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年指了指她手中的泥人:“这个怎么弄的?”
“你想学?”
“嗯,反正闲着没事。正好看看我的手恢复得怎么样。”纳兰瑾年掰了一块陶土下来。
意思很明显了。
温暖见此便道:“你想捏什么?”
做这么精细的活计,的确能有助手恢复。
从京城回来后,他便没有继续装断手了,温暖也没有问什么原因。
应该是他要解决的人已经解决了吧!
“就做一个你吧!你的模样就在眼前,方便。”
温暖点了点头:“行。”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两张小杌子上,温暖认真的指导着纳兰瑾年一点一点的将小版自己复制出来。
然后不时传来温暖软糯娇甜的声音:“不是这样,是这样。对,就是这样!”
“哎,你怎么将我弄成大饼脸了!我的是瓜子脸!瓜子脸是尖的,尖的!”
“这是什么眼?斗鸡眼吗?丑死了!”
……
“你的右手蠢笨如猪蹄,你别用右手,用左手!教头猪上树都教会了……”
纳兰瑾年:“......”
~
好不容易,在纳兰瑾年所有畜生都当了一遍后,总算将小版温暖做好了。
惟妙惟肖!
纳兰瑾年甚是满意:“还挺像的。你再教我捏一个我吧!”
温暖:“.....”
生无可恋!
但还是掰下了一块泥巴,开始教猪上树。
大灰正趴在不远处懒洋洋的晒太阳,在纳兰瑾年看不见的地方,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幸好这次教得快多了,很快就捏出一个小板纳兰瑾年。
纳兰瑾年看着摆放在一起的惟妙惟肖的两只小人儿,甚是满意。
“动物可以做吗?大灰和小黑做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正趴在不远处嗮太阳的大灰听了,精神一震,它对这纳兰瑾年摇了摇尾巴:别忘了它也是有媳妇的狼啊!
纳兰瑾年看了它一眼,接着道:“小白也做一个吧!”
“可以,这更容易。”温暖听了倒没有拒绝,实在是这三只小东西太惹人爱。
大灰对着纳兰瑾年讨好的摇了摇尾巴!
然后它想到什么,迅速往某个方向跑去。
.....
温暖认真而专注的捏着一块泥巴。
这次纳兰瑾年没动手,只在边上看着她玩泥巴。
在冬末初春交际的时刻,阳光带点金色,洒落在少女身上,宁静,美好……
似乎让人心都暖洋洋的~~
——
一个时辰后,纳兰瑾年捧着一只盒子回府,他将盒子递给林风:“找人烧制出来,小心点,别弄坏了。”
“是。”林风小心的接了过来,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上飘落了一张纸条。
林风低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他迅速蹲下,伸手想要捡起来。
一只好看的骨折分明手,比他的手更快一步。
纳兰瑾年觉得地上纸条上的字迹有点熟悉,他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
脸瞬间黑了!
特别是看着那只龟!
他这是将海陆空的动物都当了一遍了吧!
“林风!这是?”
林风听着这龙卷风将要来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将手中的盒子摔了!
幸好他反应迅速,不然罪加一等!
“卑职该死!”林风可不敢狡辩。
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纸条他不是看见慧安县主丢在垃圾桶了吗?
怎么会在自己身上掉下来?
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大灰正躺在一张虎皮上睡觉,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林风看了一眼大灰的尾巴,这头白眼狼在装睡!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灰你个叛徒!
被你害死了!
“宁远县这个月的夜香,就交给你了!”
林风:“......”
从打杂的变成倒夜香的?
他不要啊!
――
傍晚的时候,温淳三兄弟下学后,又去林老那边领了功课,便回到了神匠府。
温暖听说他们平日在方夫子那班上课后,便道:“那明日我收拾一点礼品出来,大哥你带过去给方夫子,不能失礼了。”
“好。”温淳应下。
第二日温淳便背了一箩筐蔬菜前去上学。
一路上看见许多麓山书院的学子,大家见他居然背着一箩筐蔬菜来,惊讶之余心里少不了鄙视。
“那是谁?怎么带一箩筐青菜来上学堂?”
“这该不会是送给夫子的吧?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大的笑话!”
“寒门子弟吗?读不起书就不要读啊!拿些青菜来,是寒酸谁呢?”
“那怕是寒门子弟,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寒酸的!好歹都切一条肉来吧!真的太不懂尊师重道了!”
....
众人在温淳三兄弟身后低声议论。
温亮看见温淳居然背着一箩筐蔬菜来,本来想上前去打招呼的脚步顿了。
免得大家以为他和他们是同类。
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连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懂。
对于同窗的小声议论,温淳三人也没有在意,从小到大他们一家人都是被人议论大的,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
和这些人计较,那就是自己输了!
温洛去了林山长那里,温淳和温厚将背篓里的礼品送去给方夫子。
方夫子高兴的收下了。
方夫子的夫人文夫人看见温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