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生自然不知道女儿在真灵界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将会经历怎样的冒险。
他的真念游历在无数的虚幻与真实之间,不知岁月,但无论他有多少画面在他眼前闪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他找不到,找不到有他的世界。
他找不到,找不到与他有关的线。
岁月悠悠,几经更迭,张玄生不知沉寂了多久。
终于,亘古未有的事情发生了,他寻到了,寻到了与他有关的线,但那条线本不应存在。
起码不应该是在此时存在的,那是曾经有过的线,是时间长河上游的线。
他违背了时间因果,以寻真的方式,踏入了前尘往事。
这一瞬,诸天万界,所有的禁忌存在都苏醒了,神目闪烁,俯视时间长河,寻找着异动的源头。
可却一无所获。
…………
一个钟灵敏秀的孩童奔跑在山巅,大概八九岁的模样,甚是喜人。
玩耍了一会儿,孩童停下了脚步,取下背上背着的药篓,准备开始采药,不能一直贪玩,否则什么收货都没有,回去后要被爹爹责罚的。
大荒山,柳明村,这是边陲小国的边陲之地。
孩子一上午的忙碌后回到村中,来到小院,就听到了父亲正在劈柴的声音。
“玄生啊,回来了?赶紧去把药材晒了,过几天娘赶集的时候给卖了给你换件新衣服。”
温柔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走出来,眉眼很是清秀,美眸中看着儿子满是慈爱。
“好嘞,娘亲,今天吃什么?”
小玄生腿脚利索的跑到院子中熟练的把药材摆好。
“臭小子,就想着吃。”
院中父亲放下了斧子,笑骂道,男人同样一身粗布衣衫,头发有些杂乱,脸还算白净,但整体看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夫。
小玄生做了个鬼脸,跑到厨房帮娘亲盛饭。
不一会儿,饭菜出锅,一家人在庭院的小木桌上用餐。
这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家庭,父亲张百落是村中的木匠,母亲董璇平日里忙些农活,偶尔做些针线活到集市上卖了补贴家用。
贫困,朴实,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家庭。
“来,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董璇不断的给孩子夹菜,导致张百落要下筷子的时候都没什么东西了,望着碗中的米饭苦笑。
“你呀,都把玄生惯坏了,吃太胖了可不好。”
张百落语气责怪,但手上却又给儿子夹了块鸡蛋。
小玄生眼睛滴溜溜转,嘴里的饭都没嚼完,但还是谢谢爹娘。
一家人和气融融之时,忽然门被砰砰敲响。
“咚咚咚——”
短而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张百落起身去开门,外面是一个官差打扮的中年人,一脸不善。
“你家的人头税还没交,再拖延下去,下次就是直接来拿人了!”
那中年人一开口就是威胁。
“请刘大哥再宽恕几日,我手上有个活,做完后马上就交,您也知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太好。”
张百落陪着笑脸,请求再拖些时间。
“呵,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要实在没钱,不如我周济你一下,只要……”
说话时还不时往院中瞟两眼,目光放在那在农村少见的面容较好的少妇身上。
张百落依旧是陪着笑,打着哈哈道:“放心,后日便去官服教了,多谢刘大哥的好意。”
“哼,最好如此。”
那官差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来,接着吃饭。”
张百落回到座位上,安抚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然而小玄生却放下碗不吃了,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一幅不开心的样子。
“这孩子。”
张百落无奈叹息。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这几年各种天灾人祸,导致大家日子都不太好过,可国家赋税没有减少不说,这些官差还像催命一般,经常来收税。
即使是个孩子,小玄生也能感觉到家中的不易,看到父亲没骨气的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他心中气急了。
真是窝囊。
晚间,张百落来到儿子的房间,见儿子趴在床上不动,显然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
“还在生气呢,哈哈,小小年纪,气性到挺大。”
张百落调笑道。
“爹!”
小玄生翻身坐起,嘟着嘴。
“觉得为父很窝囊?”
张百落捏了捏小玄生的脸蛋。
“孩儿不敢。”
小玄生挣扎着逃脱大手。
“嘿,你这孩子,不敢就是想过喽。”
张百落作势要打,吓得小玄生抱住脑袋,然而他只是逗逗孩子。
“儿子啊,你记住,过日子呢,就是什么事都会有,如果什么事都太过计较,那就过不下去,对内对外都是一样的。”
张百落教育道。
“可是……可是那个家伙太可恶了。”
小玄生想起白天那家伙的目光就生气。
“觉得我们被冒犯了吗?”
张百落盯着儿子的眼睛道。
“嗯。”
“那你觉得为父应该怎么做?难不成跟他打一架,然后被送进牢里?”
“……”
小玄生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间百态,随遇而安,过好每一天,忘却那些烦心事,你才会感到快乐。”
张百落摸着儿子的头宽慰道,“你也到年纪了,等交了税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