们眼下回去后,林家以后也不会和你的两位继子有多的交往。”
林氏多少听明白林家兄弟的话,她有心想要挽留一下人,可是瞧着林家兄弟面上的神情,她也不敢多言了。
林氏坐在房间里面思前想后,只觉得如今的日子过得艰难,乔兆拾一家人的行事,这是要逼着乔祖璋做休妻的决定。
林氏一心一意伤心中,乔兆印和乔维兰听到消息赶过来,见到林氏伤心的样子,兄妹两人都了怒意,乔兆印直接说:“母亲,你别伤心,我去问一问侄子们懂不懂孝道?”
林氏抬头瞧着乔兆印轻摇头说:“印儿,你舅舅们说此事明天再来说,今天不管如何要给乔家人一个面子,你舅舅们为你和兰儿着想,你们兄妹也不要去寻那一家人问话。”
乔兆印和乔维兰坐下来,兄妹瞧着林氏低声问:“外面流传开了,说是表姐妹们和表侄女们堵了那一家人的路,这事是真还是假?”
林氏愣了愣反问:“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们兄妹还能有旁的选择吗?”
乔兆印的手颤抖一下,说:“母亲,不管真假如何,我和妹妹也应该当知情的人,母亲如何一定要我们从旁人嘴里面听到真相,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林氏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她们最初的意思,只是去为我打抱不平,她们知道你们的父亲因为那一家人,这些日子一直冷落母亲。
她们想和那一家人好好的说话,结果没有想过那三个小子年纪不大,那口齿比妇人还要尖酸刻薄,竟然说了那样上不了台面的话。”
乔兆印瞧着林氏摇头,轻声说:“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