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发现他终于享受到主角待遇了!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高昂的刺耳的声波终于平息下来,他的气息也稍稍平息。
真气的汹涌澎湃对他的影响不是那么大,过往的经历中发生过很多次武功被废。他的经脉早就锻炼的粗壮无比,澎湃的真气流入全身所有的经脉,最终沿着希夷功的线路运转起来。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修为还稍稍有些提升,只是精神困顿了一些。
他对发出怒啸的人更加好奇了。
不戒和尚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气息虽然没有走岔,自己也没有走火入魔,但却也非常难以平息。他还在苦苦的支撑,梳理,引导,让他们乖乖的在丹田待着,而不是在经脉中乱撞。
一刻钟之后两人收功出了门!
又死人了!
演武场中满地的尸体震惊了他和不戒和尚。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也不像是进行了一场火拼,怎么会死这么多人?炸裂的铁屑和木屑到处都是,简直像是惨烈的雷击现场。
他挨个的摸着脖子上的颈动脉,气息全无,脉搏全无,身体都有些凉了。
全死了!
什么人能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方才那阵怪异呼啸,同时看向了黄钟公,他也是演武场中唯一的还有气息的人。
他的气息有些萎靡,似乎是大病了一场。神情说不出的委顿,让人感觉随时都要撒手而去。
“师叔,发生了何事?”
“你知道吗?我有罪!”黄钟公边说边从鼻孔流下两道红色的血。
“他们都是你杀的?”
“我们都是有罪的,武林浩劫将起,天下百姓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我们这一疏忽而死。”
“师叔,不要这么悲观,我们这片土地自古就多灾多难,灾难来临时,总会有英雄奋起,拯救天地。无论天空如何阴霾,太阳一直都在,不在这里,就在那里。”
“你不懂,你不明白!”他忽然奋起一掌击碎了眼前的七弦琴,运足力气对着自己脑门就要打下去。
林平之赶忙道:“还有办法阻止!”
“有办法?”黄钟公神色唰的亮起来了,甚至都有些刺目。
呃!
林平之被他的转变之快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他问:“牢里是不是刻了吸星**?”
黄钟公道:“你怎么知道?”
他说:“是就好!任我行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有机会。”
黄钟公道:“他为什么会回来!”
他说:“因为他是任我行,绝不会允许自己致命弱点暴露于外。”
黄钟公道了一声好便不再应答,他本来甚至可以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的。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最后变成什么都听别人的,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他疯了,一种是他被人下蛊了。
黄钟公并没有疯,他的脑子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他能回忆起小时候开蒙用的是什么书,学习的第一个字。他甚至能回忆起第一次看到裸露的美人时的激动与兴奋,以及美人床头那副画上的向日葵。
正常人看美人谁还会去记床头的画啊!
但黄钟公就是记了,还记住了画中向日葵花田中的另外一个美人。
他能心算八位数以内的乘法,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多么厉害,古代的音乐家一多半都是数学家。想要演奏出一首好曲子可不仅仅是练出指法和技法,古代人音乐家还要会制作乐器,甚至创造新的乐器。
他现在很清醒,因为他的心算又提升了,不但可以算九位数的乘法,而且可以算天元术中的三元方程了。
呃,这真是极好的!
他也没有被下蛊!
一个在音乐上造诣到达出神入化,甚至可以靠着音波影响到人体真气运转的人,对自身每一个变化都会注意到。如果有小虫子来,第一时间就会被他发现,用音波攻击直接杀死。
他甚至会为旁人演示通过哪一种音波频率来杀死哪种虫子。
江湖上那么多的用毒名家,没有一个人想要和他挑战。
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你若是他的朋友,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赤手空拳的跃入钱塘江中为你抓上一两尾鲈鱼,再从河边的芦苇丛中捉住两只秋雁,为你做上清蒸鲈鱼,烧花鸭,让你大快朵颐。他烧得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烧菜的手艺绝不在杭州任何一位名厨之下。
他可以学习小贩在嘈杂的市井吆喝卖唱,也可以在中秋月一曲。
有人甚至认为他除了生孩子之外什么都会。
但他却被这一次任我行逃脱夺去了心神,变得不自信起来。这真是很奇怪,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
林平之道:“他一定会亲手毁去那篇功法,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黄钟公道:“但我们的功夫并不足以对付得了他。”
林平之道:“我们不需要对付他!”
是的,他不想体验和江湖大佬对战的刺激了。尤其是他的内气这么弱鸡的情况下!
每一次的打斗,都令他的精气神要耗干,感觉比和最红的头牌姑娘睡上一天还累。尽管他从未和姑娘们睡过,但不影响他这么形容。
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受,他再也不想来了。
“师叔,你知道化学吗?”
黄钟公不知道什么化学,但他知道钞能力!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后,整个杭州城里可以造黄火药的材料就全部运了过来。
“为什么不用黑火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