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乔家林氏满眼狰狞神情瞧着乔兆印,咆哮:“印儿,你可是我嫡亲的儿子,我现在和你说,你舅舅们回来了,我们总要准备两份厚礼。
你准备的是什么?你准备的是礼盒,还有小孩子们用的文房四宝,这样礼物,你怎么送得出手。我和你说了,我们内里是分了家,但是在你们舅舅的心里面,我们还是一家人的。”
乔兆印瞧着林氏叹息说:“母亲,我瞧着舅舅们是满意的,我们的礼数尽到了,心意表达了。
母亲,我一个月的银子,还要用来一家人的生活,我准备这样的两份礼物,这几个月一家人就要过节衣缩食的日子。”
林氏觉得太丢脸了,她从来没有在两个弟弟面前这般的丢脸,结果她的儿子儿媳妇做下来的好事,让她在弟弟们面前丢尽了脸面。
林氏是不肯接受现实的人,她想起当年贴补娘家人的事情,更加的怀念起乔祖璋,很是伤心的瞧着乔兆印说:“你父亲如果在,他就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乔兆印用力忍下到嘴边的话,他父亲现在就是在,也不能让林氏象从前那般的行事,何况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他这个儿子对母亲已经很是孝顺了。
乔兆印深吸一口气,说:“母亲,你不如静静的等着弟弟长大吧,他将来一定会比我要孝顺许多。”
林氏听乔兆印的话,她一下子醒悟过来,越发的伤心起来,她满眼泪光的瞧着乔兆印,瞧得乔兆印闭了闭眼睛后,再睁开眼睛说:“母亲,今日已经不同往日。
舅舅家里面,再也不需要母亲贴补着过日子。舅舅们和我说了,他们只盼着母亲能够过好自个的日子。”
林氏一下子哭了起来,说:“印儿,你父亲不在了,我如何过好自个的日子。你也瞧见了,你两个哥哥的心里面,根本没有我这个母亲的存在。”
乔兆印瞧着林氏皱了眉头,说:“母亲,你嫁进来的时候,哥哥们年纪都大了。你以后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我觉得哥哥们为人处事挺不错的。”
林氏哭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她用不孝子的眼神瞧着乔兆印,说:“我是他们的后母,也是他们的母亲,他们应该孝顺我的。”
乔兆印不说话,自从他父亲走了后,林氏越发的会无理取闹了,乔兆印由着林氏闹,反正她也不敢去乔兆光兄弟面前闹。
林氏停歇下来,乔兆印很快的离开,林氏满眼悲伤神情瞧着乔兆印的背影,她和管事妇人说:“我不想活了。”
自乔祖璋没有了后,她几乎每天都说类似的话,管事妇人由最初担心,到现在已经当成寻常话听一听,就是宽慰的话,说得也不入心了。
管事妇人和林氏说:“主子,舅老爷们回到京城了,你们以后可以常相处,这日子又能够热闹起来。”
林氏瞧着管事妇人半会,说:“你是后来的人,你不知道当年在小城的时候,我们林家日子过得艰难,一家人是多么的齐心。现在日子好过了,反而没有从前快乐了。”
管事妇人听林氏的话,她是不知道从前的事情,但是她听人说过,林氏自嫁进来乔家后,最初两三年装得很是贤良,两三年过后,她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贴补娘家人。
乔家为什么后来会内里分家,其实也与林氏补贴娘家越来越大方有关系,乔家分家以后,林氏再补贴林家人,也牵累不到旁的人了,大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乔兆印这个晚上又专程来瞧了瞧林氏,他瞧见林氏冲着他冷冰冰的模样,他的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说:“母亲,你想念兰儿吗?”
林氏自从生了小儿子后,她对女儿就没有那么的挂念了,如今听乔兆印提及乔维兰的时候,沉吟片刻摇头说:“她嫁了人,也不自在,就不要让她挂念家里面的事情了。”
乔兆印瞧着林氏对女儿这般通情达理的样子,叹息道:“母亲,父亲不在了,有我在,你和弟弟安然的过日子,我给不了你们富裕的生活,但是总不至于让你们饿肚子。”
林氏木然的听着乔兆印的话,她想象不到她把生活过成如今的模样,她以为乔兆印会和乔兆光一样的精明能干,结果乔兆印的资质不如乔兆光兄弟。
林氏便把心思放在小儿子的身上,然而小儿子渐渐长大了,他的性情象了乔兆印,瞧着也不是多聪明的孩子,林氏渐渐的有些灰心,她这一辈子是斗不过已经早亡故的人。
她的两个儿子也不如那人的两个儿子,自乔祖璋死了后,她就觉得日子格外的艰难起来,想着日后要瞧两个继子眼色行事的生活,她便气极乔兆印不争气。
乔兆印多少猜到林氏的一些想法,然而他不想伤了林氏的心,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情,林氏却迈不过这个坎,她总想跟前人去比较,她越是这般的想,越把心路走窄了。
乔兆印知道两个哥哥特别的聪慧精干,可是乔家也只有乔兆光乔兆拾兄弟两人特别的出众,别的人,都没有这般特别杰出的表现。
乔兆印在同辈兄弟中是比上不足比下稍稍余了一些的人,他的心里面满意目前的生活,只是面对母亲林氏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生活中的不足。
林氏突然和乔兆印提及江南布料的事情,她很是生气道:“那个女子给你们夫妻都送了很厚实的一份江南布料,独独对我就是很简单的一块布料,她是眼中没有我这个祖母,太不孝了。”
乔兆印瞧着林氏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