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发出的臭气以及四处崩射的焦糊虫尸,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太医对淳妃道:“娘娘,这就是小皇子患病的症结所在,这些透影尸僵虫白日里隐藏在鸡毛掸子的最里层,谁也发现不了,待它们饿了的时候,就出来吸食小皇子的血液,并将无色无嗅的毒素排在孩子的身体内。这种虫毒是不定期发作的,也许一天发作多次,也许几天才发作一次,这要看毒素累积的多少,再结合小孩当日的饮食。那么,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们只需通过药熏,逼走小皇子身体里残存的活跃虫体和余毒,便可挽救他的性命。哎,说实话,要不是今日发现了虫蛊的秘密,或许本小医永远也无法找出个中缘由,对症下药。”
淳妃叹了口气说:“这并不能怪太医你,要怪就怪那些坏人,实在是防不胜防,你今日找出了病因,明日也许她还会想出别的招式对付于你,故,治标还需治本啊!”
淳妃最后半句话说得很是沉重且坚定,以她的个性,我估计在不远的将来,淳妃就要奋力反击了。
晚上的时候,淳妃邀我去她寝宫小叙。
灯下,她眉毛高挑,对我道:“自我大清入关以来,历届皇上一再三令五申,宫中不得招江湖术士做法或巫毒别人,违者必斩,无奈还是有胆大妄为之辈,甘愿为此涉险。这个巴颜珠,一定是那个实施巫术之人,而她的后台娴妃,就是操纵一切的始作俑者。娴妃这个女人,危害别人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动到本宫和皇上的子嗣头上,实在该死!梓珊。你能不能帮本宫想个对付娴妃的办法?”
我颇为为难地答复淳妃道:“回娘娘,您若叫奴婢想个怎么逗人玩儿,或怎么装点门面的点子,我尚且可以应付,可这整人的把戏,奴婢确实不会啊!让您失望了。”
说着,我便从榻上下来,半跪着赔罪,以示我所说句句属实。淳妃笑然道:“可也是,在深宫里呆久了。竟忘了还有梓珊这么一个清流。好吧,那本宫不再勉强你,对于我们已经知道娴妃动作的这件事情。还要严加保密,你一会儿回去也跟紫嫣说,叫她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到处八卦。此外,本宫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给策划一场宴会,名头儿呐,就说本宫要给吾儿绵忻压压惊、冲冲喜。记得也要邀请钟粹宫的人过来,以免娴妃生疑。”
“是。”
我退下了,路上一想。淳妃到底还是没有娴妃恶毒,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只能忍气吞声。后gong实在是恶啊!
……
宴会过程中,娴妃一直都十分安静,面无表情,这倒和巴颜珠有异曲同工之妙,真不愧是一对“好主仆”。
轮到淳妃给各位敬酒时。娴妃一再推搪说自己近来胃口不好,皇上却说:“爱妃可以浅尝辄止嘛。这可是冲喜酒,每个人都要喝的,不要扫了大家的兴,破坏了神明的庇护!”
娴妃见皇上说时如此严肃和认真,也没有办法,只好抿了一小口,将酒杯递给身后的巴颜珠,叫她代饮。
巴颜珠乃是豪烈女子,又生在天天载歌载舞,美酒佳肴的民族,是无论无何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喝的。只见她一皱眉,将半盏酒一饮而尽,又面无表情地退到后边去了。
宴会后,大家都散了,我瞥了一眼娴妃和巴颜珠,却见那娴妃还好,只是她的好帮手巴颜珠有些脸颊飞红,眼珠错乱,便疑惑地问淳妃道:“巴颜珠她……”
淳妃小声道:“回去再说!”
我们回到了延禧宫,淳妃支退旁人,关起房门,才对我说:“本宫知道刘佳氏这狐媚子不爱喝酒,但于情于理又不能不给皇上面子,将酒倒掉,只能让巴颜珠代替她喝了。于是,本宫便在给娴妃那杯酒里点了百年醇酒膏儿,别看就那么一点点儿,足够使巴颜珠大醉一天一夜不醒。”
我张大嘴巴道:“啊,不会吧,那娴妃不是很快会怀疑到咱们?”
淳妃哈哈狂笑道:“怀疑就怀疑吧,知道就知道吧,你以为她不怀疑,不知道,就不会加害我的小绵忻了么?答案肯定是不会。她这次没得手,今后依然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本宫和绵忻,丝毫也不会念及到咱们有没有加害她!本宫不能再手软了,再手软下去,完全是自残!你等着看好戏吧,本宫要让娴妃少了巴颜珠这条胳臂,还不让她知道是怎么没的?”
……
晚上,我正在睡觉,紫嫣突然敲门闯进我的房间,关上门,神色慌张地对我道:“梓珊姐姐,你先别激动哈,有个事,有个事……”
我见紫嫣直咽吐沫,好笑道:“看看咱们两个是谁在紧张啊,哈哈!”
紫嫣左右上下、里里外外皆环顾了一圈儿后,附在我耳畔对我说:“我看见那个冷傲的巴颜珠正在御花园的一处偏僻地方,一丝不挂地躺在草地上,被几名黑衣男子……被几名男子侵犯着。”
“什么?!紫嫣,这话可不好乱说的,这关系到咱们女人的一生清白!”
紫嫣眼睛都没眨一下,肯定地又说了一遍,我才相信。
紫嫣又问我道:“那,咱们是不是过去阻止下!”
我犹豫不决,突然想到淳妃说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的计策啊,那我如何去阻止啊!
我左右为难,最后一拍大腿对紫嫣说:“要不这样,你派一名小宫女,哦不,两名,打着灯笼从那里路过,故意咳嗽几声,打断他们的暴行,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