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那是东方不败,左冷禅吓了一跳!
像他这样的高高高手,绝对不会被什么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吓到的。
但是谁来告诉他,东方不败为什么变成娘们了!还是一个比大明的皇贵妃漂亮的娘们!
他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江湖上有几种人不能惹,老人,小孩,娘们!这东方不败不得了,他是老人兼娘们,又称老娘们。
左冷禅是有老婆的,女人有多难缠他很清楚的。从前年轻,气血那么壮,还不是整宿整宿的被女人给治理的服服的。现在老了更是力不从心,晚上都不敢回屋。
他的夫人最爱穿大红衣服,现在看到东方不败这身大红,心中立刻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做他们这行刀头舔血生意的,再是迷信不过了。半夜三更见到穿着大红衣服飘来飘去的老女人,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左冷禅转身上了少室山,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出风头。
反正现在是正魔大决战,又不是五岳大并派,嵩山派保存实力很合理很应该,对不对?
少林寺的大光头从前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是门清。如今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也该大光头尝尝被人用剑抵住喉咙的滋味了。
……
华山派的人出来的最早,但一直没有上山露面。
令狐冲这个掌门每天就在登封县城喝酒,林平之更是不肯上山,到处找些书来给系统存档。
茶寮很旧,茶幡子迎风飘动。
掌柜的醒来,带上了眼镜,颤颤巍巍的扶着拐杖出了门。
破旧的板凳、桌椅散落一地,打落的茶壶茶碗也没有人管理。大山雀飞进来在地上叽叽喳喳的寻觅一些掉落的食物残渣。
令狐冲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真的不去救方正大师?”
林平之反问:“你觉得能对付得了东方不败?”
令狐冲早不是那个少年轻狂的侠客,双脚翘着搭在旁边一张桌子上,半仰着上半身道:“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紫霞功修炼有成,早已明白东方不败的境界有多高深。
他甚至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方才东方不败虽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精神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相信自己只要起了动手的念头,对方就可一瞬间发动攻击杀死自己。
这不是武功上的差距,而是境界上的差距。
东方不败用到的不是内力、气血、招数,是炼气化神中的神。神意高不可测,渺渺茫茫,不可言,不可说,不可知。
他也不知道林平之在想什么,为何不去山上和人一同围攻,反而要在山下等着东方不败回来再送死。自从被天雷击中后,谁都看不懂他了!
林平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心中十分明白,如月光泻地。
他要在有生之年修成四圣果,跨越时空的壁垒,回到那片土地,再去闻一闻家乡甜美的槐花。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的心灵逐渐进入一种无悲无喜的情状。
体内的希夷真气围着丹田中的天雷运转,慢慢的浸染上丝丝天雷的威严。
真气沿着任督二脉运转,经过玉枕窍神气大放,又沿着任脉向下经过祖窍,意气向内而收,全身数十处穴道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触觉,丹田里储蓄的真气如脱开闸门,奔腾着冲入全身经脉,天雷之气沿着督脉直冲天庭,轰开了泥丸宫。
生死玄关就这样打通了,如水到渠成,没有半分勉强,神与意在泥丸宫相遇激荡,先天一气顺着中脉上下。
眼前浮现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幻觉的一个八面玉柱。玉柱中间是空的,八面的每一册刻着一篇口诀。
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先天一气不用他的意识,自主的就按照这篇功法运转起来。
之前他内功十分深厚,双眼湛然,稍微注意别人,就神目如电,教人不敢直视。
此刻他眼神变得十分温润,精气神全部收敛,没有半分泄漏。生死玄关一通,生命立刻就变得不同,体内初步形成一个小天地,从此有了涉及性命根本的资格。
行功完毕,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林平之道:“是盈盈吧,进来便是。”来人正是不甘在华山等待的任盈盈,她推开挡着的桌椅进来,问道:“你怎么隔着门就知道是我。”
他解释道:“你听别人说话,能辨别出那个人的身份,是因为人的声音具有可以辨识的特征。其实不只你的嘴巴,连你的身体也会发出独特的声音,比如每一个人行走间的节奏都迥然不同,因此脚落地时发出的声音也不相同。你只要能体察到这一点,辨别来人也就如目所见。”
任盈盈似懂非懂,以她的修为还未能够体察到那种万事万物反鉴于心的境界,就连令狐冲在这一步也是刚刚有些模糊的感受。令狐冲若是再进一步,即使遇到素不相识的人,也可从对方脚步声中,测知他的武学门派、修为深浅。当然若是遇见那种由实返虚,自真归朴,不论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一点也就没了用处。只是这种高手数百年难得一见,即使李志常离这种境界也差上几分磨砺。
不过林平之却都能,他如果进入道心如明镜台的境地,不管什么样的对手,在他这里都能被发现