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年青人住在客院里面,沈家人对他们则没有设下什么限制,他们只要走在正道上面,院子里面的下人遇见到时,还会对他们默默的行礼。
两位年青人感受到大家庭的规矩外,又感觉到沈家人对他们到来的淡漠,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客人一般,没有太多的照顾,也没有什么嫌弃的表示。
他们和沈益成提出来,想给大老太夫人请安见礼,沈益成沉吟片刻后,终究派人传话过去,只是得到的回答是,不必了。
两位年青人因此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大老太夫人,也不曾有机会见到沈家兄长们,他们有机会遇见到小辈们,只不过小辈们行色匆匆,最多冲着他们轻点头示意而已。
两位年青人在客院住了几日后,他们终究和沈益成提出离开的事情,也提出希望沈益成能够和他们回一趟家。
他们说,这一次来的时候,他们想着沈益成或许愿意回去一趟,便没有把沈益成的东西打包带了过来。
沈益成缓缓的摇头说:“你们随便处置了东西吧,我现在年纪大了,还真不愿意走远路了。”
两位年青人走的时候,是满脸失望神情,他们上马车的时候,还望了几眼沈家的院子门。
马车行驶离开后,他们来过沈家一趟的事情,就这样的结束。
沈家人无心提及两位年青人,沈益成也不曾和两个嫡子提及两位年青人的身份,他们原本糊涂的身份,以后继续糊涂下去。
他们未来只要不张扬,沈家人也不会跟他们牵扯。沈家的人,也希望两位年青人来过沈家的事情,就这样风过无痕吧。
沈益成心里面还是有许多的感怀,只是目前家里面只有沈力维有空闲,他便常去陪伴沈力维说话。
父子两人坐在一处说话的时候,沈益成很有些感触说:“父亲,我想一想以后的几十年,都要这般无所事事的度过,我这心里面便没有着落了。”
沈力维瞧着他摇头说:“你已经闲了这么多的日子,可以寻一些事情来做一做。再说你经历过这么多的战事,也可以记下来,当成经验传给后辈子孙们。”
沈益成瞧着沈力维眼睛明亮了起来,说:“父亲,你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你有没有记录下来?”
沈力维没有好气的瞧着他,说:“我记下来做什么?自个送把柄给别人吗?有的事情,我认为我处置的特别公正,但是别人未必持有同样的看法。
我不想给后辈子孙招惹到不好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便由我这里真正的过去。”
沈益成明白沈力维的话,点头说:“父亲,我一样会慎重记录一些事情,有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也用不着再去翻从前的事情。”
沈益成沉下心思在书房里面忙碌,大老太夫人跟着放松下来,只要沈益成不到她面前晃悠,她的日子便会阳光灿烂。
大老太夫人和二老太夫人在一处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感触说:“年轻的时候,盼着常相守,现在到了这样的年纪,反而觉得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少见。”
二老太夫人听着大老太夫人的话,心里面很是有些酸涩起来,说:“嫂嫂,你要是不想见,那平时就不要见。”
大老太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想起那几年的情形,我觉得自个傻,那个时候能够想得通透,也不会受了好几年的苦。”
二老太夫人和大老太夫人顺势说了前些年的一些人和事情,她们妯娌在许多人的眼里面,算是日子过得相当美满的人。
大老太夫人笑着提了提一位已经过世的老夫人,说:“当年她和我说,我们女人其实从来不曾了解过男人,我们把他们想象得太美好了。
而男人也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女人,他们总认为女人懦弱可欺。正因为如此,男女成亲后,因为好奇接近,然后生儿育女有感情。
女人到中年的时候,再瞧着身边的男人,在花丛里面飘来飘去,其实想明白过来,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二老太夫人也听过那位老夫人的事情,笑着说:“我母亲当时和我说,有空的时候,要多听一听那位老夫人说话,听多了,对我们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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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不懂的,只觉得老夫人喜欢和人叨叨一些话,你不喜欢听,她也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成亲后,还是多少懂了一些她说的话。”
大老太夫人笑着赞同道:“在那几年最辛苦的时候,我想到老夫人的话,只觉得日子再苦,我其实是有盼头。
我反正也不用等一个结果了,我只要慢慢的把日子过下去,终有一天会想得明白,也能够想起来,再也不心痛了。”
她们妯娌说着话,小辈们从外面进来,都觉得影响到她们的谈兴,大家很快的又退了出去。
乔云然因为乔云惜的嫁事,又和容氏提了提回家的事情,容氏很是爽快的应承下来,只是交待丫头们一定要照顾好乔云然。
乔兆拾已经把那一册古书递去给老王爷府上,那边没有几天把书册送了过来,表示书是好书,既然是添妆的书,他们府上没有什么介意的地方。
乔兆拾把话说给乔云然听后,她跟着放心下来,又顺带问一问老祖宗书房里书籍的事情,结果乔兆拾颇有些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