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历经多年,相面人张明德和名算罗瞎子二人担心的从来都是给自家带来一切的小竹筒有一天彻底消失不再出现,而不是照本宣科会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出来混的总有一天都要还的!
“主子,昨天禛贝勒府里的钮祜禄格格通过钮祜禄家的族长找到张明德问子嗣,因为是府上的,所以小的想问问是不是照旧回答子嗣之事不能泄露天机,否则就折福折寿适得其反?”一个脸面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侍立在下,躬身道。
帘后一片寂静,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张贴满小字的签纸才轻飘飘的飘荡过来,上书:“辛卯年八月喜得麟儿,早育不佑恩泽断绝。”
中年男子收起纸片,又禀告了近几日张明德所接待王公官僚需要解决的问题,木鱼敲了三声,这是让他三日后再来取答案了,紧接着他就被蒙上黑布旋转数圈带离此地,睁眼时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原来的茶馆包间。
同样的事在另一个矮胖厨娘身上前后脚发生,只不过接头的地点变成了杂货粮油店。
“肖管事,这两头就辛苦你了,我也不能常来,日后只要是涉及朝廷政局,皇太子,八贝勒还有禛贝勒府的都要先问过我再传答案出去。还有那两人也好盯紧了,一旦发现他们被人跟踪就要及时掐断线索,万不能让人查到端倪,引火烧身。”
“东家放心,小的明白。不过有件事小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你都觉得严重的事,一定是有理由的。”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上次您失踪,一大批蛀虫浮出水面。按您的吩咐处理之后,那些从义学遴选替换上来的新人有许多被外人收买了,动作最大的是四贝勒。”
“意料之中,那些年轻的虽受我们恩庇,也接受了我们的思想,不过人心本就是复杂的,富贵财帛动人心,不稀奇啊!把他们全都拎出来,公开处置,被四贝勒收买的留下三分之一别动。只是要盯死,其余的三分之二只要保住性命,把那些人打包给四贝勒送去。”地下暗室的少女留下一句话就沿着石阶离去了。留归一室沉寂。
临近傍晚,鸢萝在芳疗室外提醒道:“格格,时间不早了,该回府了。”
‘恩,让按摩师进来。‘钱卿瑛半醒半睡的趴在软榻上。重重的吐了口气。
零零碎碎的打点好,出鸿艺会馆时,已是日落近黄昏,手臂微微抬了起来,搁在眉间,视线从指缝里划向天际。钱卿瑛面泛桃红有些陶醉,脚步轻快的走向马车。
途径九阿哥府邸,刚好同胤禟遇见。经他再三挽留遂下车进府喝杯清茶。
“九爷府上好气派,这茶室也雅致,赶明儿也给妾身那鹿苑布置布置?”钱卿瑛说笑道。
“鹿苑?难不成小四嫂还打算在大哥那皇庄揽客观光不成?”胤禟亦笑,并不信以为真。
钱卿瑛摇摇头嫌弃道:“自然不是的,人身上总有杂七杂八的毛病。要是把我家鹿儿过了病气可要糟糕。鹿苑是要新建在对面的山涧的,只是一幢小楼。”
胤禟拱手失笑道:“今儿小弟才晓得在小四嫂眼里大多数人是病君。不过小四嫂既然开口。小弟敢不从命?只是不知道那鹿场何时开始往外卖东西?”
钱卿瑛想了想答道:“九爷想买鹿血,鹿胎膏还是鹿茸,这几样开春就能开始出一批了,不过鹿鞭,鹿尾巴,鹿肉,鹿蹄筋可是没有,以后就是有,也是极少数的。”而后又认真许诺道,“九爷要是真的需要,就先吱个声,也好优先给您留些好的。”
胤禟看着钱卿瑛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她说这些时只是就事论事,不过总觉的有些违和,不仅老脸发红,咳嗽着掩饰一下,建议道:“小四嫂,这个小弟还是建议你派个得力的管事到各府收集下订单,会比较好。”
钱卿瑛摸摸鼻子讪笑道:“呵呵,知道的,不过九爷与旁人不同,对经营管理向来清楚,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鹿血之类的供应肯定是供不应求,最终还是要经过妾身这关批复的,哪家需要多少最清楚的莫不过妾身了是不是,九爷不用不好意思。”
胤禟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心头哇凉一片,悲催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钱卿瑛只能好心安慰上一句:“九爷铁定不是需求量最大的,也不是需求最小的,这是好事啊,最大的是力有不逮,最小的是压根用了也没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胤禟顿生一种不可与夏虫语冰的感慨来,转移话题道,“晚上有你上次说的海胆,庄子上又送了獐子和野鸡来,打算打锅子的,小四嫂要不要留下来用了饭再走,小弟把浅言和浅语叫来作陪,你们姐妹也好叙叙旧。”
“好啊,九爷吃了妾身这么多次,也该回请了,何况妾身保媒的冬瓜汤到现在还没喝到嘴里呢。”钱卿瑛mī_mī笑道。
陈芷在一旁急了,劝道:“格格,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要是再晚,府门可就要关了。”
钱卿瑛摇摇头,烦躁道:“左右今日是初一,你们爷是上了发条要陪福晋,晚上还指不定要去安慰福晋后院的哪个通房呢,我凭什么就不能和姐妹聚聚,找人陪陪!府门关了九爷难不成就让我睡大街去?”
“正是,大不了让小四嫂在府里的客房歇息了,要不和浅言、浅语同住也极方便的。”胤禟不阻反笑。
陈芷看她柳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