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行动整齐划一的各自高举两人。大吼一声,一个跨步,双臂猛然向前一挥聚拢,各自手中两个可怜的家丁先是“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而后就如同铅球一般,在空中划出四道抛物线,咻的一声被扔出去老远。
“砰砰,哗啦啦,哎哟。”肉墩落地声,翻滚声。惨叫声,不绝于耳,登时砸的一片人眼前尘土飞扬。
震撼!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美美威武!丽丽威武!回头让厨房给你们做十斤回锅肉。敞开了吃!”钱卿瑛还是第一看美美、丽丽动手,登时变得目瞪口呆,转瞬洋洋得意自得不已,看我看人的眼光,那是一看一个准的。这才十五岁,来人还指不定怎么厉害呢!
“厉害呀!简直是女中巴图鲁!”胤禛在心里惊叹一声,偷偷的从屏风后瞄过去。
钱卿瑛一早便在二女耳边小声吩咐过:“待会若是他们一拥而上,你们记住,擒贼先擒王,但是千万可别重伤了他。”她这么做无非也是防备。怕到时场面到达无法掌控的地步。
那些家丁见美美、丽丽如此威猛,腿肚子都开始哆嗦打颤了,几十个人。楞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钱纶光没有想到钱卿瑛下竟然有如此能人,又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虽然自己这边人多,但是心里也有些虚,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指着钱卿瑛骂道:“逆女,你好大的胆。竟敢动为父的人。”
“我为何不敢动?”钱卿瑛一摊,道:“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
钱卿瑛见钱纶光就要争辩。先声夺人道:“你扪心自问可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子女,五哥病死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不是你在赵姨娘的生辰放纵那窑姐来府里寻衅,五哥怎会不明不白的同病倒的杂役晕倒在一处,若说是巧合无论如何我是不信的!若不是你夺了大哥、三哥给他们娘俩送去的应急药,五哥怎会失救致死?那府外的孩子得到不过是寻常的风寒,哪里就需要抢这个?咄咄逼人、断人活路实在可恨!”
钱纶光为官多年如鱼得水,早已深谙官场厚黑学之道,脸皮够厚心够黑,再多的话也不会扭转个人的自我肯定的,换句话说就是只有对他有用的事才听得进去,钱卿瑛说这些不过是要讲给屏风后的人听的。
“哼!砌词狡辩!你既与法寂禅师交好,他手头有这样的好药,你如何不替府中众人都要上一份备着,那样如何会有供应不及之事。”
“呵呵。”钱卿瑛被他气笑了,泫然欲泣道:“你可知这药价抵千金,产量极少,到哪里去拿这么多给你白白放着?!更何况,我还是头一遭听到要一个未及屛的女儿替fēng_liú老爹养妾、养儿、养女、养外室的,你一个个的娶个没完,我就得一个个当菩萨似的给你供着,这是哪家的道理,你也不怕走到街上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还有这药也只是退烧平咳有奇效,伤寒是治不了的,无非是为大夫争取医治的时间罢了,你自己放弃这个儿子,反倒怪到悬与海外、正在伴驾的女儿身上,我还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钱纶光愣都没愣就反应了过来,铁了心要快刀斩乱麻,拘禁她夺下名下产业的:“口齿伶俐,孰是孰非岂由你一个黄毛丫头断定,来人呐,不论死伤,给我拿下!”
钱卿瑛白了钱纶光一眼,小道:“父亲,别说我这做晚辈的没有醒你,若是待会动起来,我这几个不懂事的下,万一伤着你了,那我可不负责的。”
钱纶光还真相信钱卿瑛能干得出这种事,毕竟她连皇太后都哄劝的住,有人撑腰的,又见美美、丽丽如此威武,心里嘀咕了起来,万一真动起来,这两个粗鲁熊女冲过来,也这样把他扔一下,那还有命么!
钱纶光抖了个激灵,自己这边还真没人能够挡住她不过,他好歹也是当朝六品官,岂能被钱卿瑛就这样给唬住了,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道:“为父还就不信了,你身为女儿敢把为父怎么样,一个孝字下来你就扛不住!”
“父亲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对父亲可是一直都非常尊重的。”心里却在说未完的下半句话:“可在死于名誉之间,我是选择活的,所以对不住了!”
钱卿瑛呵呵一笑,朝着美美、丽丽使了个眼色,两姐妹迅速围拢到钱卿瑛左右。
钱纶光冷笑的瞥了眼钱卿瑛,以为她是就此妥协了,趾高气扬的没走两步就听堂内咣的一声,是椅子被踹翻的声音。
“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混账事,虎毒不食子,钱纶光你身为朝廷命官,不顾朱门礼教,将一娼门女子的地位凌驾于士大夫闺秀之上,比宠庶灭嫡更严重千百倍。九小姐屡次受皇上在群臣面前公开褒奖赏赐,竟要被你如此屈辱的折死与这些家奴恶犬之手,你是要犯上造反哪?!”胤禛怒火滔天,不是因为私人偏爱作祟,而是他本身就是皇权的代表,封建制度的拥护者。
“四贝勒息怒,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奴才,奴才对皇上和朝廷是忠心耿耿的呀,求四贝勒明鉴!”钱纶光在迎驾的时候是见过这开道领路的四贝勒的,刚才的话不由让他亡魂大冒,连连砰砰闷响的不停磕头。不说他是皇子贝勒,他还是未来皇太子唯一交好的弟弟啊!连钱卿瑛都大感意外他有如此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