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回去辗转反侧了一夜,时而想把自己的嫁妆全补偿给女儿,可这样不但没法子和儿子交代,自己日后的生活也大为不便,就不甘愿;时而想拉孩子坐在一处说开了,让两个儿子把东西退还给女儿,这样情分是伤定了,自己仍然两头不讨好。
扪心自问自己怎会做这样的蠢事,小女儿可不是面人啊,能让人揉圆搓扁的,对了,是谷雨给她出的主意,那些似是而非的道理都是谷雨灌输给她的。
谷雨是唯一一个没参与贪墨的陪房家的女儿,就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对她就平添了几分信任,女儿没在身边,小事一直是她拿着主意,想这小半年来自己对她俨然言听计从,怎么就把自己和女儿,女儿和儿子间弄成这么一副不可收拾的局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